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那就开始吧。”渡鸦几步离开了众人视野,她手中提着一把狙击枪,这把枪甚至可以重创律者,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崩坏兽了,只是这把枪有时会心情不好,变成其他东西,这完全看武器与使用者之间的关系如何,它就是第三神之键——涤罪七雷。
夜枭也转身离开,陷阱黄泉之杖在他手上,他负责布置陷阱。铃三人追踪着指示器上的崩坏能高能点,每一步,刺骨般的冰寒都在加剧。
“刚刚还没问,你看起来很年轻……”幽兰黛尔忍不住询问。
“我?其实我比你们两个加起来还大哦。”铃狡黠一笑。
丽塔眯起眼睛,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那就多多仰仗前辈了。”
“你能再说说一遍吗?就刚刚那句话。”铃眼中冒着星星期待着看着丽塔。
“前辈?。”丽塔配合地又喊了一声。“~(≧▽≦)/~。”铃尽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叫出来,但身体还是因激动在颤抖,扑来的崩坏兽被她随意一击戳刺秒杀,这实力也属实震惊了丽塔二人。本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是卧虎藏龙。
冰寒几乎阻挡不了三人,随身携带的火炉足以保证不被冰雪吞噬她们的任务进度很快,渡鸦在狙击镜里看的一清二楚。
“你……还在吗?安娜?”男人问自己。他的内心在挣扎,是律者还是仍在挣扎抵抗的女孩,他下不去手。城市中心,冰川参差。
渡鸦站在一座大厦的顶楼,俯瞰市区。她不是第一次拜访这里,这座城市曾是富人趋之若鹜的天堂胜地。但如今一切都在寒风中凝结,仿佛一座冰封的陵园。不再看三人的进度,她环视四周,透过涤罪七雷的狙击镜,她眼中的影像层层叠加,整个城市如同一组魔方,从更高的维度向她展开。她的视野不再局限于物理的层面,超越三维的概念,所有事物都将无所遁形,包括在搞些小花样的夜枭。
渡鸦换了一个通讯器,轻声说道:“新郎新娘已双双落网,准备请妹妹登场。”
随后将通讯器换回来:“……找到了。目标距离7400码,位于城市中央的轨道塔下层花园中,目前没有移动迹象。
正在披荆斩棘地三人组收到消息迅速向目标地移动,周围的崩坏兽几近清空。在某种风的力量加持下,三人的移动速度也非常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夜枭身边。
“终于找到律者了,你这边准备好了吗?”夜枭晃了晃手中的装置,将它塞进衣兜。
“嗯,出发吧。"寒流裹挟着冰屑喷涌而来,却被铃一道风墙直接阻拦,体感温度瞬间上升不少。
不过即便如此,几人的衣服还是冻成了冰块,毕竟已越来越接近律者。沙拉沙拉的声音在脚下响着,几人默不作声,气氛更加冰冷。
幽兰黛尔见夜枭装备不多,提了一口:“前面的温度不是普通人能应对的,我见你的护具不多,你确定还要往前吗?”
“不必担心,我没那么脆弱。”夜枭扯开自己的斗篷,露出了覆盖在衣服下的身体。
“这是…!?”连丽塔都有些震惊,反观铃,不为所动。
“我身体74%的器官已经改造成了机械,衣服只是装饰罢了,这点寒冷影响不了我。”
“世界蛇竟然改造人体?”幽兰黛尔惊愕地问。
“这是我自己要求的。我不像你们,天生就拥有能抵抗崩坏的圣痕。对我来说,想要活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夜枭叹了一口气,随后接着说道:“两年前,我遭遇了一场崩坏。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原本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我那种情况,即使在世界蛇,也难以找到救治方法,最后我只能抛弃原来的身体,在机械的帮助下,我至少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
“这就是我为世界蛇战斗的理由……悲哀到可笑…”
“求生是每一种生物的本能,没什么可笑的,要是穷尽一切还是一无所有,那才是悲哀。”铃深有体会地说了一句。
“多谢…”
珊瑚岛的中心,一座宏伟的轨道电梯高耸入云。它是这座城市的旗帜,是人类科技的结晶,地球文明探索宇宙的风帆将在此起航。
然而,这座通向宏宇的阶梯尚未建成就深陷浩劫,化作了律者栖息的摇篮。
“收到渡鸦通信,律者在轨道电梯的花园区域,目前律者依旧保持静默,没有活动迹象。”
“那就按计划开始吧。”踏着冰面而上,律者在花园等候已久,驾着冰雪盛大开场。
“她的身材还挺好的。”铃甩出一道风墙抵挡飞来的冰锥,同时暗暗瞧了一眼悄悄安装陷阱的夜枭。
“还保留了安娜的样子。”幽兰黛尔有些悲愤有些无奈。
不管曾经是队友还是什么,现在留给三人的只有作战。远程的冰锥都被铃一一斩断,三人围攻下,律者完全丧失了拉扯的空间和能力。律者引以为傲的能量在铃面前丝毫翻不起风浪,低温被铃借由空气导向了别处,她手中的刀完美分隔着试图侵入自己的冷空气。
远近皆无效,趁着幽兰黛尔用手中骑枪挑飞律者的一瞬间,铃瞬间闪至律者身后,与此同时丽塔的镰刀也落了过来。
律者紧急冰封了自己,她知道自己扛不过这一击,即使硬扛了下来也是重伤。不知不觉,打斗中,三人已将律者引至了陷阱处。,渡鸦扣下扳机,能量子弹瞬间扫尽了律者身上用于恢复自己状态的冰晶。
“夜枭,就是现在!”可是通讯里并没有传来回话,只有沉默。
丽塔和幽兰黛尔察觉到了不对,但看铃还是一脸顺心,甚至露出了比之前更轻松的笑容。
“尊主,计划一切顺利。”
“好,现在,静静等待第二位律者出现吧。”
由于缺少了黄泉之杖,律者有了喘息遁走的时机,不过铃没有带着两人去追,反而在想方设法地不让两人前去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