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是人去不到,或看不见的场所。人们根据已经知道的现象,得到了一些自认为很正确的真理。
包括科学,社会学,自己最基础的数学。
由于这些真理在人类的世界不具有证伪性,他们很快就被人类习惯,并习以为常。
但在人类去不到的角落,还有很多封存的秘密。世界的秘密。
吸血鬼庄园曾经是基督教徒的住所。在中国,基督教徒绝对是个稀罕物种,毕竟老祖宗将天命理论加之于身后,上帝的神性就被踢到了一边。
但在长白山,或者说,这个不一样的长白山,曾存在一个基督教的礼拜之地。
这里由于地处偏僻,无人管辖,其中的污糟事着实不少。
而就在这样的慢慢演化之中,正教逐渐演化为了邪教。
这里的教徒早已偏离了最早的教纲,开始做一些反人类,反天理的事情。
短短数个月的时间,这里就出现了几百条人命。
种种原因的加持下,在一个雪夜里,身穿淡蓝长裙的少女跪在了祷告台前。
她呼喊着上帝的名字,她向上帝请求帮助——那并不是上帝的名字,而是恶魔贝尔基德,掌管邪恶与破坏的行刑者。
恶魔降临在了她的周围,却没有提供帮助。她的上帝亲眼目睹了众人残害她的过程。
那本是善良纯洁的少女,却被恶魔钉在了教堂之内。
几百年过去,少女无法离开教堂,只是不断堕落,堕落,直到她的灵魂被抽离殆尽。她开始残害一切进入教堂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结束人类的生命。
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人类最坏的打算附加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在自己的设想之中死亡。她不断诱导人类走向邪恶的一面,直到死亡而下到地狱。
恶魔贝尔基德不断积蓄着力量,期待着重返人间之日。
直到,吸血鬼的出现。
吸血鬼破坏了生死游戏的平衡,被它们杀死的人会变成新的吸血鬼。它本是被一个喜欢看恐怖片的女子创造出来的作物,最终却反噬了整个教堂。
为了让更多灵魂引入地狱,将风雪的范围扩大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大小。而一个和尚的前来则彻底打破了这场游戏的平衡。
法师有八戒,他的意志没有受到教堂的影响,他控制自己的思想指向山体滑坡,使得滚石落下,将整个教堂压在下面。
从此之后,除了这个庄园和夜间的山路,其他地方都不会受到她的影响。
法师制约了恶魔钉下的冤魂,后来的小说家则为吸血鬼创立了规则。
1.吸血鬼是教堂的封印。
2.吸血鬼以人血为食。
3.吸血鬼白天为人,夜间为吸血鬼。
4.吸血鬼由凡人产生。
意志的力量是她的力量,无法致她于死地。小说家的作品是危险的,刺激的双重制约。
只要吸血鬼在,她就无法给贝尔基德提供灵魂。
“你要劝我加入你们?”
我冷静地举着枪,对准几乎已经近在眼前的人。吸血鬼会在凡人中产生,可当所有的凡人都已死亡时,它们又去了哪呢?
“你没有别的选择。”
他的声音像是在威胁,又像是求救。
“不,还有。如果我杀了你,再杀死自己,恶魔就会失去锁链,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我知道,当我说出,或者当我想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它就已经必然发生了。
“我杀了你!”
我抬起枪,扣动了扳机。我不需要担心子弹的命中,因为最坏的结果一定会发生。
“砰!”
枪响的瞬间,所有的灯光瞬时熄灭。我看到了不可名状的怪物,似乎是贝尔基德的真容。也是在黑暗之中追赶我的那个人。
我没有恐惧,明暗交界的光线围在我的脚下,我不慌不忙地上膛,对准自己的下颚。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那副画,强烈的意志迫使我在死前依旧不断思考。
恶魔笼罩的少女,终究看见了光明。
我的眼前出现了太极的图画,它像是一切解开矛盾的源头。
阳晖阴门入,阴自至阳出。
“砰。”
耳中的声音似乎有些延迟,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的头脑从未有过的疯狂与清晰。
……
“哎,哎,快醒醒!”
我从睡梦中醒来,一缕晨曦透过窗帘的夹缝,恰好照在眼眸之中,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今天不是放假了吗?”我有些疲惫,公司在昨天刚做完假期团建规划,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老板发的消息,叫你带点礼物,和他一起去拜访XX公司的董事。”
女子披散着长发,身着家居服,身材高挑,是个无论谁都会侧目的淑雅美人。
“唔……”我将头埋在枕头下面,这个破班真的是一点都不想上了。三天两头的会议,连放假都不着消停。
“据新闻观察网报道,全国共1200余失踪人士在近几日内均被找回。据悉,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声称存在失去记忆的部分。失踪人士的成功找回是国家天眼工程全面铺开的结果……”
手机上播放着近期的新闻。我穿上西装,稍稍整理了一下蓝色的领带。坐在餐桌旁。
一杯牛奶,一块面包,看上去就像是欧美那些美食荒漠所做出的玩意儿。
“这也太简单了点了……”
我带着些许疲惫抱怨道。
“抱歉……嗯……在网上新学的。”少女坐在对面,咬了一口有些焦糊的面包。从她变化的表情来看,确实是有些歉意在里面。
“我没有在怪你啦,宝贝!我可是创造了只属于我的天使!”
或许在我看来,情侣之间的生活方式,更像是相识不久的朋友。互相在意,互相尊重,互相赞许。或许这和我母单也有关系,但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很不错。
“但也放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
她补充过后,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将面包放了下来。
“我I人,不会说话,不要在意。”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来,你已经掌握说话的精髓了。”
我的老板,是一个30几岁的青年,开着一辆一点都不低调的豪车。
“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坐在驾驶室上,也没有给他开门。看上去丝毫没有对老板的尊重。
“一个药企的老大,挺年轻的妇女,你应该认识的。”
我听完微微一笑。
“哏,但愿吧。”
天上下起小雪,我轻踩油门,开往夕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