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笼点缀着石板路,路旁的老式建筑沐浴在余晖中,散发出岁月静好的气息。
白水柔走在路上,街边的吆喝声和叫卖声却不曾传来。街道上近乎没有行人,只留下静谧的街巷。
“今天这是怎么了?人为什么这么少。”
白水柔目光扫过街道两侧,却不见以往的热闹景象,跟前几日刚来时简直判若两城。
紧了紧身后背着的包袱,白水柔加快了脚步,她想要知道街上发生了什么。
随着白水柔越走越远,在视野内终于看到了几个行人,她连忙再度加快了步子,赶到那人身边。
“诶诶,这位小哥,请问这边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白水柔问到。
但这人好似听不见她说话般,没有理会白水柔,自顾自地走着。
好不容易遇上个人,白水柔当然不愿放弃,便跟在了他的身后,时不时说两句。
“大哥,你咋不理我。我刚到青山城,不知道这边发生了啥。”
“大哥大哥,你要去哪啊?没准我们还顺路嘞。”
“哥,哥,你咋不说话,你不会是哑巴吧?”
或许是被白水柔烦到了,那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女娃娃生的这般好面孔,怎就长了张嘴呢?”
“你别在一旁烦我了,我还有急事要做。”他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白水柔被甩脸色了也不生气,毕竟人家都说有急事了,是自己有求在先,只能说运气不是很好。
就在白水柔准备继续前行时,刚才背着箩筐的男人又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姑娘,你,千万,别再往前,走了。”
说话声断断续续的,显然是被累到了。
稍微缓了几秒后,那人开口道:“聂家最近出大事了,现在聂家家兵到处抓人,搞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敢上街。”
“要不是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才不要冒这风险。小姑娘你也别乱晃悠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他说完,背着箩筐急急忙忙地就跑了,好像街上有什么大恐怖似的。
聂家出事吗,不出意外就是聂家家主离世了。但是为什么聂家家兵要出来抓人呢?
白水柔猛然想起今早被不明士兵追捕的事了,莫非那些人就是聂家派出来的?
或许只有到了聂府才能知道真相吧。
白水柔心想,默默加快了脚步,向聂府快步走去。
几分钟后,白水柔就在离聂府还有几百米的位置,看到了一群身穿素白孝服的人汇聚在一起。
昨日被聂思雨称作二叔的男人,手捧悼文,缓缓诵读着悼词,语调庄重悲戚。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在空气中飘散,萦绕在他身边。
白纱下,妇人的哭泣声与孩童的啜泣声交织,“老爷,你怎么就走了呜呜。”
街道上燃起的纸钱飘飞,盘旋在妇人身边,像是在安慰,又像在诉说什么。
正在诵读悼词的男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神色复杂,叹了口气,连着悼词也停顿了一下。
白水柔还想继续看,却引起了聂家护卫的注意,连忙逃离了此地,躲藏在了街道旁的住宅后。
“刚这不是还有个人吗?怎么一下就没了。”一个护卫问到。
“可能是我们看错了?总不能是鬼唔唔..”另一个护卫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小声点!命八想要了?”
此话一出,原本被捂住嘴正想发作的成为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
见到对方这模样,那护卫才将手从他嘴上拿下来,问道:“你可有不满?”
对方摇头,不再说话。
至此,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安慰道:“我知道你才刚来没多久,有很多规矩不懂。不过没关系,我都会一一交给你。”
“谋生人何必为难谋生人呢?你说是吧。”
...
...
趁着几人聊天的功夫,白水柔悄声绕过他们,悄悄翻墙到聂府中。
先前她在门口并没有看见聂思雨,按理来说这种重要的场合,是不可能少了逝者的亲属,除非聂思雨也出事了。
此刻聂家几乎所有人都在门外参加家主的丧事,聂府里空无一人。
白水柔站在庭院中,四周延伸出广阔的府宇。庭院内栽有名贵树木,微风吹过,发出“莎莎”低语。
府内的房屋错落有致,但在白水柔这个外人看来,却是跟迷宫没两样。
白水柔大摇大摆地在里面肆意走动,东看看西瞅瞅,一路人没人阻拦,跟逛菜市场一样。
然而,一番寻找下来却并未找着聂思雨的踪迹。
正当她准备重头再找一边时,离她不远的屋子里传来了“咚咚”声响。声音很轻,若非白水柔有修为在身,恐怕还听不到。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屋子的门被一把铜锁锁上。但这却难不着白水柔,她只是稍稍用力,就将其扯断。
没了铜锁的阻挠,白水柔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推门而入后,素白的门帘迎面扑来,齐刷刷落在了白水柔的脸上。
“呸呸”
白水柔一遍吐着口水,一边将帘子从自己脸上挪开,这才真正看清屋内的布局。
房间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墙上挂着肃穆的素白窗帘,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在精致的家具上。
墙角放置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化妆品和珠宝饰品,屋子的主人就被绑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唔唔唔,呜呜(白姐姐,救我)!”
聂思雨全身都被红绳束缚,就连嘴都被布团堵上,看见白水柔就跟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不已。
“诶诶,聂小姐你别乱动,别摔着了。”白水柔连忙上前稳住椅子,替她解开束缚。
摘掉口中的布团后,聂思雨先是干呕了几声,紧接着大口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没想到又麻烦白姐姐出手相救了,不过话说回来,白姐姐怎么会在这?”聂思雨问到。
白水柔闻言一怔,内心复杂不已,总不能说路过来吃你爸丧事的瓜吧(
就在白水柔纠结犯难之际,聂思雨的肚子及时地咕叫出声。
“我这正好有刚做好的馄饨,聂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吃。”
白水柔说着,取出了放在包袱中保温的馄饨,还贴心了递了勺子给聂思雨。
接过碗,聂思雨狼吞虎咽地吃着,碗中温度正好的馄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飞速消失着。
“好吃吧~”白水柔撑着脸,在一旁看着她进食,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可渐渐的,白水柔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碗中的馄饨越来越少,聂思雨身上的衣裙也是。雪白的肌肤逐渐泛起微红,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诱人。
咋吃个馄饨还原地高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