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封建社会给予女子的枷锁,远比我们想象中要沉重的多,即便是开放的唐代,也会有难免有不妥之处。】
【是啊,号称最开放的大唐尚且如此,遑论之后的明清呢?】
【欢颜,以后有明清的任务,记得给我推掉,实在不行咱们就整个男人的身份,否则实在太不方便了。】
【男人的身份其实不太方便吧,毕竟古人很喜欢玩抵足而眠那套的,谁要是给主人你来那么一出,你是睡还是不睡啊?】
【额,那还是算了吧,这副躯体我还是挺喜欢的,暂时可不想让她被男人拱了。】
【哈哈,那您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对了,虽然那位李宰相的记忆被咱们修改了,但洛阳城中的风言风语可还没有消失呢,您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管他作甚,所谓谣言止于智者,你越解释谣言就越多,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咱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不是吗?】
【对了,你把那位李宰相的记忆修改成什么样了?】
【也没怎么修改,除了将您展现神异的那段删掉外,我就基本上顺着他脑补的思路来了。】
【那他怎么脑补的?】
【额,他将您的身份脑补成了白老先生的私生女了。】
【嗬!白居易风评被害啊,欢颜你看到了都不帮忙修改一下?】
【哼,谁让他都不帮忙澄清一下了,就连点提醒都没有,活该他风评被害。】
【唉,只希望这事不要弄巧成拙才是。】
【不能吧,就算白先生真认您当女儿,也不会怎样啊,咱们本就是打算等他过世后,再离开洛阳的,现在也不过就是多了一层身份而已呗。】
【说也是,那就静观其变好了。】
沈月岚是如此想的,但谣言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了,李德裕将那份错误信息带回洛阳后,那本就错的离谱的谣言,经过普罗大众的二次加工,再一次传到沈月岚耳边的时候,已经变的连它亲妈都不认识了。
【这…这是什么鬼?我怎么又成他孙女了?这怎么还带降辈分的?】
【哈哈哈,大概是您看上去和白老先生的年龄差有点大了,一个十六七岁,一个七十多岁,按照古人的婚嫁年龄,即便是按二十岁算,白老先生也绝对够当您的曾祖了。】
【嘿,四世同堂是吧,我没有被他们说成曾孙,是不是都得谢谢他们了?】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呵呵。】
【啊,好烦,白府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白居易那家伙就不打算澄清一下吗?】
【嘿嘿,主人,他们两个才不会主动去澄清这件事呢,甚至欢颜可以肯定,这件事能流传的这么快,里面肯定是有白老先生的手笔在的。】
【唉,我听懂你的意思了,无非就是为了樊素嘛,只要在外界形成了我是他孙女的粗浅的认知,那么樊素在他死后,就能光明正大地跟在我身边了。】
【白老先生对樊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哼,你又怎知,这就是白老先生的手笔呢?】
【唉?除了白老先生,还有谁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就不能是樊素本人呢?她与白老先生情比金坚是不错,但她也不是个傻子,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这…这倒也是,白老先生大抵也是默认的吧?】
【应该是吧,反正木已成舟,就算他现在出来澄清,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欢颜不懂啊,明明白老先生都已经亲自出面促成此事了,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这种败坏主家名声的事情,已经算是恩将仇报了吧?】
【也不能怎么说吧,谣言毕竟不是她传出来的,而是李德裕和那个叫白敏中的手笔,洪水波涛已至,在无力回天的情况下,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嗯,反正我是不喜欢这种行为,总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说的也是,那这样好了,等樊素过来以后,我让她跟在你身边一段时间,你去考察她,你说留下她,咱们就留下她。】
【你说不行,那咱们就给足了她钱财吃食,给她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让她安度余生,好不好?】
【嗯,这个可以有,我要好好考察考察她的人品。】
【嗯嗯,好了,你去准备准备,咱们很快就要有贵客来拜访了。】
【贵客?不会是白老先生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估摸着是想将错就错,把事情坐实了算。】
【那您要答应他吗?】
【才不要呢,我又不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多一个封建贵族的身份何用呢?而且一旦我答应了此事,就凭白居易那强大的政治影响力,第二天咱们家的门槛就得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哈哈哈,主人也能有这么抢手的一天啊?】
【去去去,总之,我肯定是不能答应这件事的,就是他是白居易也不行。】
很快,沈月岚的贵客便如约而至,白居易拖着沉重的病体,艰难行进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沈月岚看不过眼,便叫人给他带了上来,当然,整个过程是使用了一点障眼法的。
【唉,以前老夫爬这山路,根本就不算事,来来回回四五趟,连喘都不带喘一下的,但如今不行了,得服老了,多谢这位小娘子了。】
【您客气。】
帮忙将白居易和樊素带上来的萧玉环,并不打算跟两人有多少交流,事实上,她对外的身份本就是沈月岚的高冷护卫,欢颜领的是侍女角色,而知微则取了个巧,继续当她首饰。
【您都这样了,还跑上来干什么呢?有什么事,您就让樊素过来通传一声,妾去您府上听话就是了。】
【哈哈哈,去不得,去不得,现在满城都是你我爷孙二人的风言风语,你现在入城,那便是肉馒头打狗,一去不回啊,还是老夫过来吧。】
【本来呢,老夫是想和你将错就错,将这层爷孙关系确定下来的,但老夫在前来的路上,又想了许久,果然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