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快请云曌将军速速道来,以解我军燃眉之急!”
军师的神情平和了些,时不时的咳嗽声也消失不在了。手握着一条羽扇,头顶着纶巾,扇了扇,边踱步边笑着。头顶的狐狸耳朵,也逐渐支棱起来。
“军师,我今早出门而去,在途中遇见了一位老者,老者指了指北方的安乐泉,让我等士兵饮用其泉水或者配制碱水。喝下之后便会中和身体里的哑泉,使之不再作祟。”
云曌看了看怀里的小猫娘,然后对着军师说道。
“她...估计也是喝下了其中的泉水,才变得如此虚弱不堪的。”
“嗯...传令,遣数名将士至北,将那安乐泉的水打来!”
军师一声令下,伸在帐口的兵士立即出去传令。不多一时,便已经集结好了小队,等候法令。
“云曌,这次还是委托你了,率领这只小队,此番前行真是意料之外。”
云曌承下了这份命令,随后组织好队伍,装备上工具,疾步开往安乐泉。
待云曌走后,军师则将那只生病的小猫娘抱起来,放下她身上的行李包,“这个东西没见过呢,虽然很好奇,不过是她的东西,还是好好给她放着吧。”温柔的放在榻上,安抚着她。然后慢慢悠悠的走到被捆绑着的萌朵前,严肃的说道。
“萌朵,此次可服?”
“诸葛月雅,此次并非是你发兵擒拿的我,我不服!”小萝莉张开獠牙,在被捆绑的绳子上磨蹭着,试图将她咬断。
“呵...”军师冷笑着,“我料你也不服,给你松绑便是。”伸出手指,凝聚了一股火元素力,控制着割断了绳子。
萌朵捏了捏自己被捆出绳子印的身体,揉了揉,疏通着血脉。
“但我劝你...还是早日服从王化,先帝虽已西去,然其余威依旧是尔等不可动摇的!呵!走吧!”
萌朵冷眼看了看她,之后便化作了一匹兽狼,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临走时,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水壶,水壶上标着解药。
军师看了看身旁的小猫娘,正端量着,“呃...”因喝了毒水后的副作用还是明显,“咳咳...”又弯下腰,咳出了几滩淤血。缓了缓,打开水壶,捏开小猫咪的嘴巴,给她灌了进去。
“小家伙,你比我更需要哦!”
小猫娘呛了呛,吐出了不少的药水。不少的药水,打湿了她的衣襟。
“呼~真是不乖呢,好好听话哦。”又耐心的为她敷上毛巾,盖好被子,见她睡下之后松了口气,走到桌前,拿起纸笔,书写着她的战果,与兴复银河的决心。夜半三更,烛火已残。窗外的月亮圆又圆,沐浴着月光,这使这只狐娘十分舒心。
“咳咳...”她深切的感受到自从离山以来,随先帝那只大耳猫娘南征北战,自己失去了灵气的汲取,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皮肤变得更白,只不过更加病态。近日饮了毒泉而未服用解药,明显顶不住这高强度的工作。
“如若可以,我愿不为狐族,如此我方可庶竭驽钝,攘除奸凶,以报先帝之恩!”
“或者...”她盯了盯自己那只不争气的尾巴,“当时勤奋一点,修炼出第二条尾巴...”
夜静悄悄的,烛光晃了晃。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柳雨,终于从生命线上挣扎了过来。我微微睁开眼,附近由一盏煤油灯照着。看了看手环,上面显示是凌晨两点丑时。
榻上的被子跟暖,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大概就像帐篷一样,这里没有什么多加修饰的。有的仅仅只是一张桌子,一盏煤油灯,还有一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狐娘?
!!!我这是被她拐来了嘛?但用手取下额头上的湿毛巾,打消了我的疑虑。嗯,是的,一定起她救的我。
可她为什么要坐在那里睡觉呢,莫非是工作太久忍不住嘛?
我轻轻跳下床,蹑手蹑脚的来到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嘶...好烫呀。”看见她手里握着的毛巾,附着有淤血。我实在有些不知所措,抿了几口嘴巴里的味儿。
“哦,想起来,那泉水有毒,她也喝下去了吧。”
于是我悄悄打开我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了氢氧化钙。
嗯...别问我怎么带这玩意儿过来的,也别问我书包装了多少东西。总之,比那哆啦A梦的多!
全是自己无聊的消遣罢了。
拿起那个木杯子,盛上水,为她调配起了解药。
然后慢慢靠近她,试图捏开她的嘴巴。结果门口那边传来了一阵声响,看门的士兵立马就发现我的一举一动。
“站住,”被这么一吼,我手里的杯子立马就端不稳了,飞了出去,我向前一个滑铲劈叉才接住它。然而,士兵已经拿起绳子,站在我的身后。
刚庆幸杯子没有摔碎的我,突然闻见了一股冷气。转过头呆滞的往身后看,士兵夺过我手中的杯子。“你一定是萌朵的细作,这是你刺杀军师的证据。”
我尴尬晃了晃手,接着睁大眼睛卖起了萌,“喵...我...不是...”
“还说不是!我把你绑起来,听候军师的处置!”
我的心凉了,好心办成了坏事,怎么这么倒霉呀。士兵拎起我,凶恶的拿着手里的绳子。于是,到头来,我不得不玩起了捆绑play。
喵呜~我堂堂一个男儿,竟然被人绑的这么可爱!!!
然后被他关在了一间铁笼子里,反正身体被绑着,动也动不了。只好倚着笼子的栏杆,趴着睡觉。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橘子和我就都分离了。想想有些难过,尽管和她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
自己走的太急躁,不然也不会遇上这么多麻烦事儿。接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笼子周围全是守军,想要逃出去,估计也逃不出去。
我望着天空中那一轮金黄的明月,眼泪汪汪的,又止不住流下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那位姐姐好像还没有饮用解药,“我的解药她喝了吗?”
“别吵吵,罪证已经收缴,细作且等待军师发落。”旁边看守的士兵踹了踹铁笼,我被吓得不禁蜷缩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