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姬子大喊着提醒,可是为时已晚,三人已经落入了量子之海。
“姬子姐,冷静,相信琪亚娜她们,不会有事的,眼下我们最该做的是干掉这个怪物。”小蚀拦住了姬子跃下的动作。她想要跳下去救自己的学生,但她不能,还有敌人在威胁着其他人的安危。
“你说的对,小蚀!”姬子拔出身后大剑,平常人双手都难以撼动的大剑被姬子单手持起,剑锋直指远处怪物的头颅。暗紫色的丝线在小蚀周身缠绕,俨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伏特加女孩登场呢?”
“(即使这个时候,我还是感觉这个组合名字还是很雷人)”小蚀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量子之海内,布洛妮娅三人并不在一块,量子之海的随机性将三人抛向了不同的地方。在虚无中沉没了一会儿,琪亚娜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
意识刚刚恢复,琪亚娜有些懵,自己脚下像是休伯利安的甲板,但踩上去却不像是金属,反而是空无。一头崩坏巨龙划过休伯利安侧弦,但被能量罩阻隔没有损坏到主要位置。舰边无数粒子炮疯狂轰击,但对它起不到丝毫作用。巨龙峰回路转,随口咬下了一个炮台扔在甲板上,砸坏了几台泰坦机甲和磁暴机甲。
“这头巨龙,有点眼熟…?”
这头龙与琪亚娜之前对抗风之律者时遇到的巨龙很像,只是配色有些许不一样。
“喝啊!”“这是姬子阿姨的声音。”琪亚娜正准备循声过去,周围空间却突然又变了,从湛蓝的天空变成了虚无的世界,周边漂浮着无数石块和机甲碎片。琪亚娜自己的视角再次转变,来到了休伯利安正对的远处,像是在高天一步一步踩碎人间。
“我操纵不了自己的身体?这是谁的身体?”就算是琪亚娜也看得出来自己目前的所居的视角即将攻击面前的姬子。她想要阻止,但那种意识沉寂的感觉就扑面而来,而且丝毫不起作用。
“姬子阿姨!”琪亚娜试着叫出声,但不出所料,无用。“你以为你能逃走吗?”宛如女王莅临,威严高傲,冷漠无情。
“这不是我说的话?这是我?!”琪亚娜还是听得出自己的声音的,虽然这声音多了些混响,语气也完全不一。
“等你好久了。”前方的姬子穿这一身完全不认识的装甲,一柄异形大剑握在手中。
“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琪亚娜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向前虚抓,姬子竟然就被强吸了过来,随后猛抛向已经备好的空间模块上,砸出大片裂缝。
“混蛋,停手啊!”
姬子受的伤仿佛一一痛击在自己身上,无力感愧疚感在浑身蔓延。
对姬子的攻击并没有因此停止,具化成方块的空间毫不留情地在姬子身上及周边扭转割裂,随后被身后的亚空之矛贯穿,切断。
“(为什么阻止不了!?)”繁杂的负面情绪在琪亚娜心中累积,姬子竟然被自己……无论这个场景是真是假,但面前所见的冲击已然无法忽视忘却,更没心思考虑这是假的。
“也就这种程度了。”
女王不屑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但紧接着一把异形大剑贯穿而来,尽管已经施展护盾阻隔,但力道还是无法抗衡,只得将大剑相位传送走规避这一击,毕竟这一击即是身为律者的自己也会受伤惨烈。大剑深深扎入律者前面的墙壁,凿出清晰可见的裂隙。
琪亚娜刚想为姬子这一击欢呼,可看到姬子已是满身伤痕的身躯,琪亚娜呜咽了,沉默了,她看到了姬子必死的觉悟。可自己的觉悟又在哪里?她甚至控制不了属于自己的身体。
“又或是(力量)”一道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这声音极像自己。“空有力量却不尝试着控制和使用,结果你也看到了,你爱的人会因你而死,所有的悲剧,你本该可以避免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当头棒喝击垮了琪亚娜一直以来未成长的心。
“攻击,结束了吗?现在轮到我了,没意见吧!”姬子的声音将琪亚娜拉回现实。
“哼哼哼哼哈哈哈。”独属于律者对人类的蔑视,她捂眼不屑于看自己视为蝼蚁的人类,身后及姬子周围突然出现无数空洞。
“死吧。”每一个空洞皆出现了无数柄亚空之矛,穿向姬子。琪亚娜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战场,因为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听得到武器相撞,听得到伤口流血,不知是姬子的还是该死的自己的,她希望是自己的。冥冥中,琪亚娜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琪亚娜,当你醒来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世界已经不再美好,那些平凡的日常也都一去不回,但是,不要放弃,琪亚娜,抬起头继续前进吧,去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活下去…琪亚娜…”
“这就是最后一课了。”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因为姬子倒下了,坠入了量子之海深处,连尸体都找不到。琪亚娜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在7分07秒之前,姬子会在海渊之眼附近感到不适了,这分明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大家。
“虽然这一切都是现在不会发生的事,但是发生在眼前的景象足以让那个天真烂漫的琪亚娜蜕变了,虽然我并不希望这样,但……”
V叹息一声,如果没有崩坏,或许她可以一直是那个琪亚娜。没错,这次众人坠入量子之海的一切都是V策划的,因为他成为了空之律者,而且还融合了无数崩坏兽,再加上世界蛇的帮助,他完全可以做到带人随意穿越量子之海。再利用苦修上万年的精神力,在琪亚娜脑海中拟造出一个真实体验的幻象不成问题。这是V能想到的代价最低的成长办法了。相信经历过这些,琪亚娜一定会突飞猛进。
“下一个,便是芽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