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伊娅再次苏醒,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她现在头疼欲裂,那些医生护士没把她怎么样,为了防止她乱动,浑身上下正被束缚衣束缚着。
“邦邦个邦!”
一名少女推着小餐车,咋咋呼呼地走进病房。
“接下来的日子,就由我,小冷,来照顾你的起居咯,‘冷’是冷热酸甜想吃就吃的那个‘冷’,而现在是——晚饭时间!”
小冷面容精致,个子不高,身穿黑白女仆装。
别的伊娅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医院这种地方会出现女仆装?
“我没请护工。”
“这个是医院福利啦,上面对你这种病人有特殊补贴的,看到外面那些忙里忙外的护工了吗,那都是上头拨款请的,安啦安啦,恰个晚饭先。”
说着,自称小冷的少女揭开不锈钢餐盘盖,香甜的气息瞬间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整间病房。
像是麦香掺杂着奶香。
“让我看看,锵锵~今天的晚餐是焦糖卡美罗奶盖华夫饼!哎呀,可怜的伊娅小姐手脚动不了呢,那就只能由我勉为其难地喂你咯~”
小冷像是摆弄布偶娃娃一样,替伊娅围上餐巾。
左手抓起餐叉按住华夫饼,然后右手用餐刀,沿着华夫饼网格的对角线斜斜切开,最后再用餐叉叉起,送到对方的嘴边。
看着送到嘴边的沾着奶油的华夫饼,伊娅撇了撇嘴,背过头去。
“谢谢,我不吃,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想这个突然出现的所谓的护工女仆,也太诡异了,但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吃这陌生人莫名其妙的食物。
“喏,你这床头不是写着嘛,13号床,伊娅同学,今年刚满十八岁,这么好吃的华夫饼你居然不愿意吃。”
“真的不用,我不饿。”
此话出口,伊娅的小腹就叫了起来。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怎么,怕我下毒啊,我吃个你看呐,嗷呜……嗯~yummy~”
小冷当着自己的面,先是伸出小舌头rero了一下奶油,随即咬了一口挂在餐叉上的华夫饼。
伊娅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个男人,看着美少女在她面前投喂play,下半身都酥了。
香甜的食物再次送道她的嘴边,滑腻的奶油轻轻触碰着她的嘴唇,舌头探出来《不小心》蹭了一下。
好甜。
人类有三大欲望:食欲、色欲、睡眠欲。
色欲和睡眠欲刚不久才被人强行满足,她现在还在等cd,于是食欲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现在的首要欲望,驱使着她吃下了眼前的华夫饼。
之前以为那所谓的“焦糖卡美罗奶盖华夫饼”很好吃。
可是当她亲自品尝过后,才发现——雀食。
小冷是会切华夫饼的,不像某个只会调酒的变态老妖婆。
她能保证每一小块华夫饼上,都均匀地涂抹着奶油和焦糖。
入口的刹那,首先感受到的是华夫饼外壳上微微焦香的甜味,当外脆内酥的口感袭来,紧接着奶香充斥鼻腔唇齿,二者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极其浓郁的温馨。
华夫饼在制作的过程中,掺入了少量的盐和酵母,配合在一起,使得整块华夫饼的味道更加丰富并且立体。
不过五分钟的功夫,满满一盘总计12块华夫饼,就被伊娅干完了。
嗝~
饱嗝打出来,都是奶香味的。
这莫名而来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吃饱后,她看小冷的眼光都顺眼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被分配到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仆当护工。
“好啦,晚餐时间结束,晚一点的时候我还会过来的,要想我喔~”
说罢,小冷替伊娅接下餐巾,一蹦一跳地推着餐车出了房门。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伊娅陷入沉思。
她原来姓冷嘛,好像确实是有这个姓,只是不常见,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咖啡店或者酒吧里偷跑出来的元气女仆一样。
看着也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会想到来这精神病院里当护工呢?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中年大妈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餐盒,口音很重。
“来,姑娘,恰饭了。”
“?可我刚吃过啊。”
“吃过,吃什么辣,净瞎说,来,阿姨喂你,别不好意思,这边的病人都这样,等你病情稳定一点,就能解开束缚衣,自己下床吃饭了。”
“不是,刚刚来过一个了护工姐姐了,才喂我吃完。”
听到伊娅的话,那个护工脸上也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小本子,翻了翻。
“奇了怪,今天我是我排的班没错啊,嘛,不好,不会是哪个新来的送错了吧。”
说完,中年阿姨把餐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急匆匆地冲出病房,不一会儿就带着宋芸熙过来了。
“嘛,宋医生啊,这小姑娘说刚刚恰过饭,您来瞅瞅,我刚刚查了记录,查了监控,愣是没找出有谁进了这房间。”
护工阿姨絮絮叨叨个没完,被宋芸熙出手打断。
“王姨,您出去先忙,我和她单独聊聊。”
“好好,饭菜我先放这了啊,趁热吃,一会儿凉了。”
被称作王姨的护工走后,病房内就只剩下伊娅和宋芸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对于这个当初吸引她注意力,让人把她强行弄晕的医生,伊娅心里生不起一丝好感。
即使对方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大姐姐,那也不行。
“别紧张,我不会害你的,能具体说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刚刚那个人不是和你说过了嘛?”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宋芸熙把一缕鬓发撩到耳后,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语气像是哄小孩一样,“我愿意相信你,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好不好?”
在对方的话疗攻势下,伊娅开始讲述起刚刚搜经历的一切
整个过程中,宋芸熙都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耐心倾听,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克制,她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
等到伊娅说完,宋芸熙这才提出问题,让伊娅困扰很久的问题。
“你觉得,以你的角度来看,带着华夫饼的小女仆突然出现在医院的病房里,这是否合理呢?”
听到这句话,伊娅再度陷入沉思。
她这才逐渐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