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百年前,明朝晚年,政治腐败,农民起义,朝廷派兵镇压。红魔族圣人感天下将大变,奉神谕举全族,无论高低贵贱寻天命之子。神谕曰:天命之子将归于天,一统天下,成为天子。
一红魔族渔夫寻得此人,外表飒骏,体健多智,伴有天子之象。渔夫问其,恰有鸿鹄之志,带其速见圣人。
圣人与天命之子谈天下之志,于二人心有戚戚焉。圣人令其访道山,于山上可得龙尊之识,便有神助而得天下。
天命之子奉命惟谨,经薄雾,为准许,登道山,拜见龙尊。龙尊赐予天龙帝位之神迹,以致其于战场不败,下臣忠仁。
时值三王之争,投靠冰王麾下,屡战屡胜,未尝败绩,封为主将。后有大司命相助,使三王臣服,”说着将手伸向祭台上的石壁画道,“这壁画就描绘着当时的景象。那个天命之子就是中央大陆联合国的第一任皇帝。”
壁画上炎,冰和森三王分别从左,前和右单膝下跪拜见天命之子,天命之子佩剑站立。司命昭补充介绍道:“顺带一提,大司命在三王之争中牺牲,留下我这个小司命,并职大小司命为司命。”
徐哲扶颔,颇有收获般点点头,华莲扶额道:“这些小时候学到过呢。只有主系才能学到这些,当时学的更细一点。”
徐哲疑问道:“那这些是不是保密的啊?”
司命昭提双手微笑道:“我开始讲之前就问过了,只有与红魔族主系有直接关系的人才有权知道,而你是华莲的徒弟。”
华莲扶额看向徐哲道:“这些历史在红魔族的规矩里是不向主系无关人士透露的。”
徐哲又问二人道:“那我能和妹妹讲吗?”
司命昭手指向华莲正经道:“那得问问你师父了。”
华莲视其歪头一笑道:“准了,不过你和你妹要对其他人保密。”
徐哲微笑道:“你对我最好了,师父。”
华莲双手交错放在背后,莞尔一笑道:“对徒弟好是必须的啦。”
司命昭手贴脸颊微笑道:“这里的牌位会使接触的人产生一种感觉,被认可的人接受这种感觉带来的引导就能身临其境地体验一段死者生前的经历并有所收获。有我的允许便能接触牌位,二位想试一下吗?”
惜玉在一旁袖手旁观,徐哲听到“有所收获”四字就想试试,于是举起手来道:“我想试试。”
司命昭捂嘴微笑道:“华莲想要试的话就先等一等吧,徐哲上前先来。”
听罢,徐哲上前来,司命昭手贴脸,伸手滑动向祭台上的牌位指示微笑道:“请从这些牌位当中挑认可自己的牌位。”
徐哲在牌位当中一个又一个看,直至看到一个比较强的,上面写着“大司命明”这个名字,徐哲想道:“大司命应该是这些人里最强的吧,就先试试这个吧。”
这样想后,徐哲接触了大司命明的牌位,感觉到了牌位产生的认可的感觉,内心听到了大司命明道:“吾将带你进入回忆,闭上你的眼睛,接受吾的引导。”
接着,徐哲闭上了他的眼睛,意识进入了街上一个摆摊算命的身体里。看到街上车水马龙,人们穿着汉服,推测这是古时。在他的身体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戴着眼镜正坐着等待顾客。
不久后,一位红魔族女性双手在背后交错走来,穿着打扮如文人墨客,停滞在摊前偏头顾向自己。
在这里,意识朦胧,似乎看不清任何人脸,许多细节模糊不清,包括这位红魔族在内。
然后,这位红魔族女性转身向自己买了一卦,自己便凭借着她给的生辰八字为她算上了一卦,结果是血光之灾。
这人与灾都和华莲十分相似,自己开口道:“据说红魔族天生带有祝福,与灵异关系紧密,难免会遇上这样的运势。”
那位红魔族闭口不言,微微一笑道:“这样吗?那算命师父为何不帮我算如何渡过此劫呢?”
这一笑,触动了这具身体主人的心弦,徐哲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悸动。之后也能感知到自己行为举止的变化,明显柔和许多,自己又按照那红魔族说的算了一卦。
这一卦算出了渡过血光之灾的方法:遇到命中注定之人出手相助。这之后,自己询问了那位红魔族姑娘芳名,看见她张嘴但是听不清,也不可能根据唇语推断她的芳名。
她就这样离去了。
在那之后,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自己早已收起摊子躲到一处屋檐下避雨。恰逢屋主人撑伞归来,一看,却是先前前来算卦的那位红魔族姑娘。
她旁顾自己,腼腆一笑道:“进来避雨吧。”待其语毕,自己接受了她的好意,进屋避雨,两人相谈甚欢。
到了傍晚,雨停,那位红魔族姑娘坐在屋内弹琴,自己则是在窗旁仰望繁星闪烁的天空。
鼓瑟希,她恬静地问道:“师父今夜是否在此住宿,且师父何许人也?”
大司命本人,也就是自己,沉默良久。
画面一转,自己已经离开到了城外,打着灯走在夜晚冷风吹拂的路上,路旁树荫疏动摇曳。
自己在野外蜿蜒小径上刚走过一个拐弯,眼前走来一位头戴斗笠压低,身着黑衣,脸上缠绕绷带之人,自己与其擦肩而过。
显然,大司命本人认为这个黑衣人有些不对劲,几步之远便驻足回首道:“站住,你有点可疑。”
黑衣人应声停下回顾沙哑道:“请问客官为什么叫住我。”
大司命问道:“问你从哪里来,去往何处,为何而去?又为何不打灯?”
黑衣人转过身沙哑道:“我是个乡村流民,家中贫困,连夜赶路到城中投奔亲戚。我有用夜视术,所以不打灯。”
大司命见对方有理有据,就放过了他,接着往前走。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大司命向前进,发现了一诡异之处——黑衣人原本紧凑的脚印相隔了几步之遥。
大司命想道:“这脚印之远,此黑衣人定是不速之客。”这样想后,大司命转身原路跑步返回,想追上黑衣人,但过了许久,其已经不见踪影。
这时,大司命开始全力向城的方向奔去,“这种情况下,那种可能性最大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大司命很快来到了城下,看到了附近城上攀爬的痕迹,接着用水凝聚成一把长枪投掷插入城墙上。一跃跳到长枪上,踩着跳到了城墙上,将枪变为水收回,快速左右旁顾,只发现了一具士兵尸体。
根据留下的痕迹,他似乎锁定了白天那位红魔族姑娘住所。大司命在房屋顶上飞跃来到了目的地,这里已经全是尸体,连下午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卫都死在了屋内。
她的尸体还坐在地上,腹部被贯穿,口吐大量鲜血,直流至衣物之上。大司命来不及关注屋内这些已死之人,快步进入卧室。
发现卧室内有之前遇到的蒙面男,到处都是翻找的痕迹,他手里掐着那位姑娘的脖子道:“说不说!”
大司命拿枪严肃叫道:“放开她!”蒙面男挟姑娘转过身来道:“反正难逃一死……”语毕,将手上魔力形成的狼爪伸向姑娘。
大司命见状咬紧牙关,尽全身之力抬手将枪投掷出去,可已经赶不上蒙面男的魔爪了。眼见它刺进心爱之人的喉咙,夺去她珍贵的生命。
大司命投掷的长枪“咻”的一声,如同高速翱翔的飞隼一般向蒙面男刺去,蒙面男用魔爪阻挡。
大司命蹬上前去,一脚踹枪刺进蒙面男身体又拔出。蒙面男明知在劫难逃,奋起反击,可速度远不及大司命,被一枪身体连同头部划中,一命呜呼。
大司命最后抱起姑娘,眼睁睁看着她鲜血淋漓,支支吾吾,用力,勉强地挤出几个字:“把我……葬在……城…南。”之后便闭眼断了气。
来不及告白,她就离开;后只剩一人,孤独哀悼。直到她死之后,大司命始终没能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画面一转,来到了城南一片空地,此时徐哲脱离了第一视角,从第三视角面对人,墓和星空。
她已葬在墓冢,抬头仰望星空。青衿潸然泪下,星空闪烁不暇……
场景再次转换,在一片空白空间中,大司命背对着徐哲转头道:“千万别再重蹈覆辙了。”随后甩给徐哲一张符箓,令其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徐哲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了祭坛旁。徐哲转头问身后的司命昭道:“过了多久?”
司命昭用袖捂嘴道:“才过了几秒。”
华莲上前关心道:“感觉怎么样,收到了什么。”
徐哲不好直说,思索片刻后道:“知道了一段大司命的过往,让我好好珍惜身边之人,特指你。还给了我一张符箓。”
华莲心中微惊,已知其中之意,脸微红道:“难道我也是对你来说什么重要的人吗?”
徐哲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袋,脸也微红道:“好像是的。”
大司命咳了两声打断两人的氛围,捂着嘴,和善又有些玩笑意味地笑道:“徐哲,你收到的符箓给我鉴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