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姆~~~啊姆~~~”
同一段声音,在符玄的房间里不断地循环着,不过这样的画面,从第三人的视角看起来显然比实际体验要刺激得多。
“本座在干什么?”
符玄后知后觉,她跟青雀说的,分明是自己回家之后会尽快把这段视频删除掉,怎么现在不光有滋有味地欣赏了起来,反倒还循环播放了几遍,意犹未尽的那种。
就在符玄站起身,准备将那摄像球唤回手中时,突然影像中闪过了一个黑影。
“不对,这是什么?”
还好这录像可以随意拖进度条,符玄一帧一帧地往回倒带,直到那个影子清晰地出现在符玄眼中。
“什么!将军!”
神策府。
“符卿?今日怎么又有空来我这里了?”景元睁开眼,十分休闲惬意的表情让符玄觉得有些讽刺。
符玄深呼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将军,昨天下午本座离开神策府后,你去了哪里?”
“我一直待在这里,青镞可以作证。”景元说完,撇过头看了一眼青镞,使了个眼色。
青镞也过来附和着:“没错,将军昨日一直在神策府,哪里都没去。”
“本座问的是,将军你可有通过影像,看到一些…”说到这里,符玄目光如炬地盯着景元的眼睛继续道:“不该看见的东西。”
“符卿这是什么意思?”景元依然面不改色地说。
“本座什么意思,将军心里自然有数,如果本座在其他人口中听到那件事情,届时就请将军…”
语气里充斥着威胁和愤怒,青镞不敢说话,景元也只是看着符玄的脸色,若有所思。
若不是,被她发现了?不应该啊,我只现身了一个瞬间,按照常理,就算她有天眼,可那时分明已经在和青雀姑娘…
景元自然不会知晓,自己的行为早就被那颗摄像球毫不留情地录下了。
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小心些了。
离开神策府,符玄在回太卜司的路上,她觉得经过刚刚的警告,将军应该会有所察觉,所以他应该不会将那件事流传于世。
“嘿,你听说了吗?太卜司的大人昨天和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小员工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好像是说,太卜大人借着抓人摸鱼的理由,一个人悄悄潜入到那位卜者的家中,然后趁人家睡着,就按捺不住自己多年来藏在心底的冲动,把人家姑娘…”
“把那姑娘怎么了?你倒是说…唔。”
“你快别说了!”这名吃瓜男子急忙捂住了听八卦的人的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符玄从两人身旁走过,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看着符玄走远后,那人才松开了捂着嘴的手,但却一脸茫然。
“哎?我刚刚说到哪了?”
“什么说到哪了?你刚刚有说话吗?”
“对啊,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想揍你,就是那种听人说话说一半的感觉。”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青雀和本座,就只剩将军了。”
虽然不能排除这事是将军之前暴露的,但是眼下只能先给这些所谓的知情人士体验一下形神涣散的感觉了。
“太卜大人!”
符玄抬起头,看到青雀正兴冲冲地朝自己跑来,嘴角不觉露出一抹微笑。
“怎么了?”
“太卜大人,那个小聪,啊就是我找来去修「大衍穷观阵」的工造司工正,想不到他根本没本事,我已经把他打发了,正准备重新去工造司找人呢,这不刚好碰见您,就过来打声招呼。”青雀挠挠头,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本座也就不追究了…”符玄突然想探探青雀的口风,可她又有些害怕,担心如果真的是青雀泄露的消息,她该怎么处理这件事,“青雀。”
“怎么啦太卜大人?”
“没什么,你先去办吧,穷观阵修好之前,本座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好。”
奇怪,这丫头平时不见得这么积极啊,今天竟然自己找活干了。
嘿嘿,这件事办完,我就能回家打牌了,丢掉的琼玉牌已经找到了,总得跟几位朋友道个歉然后好好玩两把。而且,太卜大人看样子要在这里闭关了,这样一来就没人抓我了。
青雀一边跑一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青雀走后,符玄闭上眼开始打坐,她在重新回忆这两日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可思议的事,还有自己的心境为何会发生变化。
只因为刚才自己看到青雀笑着朝自己跑来时,心里竟然不自觉地生出一股暖意。
可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分明是那个一天到晚只会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又不管事的将军,结果变数却降临在了自己头上。
几个时辰过去,符玄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一边在对景元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一边又在思考自己对青雀的想法究竟源于何物。
思来想去,不得半解。
她睁开眼,回头望着从工造司回来的路,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点儿温度。
她站起身,抬头注视着太卜司的天空,嘴里喃喃着一些话语:“将军,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随后就离开了,这一路上,没有任何工造司的人前来修缮「大衍穷观阵」,也没有看到青雀的身影,她怀疑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工造司。
“青雀姑娘?”
“对,就是那个圆圆的头,个子小小的,穿着绿色衣服的太卜司卜者,公输师傅有见过吗?”
“哦,就是那个和太卜大人差不多高的姑娘吧,哈哈哈我知道了,她刚刚离开…”公输师傅还说着,就看到符玄的眼里有一股杀气源源不断地流出。
“她去哪了?”
“呃…去,好像是去长乐天了。”
长乐天?她去长乐天做什么?
“好,没事了。”说完符玄就转身离去,留公输师傅一个人在原地茫然。
待符玄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公输师傅看看脚底,有些不解:“我怎么在这儿?”
(禁止对麻瓜使用魔法啊喂!)
其实,青雀这次真的没有摸鱼,她很用心地在工造司到处找人,只不过每次聊两句,就东聊西扯,一会儿聊到太卜司和工造司的日常工作,一会儿又扯到帝垣琼玉牌的各种玩法,虽然工造司的工作平日里也比较繁琐费力,但那些人一看有人来陪他们闲聊,便也都放下手上的活,跟着青雀一块儿摸起鱼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走了,过了许久,青雀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是来找人修缮「大衍穷观阵」的,更何况这事还是自己主动找符太卜请缨的,这要是办砸了,那自己必定又免不了符太卜一顿不留情面的训斥。
只是好不容易办完事,也跟工造司的朋友们告别后,青雀才悠哉游哉地回到长乐天,回到那熟悉的牌馆前,取出了精致小巧的帝垣琼玉牌,很快便和几位朋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后来,以青雀为首的「正当权益会社仙舟罗浮分社」就此成立,会社成员多来自工造司,至于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那都要归功于那位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据说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一颗冰球,上面就有这个会社。
长乐天。
青雀一边打牌,一边拿着玉兆在刷有没有最新的八卦消息,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粉色的,和自己一般高的姑娘在悄悄朝她靠近。
“碰!”青雀一声喊出,视线立马从玉兆回到牌桌上,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啊!太卜大人!”
青雀被这么一吓,身子一个后倾没站稳脚跟,眼看着就要倒了下去,符玄立马伸出手将青雀拉住,才让青雀免于皮肉之苦。
几位牌友见状,也都信口胡诌了几个借口,急忙离去了。
“青雀。”
“啊?”青雀以为自己又要挨骂了,可符玄的眼神看起来全无怒意,反倒像是藏了些柔情在里面。
结果,刚发现此事,符玄的脸色顿时黯了下来,吓得青雀激起一身冷汗。
“回去工作,不要让本座说第二遍。”
青雀很听话地走在前面,符玄紧紧跟在身后,一步也不离开,就像是生怕自己跑掉似的,可是,跑得了麻雀,还能跑得了太卜司?
走了一会儿,青雀路过了家门口,就找了个借口说回家拿个东西,符玄也同意了,不过却是跟着她一同进去的。
“太卜大人,我…我要换衣服,您可以先去那边吗?”
“哦?你在教本座做事?”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可是我…”青雀还说着,符玄就朝着自己走来。
“这次,本座亲自教教你。”
青雀的手牢牢地抓在自己的衣服上,不敢松开,但显然符太卜的意思,并不是教她换衣服,而是…
“唔…”
好甜啊,可是明明没有吃奶糖团子,为什么嘴里会有奶糖团子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