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闻言,瞬间回想起甘月胧之前的话来,该不是芈苑这家伙叛变了吧,若非有人下黑手,就凭甘月胧那老油条的本事,只要她不愿意,谁能动得了她呀。
等素裳转身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发现沈月岚的脸上已经阴雨密布了,沈月岚的眼白布满了血丝,她极力压制的自己的情绪,对素裳说道:
【就在刚刚,芈苑与我的契约断掉了,和刚刚的感觉不一样,刚才我还是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的,只是联系不上。但现在,我感觉我这边的契约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对面锚点。】
【欢颜那边也是,完全联系不上万川,电话也同样打不通月胧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这个任务,还有能让月胧姐马失前蹄的存在啊?】
素裳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将甘月胧对芈苑的猜测,以及甘月胧对自己所说的话告诉了沈月岚,并建议沈月岚打电话向姒子沁和宁尘阁求助。
沈月岚坐在被踢倒的凳子上深思片刻,觉得事情的确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倒不是打不过,而是事情一时有些混乱,毫无线索和思路。
于是,沈月岚先给姒子沁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的经过与姒子沁说了一遍,询问她,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姒子沁听完沈月岚的描述,又问了不少有关芈苑的细节,沉吟片刻后,不满地对沈月岚发牢骚道:
【我初见你的时,就警告过甘月胧有关那个红头发的事情,结果她说什么只要契约是真的,她就有一百种法子治她,哼,这下好了,阴沟里翻船了吧。】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月胧可是万年的老油条,芈苑那种角色在她面前还嫩着呢,现在之所以失联,或许是因为她想了解一下芈苑来到你身边,到底想做什么而特意布的局。】
【而且货币管理局,会对每个出任务的里世界公务员进行健康监测,额,那什么,你就别想了,你现在是没有的,你还没来得及录入系统呢。】
【总之,我的意思是说,我这边的监测数据显示甘月胧很健康,并没有什么生命威胁,而且这边的数据显示,她此刻的心情还很愉悦。】
沈月岚闻言稍稍安心下来,但她听到【愉悦】这个词的时候,心里犯了嘀咕,也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和姒子沁说。
但思来想去,贱贱的沈月岚,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让姒子沁糟心的机会呢,更何况沈月岚还是想让姒子沁去找一下人的。
【那个,姒局长,这个愉悦是什么意思啊?是我理解的那种愉悦吗?月胧姐该不会正在被人按在床上,做这样那样舒服的事情吧。】
【哈?】
【呐!你这小瘪犊子的脑子里,装的是黄色废料吗?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月胧…月胧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她…她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会有那种愉悦的感觉的,不会的!】
很好,沈月岚明显在姒子沁反驳的话语中听到了哭腔,沈月岚恶心这家伙的目的切实地达到了。
接下来就是借题发挥,让她觉得确有其事,然后以捉奸为目的也好,以救人为目标也罢,让她帮自己把甘月胧找回来。
【天啊,姒局长,月胧姐的情绪曲线,是不是时断时续,高低起伏的特别有节奏啊?月胧姐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嘶,您难道就不想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哈,你在乱说什么东西?你那怎么可能看的到监测系统,你…你…你她喵的,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去,我女朋友该不会真的当面NTR我吧。】
【不行,我得去找她对峙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嘟…嘟…嘟…】
姒子沁到底还是被沈月岚说的道心破碎,慌乱地挂掉电话,开始回去找人了。
沈月岚看着挂掉的电话,露出了颇为邪魅的笑容,那双赤红的眸子,此刻竟然浸染了些许紫意,所谓红的发紫,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嗯,大概。
一旁的素裳和后来陆续进屋的孟黯然、符曦和轩辕鸣鸿等人,全都一脸鄙夷地瞧着举着电话的沈月岚,虽然确实达到了救人的目的,但手段未免太脏了点。
沈月岚那里不知道这几个兔崽子的意思,但【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的至理名言,岂是你们几个能懂的,哼!
【好了好了,别看了,我们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姒局长身上,我们也得行动起来,符曦,你带你们队的姐妹去敲周围街坊的门,问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诺!】
【黯然,你带着你们队去襄阳府知府那,给他找点麻烦,这里面没有他参与,我是不信的,一定要从他嘴里给我问出袭击之人的去向。】
【诺!】
【轩辕,你带队去襄阳府周围探查,给我找到敌人离开的去向,襄阳知府的话不可尽信,我们需要两相印证。】
【诺!】
众人在沈月岚的命令下,迅速行动起来,因为平日里,甘月胧常常免费为附近的街坊邻里义诊,与人为善,因此在附近的人缘颇好,所以符曦那队的进展异常的顺利。
她们很快就从街坊邻居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了解到,来砸医馆的乃是一队官家人马,为首的是一名颇为跋扈的传旨太监,当时甘月胧带着剩下的两人出去采购,并不在店内。
他们眼见医馆无人,便不顾周围百姓的阻拦,砸了前堂,抢了酒药不说,还抓了十名前来阻拦的老百姓,将他们按跪在医馆门前,排成一排。
他扬言,十个数之内,此地医馆的主人若不出现,他就让这十名【暴徒】人头落地!
好在那襄阳知府来的及时,在那太监数到一前,带兵阻止了这一暴行,但那太监见状非但毫无收敛之意,反而愈发嚣张起来,他举着一道圣旨,对在场的众人扬言道:
【此乃皇命,任何人都阻拦不得,违着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