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啊...嘿嘿...我也是呢...”
随着白水柔话音落下,体内的灵气宛如千层波涛,狂暴而无法控制,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这并非往日温润如流水的灵气,而是波涛汹涌的狂澜!
一瞬间,战局被扭转。
安妙蕊和几位素裙女子感受到这股威压,瞬间动弹不得。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惊愕。面对白水柔的灵气,她们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
“你根本不是锻体期,你究竟是谁!”在恐惧下,安妙蕊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脱口而出道。
“我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炼器宗大长老,苏凝冰是也。”
此话一出,安妙蕊心中最后一缕希冀瞬间破灭。
若对方是名散修,她还能报出身后的势力,争取保住性命,甚至还有可能将对方拉拢到自己阵营。
一想到对方身后的势力,安妙蕊的心中就涌上一股绝望。大陆仅有的几个超级势力之一,整个北原也只有青云剑宗能与之媲美啊...
尽管如此,她也不想就这么死去,她想活着!
“苏前辈,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不要跟我这样的小修士计较好不好。都是...”
话还未说完,安妙蕊整个人猝然爆裂成无数片碎片,血液与脑浆混合粘稠红白液体,如泉水喷涌般飞溅在房间各处。
“哦呀...你们的主人没了诶。”白水柔惋惜道,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白水柔面色不改,她对这一幕早有预料,对方身后的势力可不会纵容棋子暴露身份,定会在脑海中设下禁制。
转过身,看着几位被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素裙女子,白水柔和蔼地开口:“是你们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们呢?”
素衣女子们闻言,本就颤抖不已身子更是被吓得僵硬了片刻,口中纷纷求饶:“求前辈放过我们,我们知道安妙蕊主人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说说看,若是有用,饶你们一命也未尝不可。”白水柔一边拨弄着发丝,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身体残缺的素裙女子们听到这话,仿佛抓住了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争先恐后地抢答着。
“在主人的竹席下有一个暗槽,里面...”
话说道一半,就被白水柔挥手打断,“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听了还浪费我的时间,你们滚吧。”
素裙女子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然没人敢走。
“怎么,留在这里是想陪你们的主人吗?”白水柔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吓得几人当场踉踉跄跄地逃出房间。
然而,就在几人刚踏出门槛时,白水柔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接着她们便看到了自己的无首身躯。
“说谢谢了吗?”
白水柔捡起地上的长剑,在衣服上轻轻擦拭,口中念叨着:“正好手上缺柄趁手的武器,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捡起掉在一旁的包袱,白水柔破窗而出,纵身飞跃到屋檐之上。
夜色匆匆而至,金黄的明月不知何时高悬于天际。白水柔屹立于屋顶,俯瞰着下方的青山城。
白水柔一袭洁白襦裙,被鲜血浸染得红艳欲滴,甚至在裙摆处还有血液缓缓滴落。白衣上点缀着斑斑血痕,如一朵含苞欲放的娇艳花朵,但这娇艳中却夹杂着一份冷艳。
月光倾洒,映照着白水柔素雅的容颜和飘散的长发。脸上残留着的干涸血迹,在夜色下宛若面纱,将原本柔美的脸庞渲染得妖异而病态,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美感。
“呼...好在没有露馅。”白水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的本命灵器损坏,金丹破碎,刚才的气势都是装出来的,有虚无实。若是安妙蕊身后的金丹修士在场,很轻易便能探出白水柔的虚实。
若非略施小计,利用了对方的恐惧心理,她还不一定能从水云轩中走出来。
想到这,白水柔忍不住抱怨:“林凡啊林凡,你可真会给我找活干。”
在之后,她转身望向连绵的山脉,“你就看吧,哪天她要死了,我看急得是谁!”
“哼!”
白水柔冷哼一声,施展起身法,向客栈疾驰而去。
...
...
客栈一楼,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各式酒杯,客人们聚集在一起,举杯畅谈。
一位书生打扮的瘦削男子站在众人中央,大声嚷嚷着今日的见闻。
“兄弟们,你们猜我今天碰到谁了?”那书生兴奋地说道,很快便有一群人围绕着他。
“聂家的那位二小姐,跟着商队一起回来了。你们不知道啊,那马车装的货物大老远看着就满满当当的,这得赚多少钱啊。”
他的话瞬间引起了一阵惊叹声。
“嘿,你这消息都过时了。”一旁有人插话道:“我这还有个更劲爆的消息,你们要不要听听?”周围的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好奇地凑近过去。
“聂家好像出大事了。”说这话的人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傍晚路过聂府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了里边的动静。有人摇着铃铛,喊着什么‘聂家家主魂兮归来?’”
“聂家家主出事了?”有人惊呼道。
但很快,就有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傻啊,这是能大声说的吗?你不要命没事,我们可不想死啊!”
然而,这条消息还是在客栈中掀起了一阵骚动,杂谈中夹杂着窃窃私语。霎时间,整个客栈都沸腾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厮急慌慌地冲进客栈,口中不断叫喊着“有鬼啊”“别杀我别杀我”,瞬间打破了客栈的热闹氛围。
“青山城哪来的鬼?我们这阳气重,那鬼要真敢来,看我打不打...”一位面色红润的大汉举着酒杯,大声嚷嚷着。
然而,当他看见门口的血色身影时,顿时语塞。
霎时间,客栈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杂谈声戛然而止,一片安静。
白水柔站在门口,裙角滴血,她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客栈的人们纷纷侧目,为她让开一条道。
“小二,给我开间上好的厢房。”白水柔说着,将聂思雨临走前给她的木牌丢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