“哦,对了,”看见这小东西一脸看淡了的样子,还舒舒服服的躺在病床上,我从外面把你给捡回来,还累死累活的帮你对付医疗师,你自己给作成这样子,还敢给我心安理得的睡觉?“马上就会有人来这边了,”唐霖抬起手腕,假装看一下时间,其实他老妈什么时候过来他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
“因为你哦。”
“你把我的身份告诉别人了吗?”奕馨的眼神明显的暗淡了下去,但是现在的她对于局势没有一丝一毫的掌控能力。或许只能想办法从唐霖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唉,虽然跑不掉了,但是总不能没头没脑的就这样接受人家的安排吧。
“欸,其实也还没有,”关键时刻绕一个弯,让本来觉得没有希望的血族再激起一点儿兴趣。
“不过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就算不管你血族的身份,光是能够使用魔力这一点,你就应该被登记在案。”按照之前的推论,这小东西对于她应该待的世界没有一点了解,现在放出一点信息,指定可以让她多说点话。
“被什么登记?”没想到唐霖这家伙还算有点兄弟义气,怎么说也是坦诚相待过的,果然没有坑人。
“魔导士协会。”终于是给出了足够让这位小姐动心的条件,舍得多跟他交流了,这样至少可以在登记的时候方便一点了。
“我只想问一点,”
“刚刚你拼了命的想要逃跑,是否就是认为你过于特殊,而这个身份会给你带来害处?”
看到小血族那被识破的惊讶,唐霖只觉得她好蠢。
这不是很简单吗?感觉她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了都。
唉,要是刚刚他能够早点发现端倪,说不定小蠢货还可以少躺几天。
“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虽然血族的身份的确少见,但是这不足以达到让你无法正常生活的程度。”
“只需要简单的通过登记,你就可以合理,合法的居住在这座城市。”
“你的权益也同样会受到魔导士协会的保护,了解?”
“嗷。”没啥话说,叫一声表示一下。
她不知道这个协会是啥子东西,但是到时候人家开出来的条件她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不是,好姐姐,你就这个反应吗?”合着他一个人在这里说了一大通,全都是废话呗。这么冷淡,他连接下来的话术,咳咳,啊不对,是介绍,都准备好了,结果你就这反应?
“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到时候你们说啥我听啥呗,还能怎么样。”
“哇你这是真的都不打算谈一下的嘛?”为这位的坚决态度感到佩服,不过对于自己死缠烂打的能力,唐霖还是有点自信的。
哈,给我骄傲起来了。
“嗯。”不出意料的回答,多说一字,少一块钱,唐霖觉得她看起来确实很像识钱如命的人,哦不,血族。
咳咳,第一次见到人家,还是不要这样随意推测好一点。
“至少你现在可以先跟我谈一下,那到时候我帮你权衡利弊,想办法争取到最好的待遇嘛。”
“哦。”
“那你说,要是你能争取到更好的资源,增长实力肯定也比你自己一个人苦苦钻研更快嘛。”
“好。”
啧,感觉全都是无效沟通啊
那没办法,像这种时候,就应该打出一张感情牌。
“怎么说,那我可是刚刚救过你的人,你还把我当成血包给吸了,难道睡完觉就忘了吗?”
看到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的奕馨,唐霖就知道自己的努力似乎成功了。
“你看看你,难道就要成为这种冷漠无情的人吗?”
“你现在开心了吧?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烦。”奕馨的眼神逐渐变得鄙夷,她又不是搞不懂这家伙脑子里想的什么。
但是她确实扛不住这种连环攻势。
“说。”
“好的那么我们就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始。”
“呃,话说你真的信我吗,就不怕我骗你吗?”
不是这家伙搞什么飞机,她又没得选,吵来吵去的,达成目标了又反过来质疑自己了?
“信。”
“行吧,这个所谓的登记其实我并没有权力做,不过刚好我叫的那个人有点熟。”
“啊,当然,不是假公济私,只是有一些信息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看看哪些东西是不太应该让别人知道的。”
“是。”
他这么一说,反而还让奕馨来了一点兴趣。
如果之前得到的关于魔导士协会的信息属实的话,那么她就不用太担心个人信息的问题。
只不过,她倒是能够用唐霖来做一些实验。毕竟这个突然出现的死蓝毛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与她相似,同样具有魔力的存在。
说不定,他有可能没有像别人一样被影响。
亦或者错的其实是自己,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过来。”
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奕馨侧头看向死蓝毛,用眼神示意。
为什么不招手?
要是能动她早就把这人胖揍一顿了。好像打不过就是了。
“干啥?”
“靠近点。”
要是我自己能动哪里还有那么多事情。
“为什么?”
这人怎么那么多事。
叫你干啥就干啥行不?
“我该怎么回答?”
“就我问你啥你答啥呗。”
还行,挺上道,挺配合的。虽然她之前反抗的挺激烈,但是现在这乖乖的样子,老是让人有一种欺骗她的罪恶感。
不对啊,我这也没骗人啊,为什么要有罪恶感。
好,唐霖挺直了脊梁,老子就是光明正大的。
至于大公无私,额,那算了,视情况而定。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大男孩的眼神变得阴沉,“除了刚刚的事情,你是否还有袭击他人的记录?”
“…”
干净的病房内,突然就只剩下了两人,啊不,一人一鬼的呼吸声。
这种事情,就算撒谎也没有用吧?
不过,没有必要这样做。
“有。”她略微偏过脑袋,有点不太敢直视唐霖的眼睛。
黑深的小巷中,似乎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
从她的眼里看去,向外四处散发着光芒的,是尚有余温的血迹。
鲜活的生机也如同那光芒一般,被风吹散。
一地的血肉,活物只有有一个恐惧的坐在中间,不敢睁开眼睛的血族。
脑海里的声音至今还在回响。
明明他不在了啊…
唯一的还会在意自己的人,就倒在这里。
鲜红的血液从动脉喷涌而出,她却无法止住来自原始欲望的兴奋。
明明那来自于她最亲之人,眼中只剩下对血液的渴望。
她痛恨自己,时刻都在想办法压制从内心深处萌发的,想要掠夺一切的想法。
“啊?”
由于某只血族愿意敞开来谈还开心着的唐霖,此时变得一脸懵逼。
不是上来就给我搞那么重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