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态愈发不对劲,白水柔连忙将勺子从聂思雨口中拔出。
伴随“啵”的一声,一条银线垂挂在空气中,清澈而晶莹。
“...”
即便两世为人,白水柔也是头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场面,白哲的耳根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绯红。
白水柔轻咳了两声,将馄饨从化妆台上拿开,放在了一个远离聂思雨的位置。
“聂小姐?”白水柔轻声呼唤着,可对方就好似听不到般,没有任何反应。
白水柔不信邪,换着称谓又喊了几声。
“聂思雨,听得见吗?”
“思雨?在吗在吗?”
“噗滋噗滋,这里是白水柔,聂思雨收到请回答。”
一番呼唤下来,聂思雨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身上裸露的肌肤愈发变多。
聂思雨双手支撑在地上,扭动水蛇般的腰肢,缓缓向白水柔所站的位置蠕动。
不一会儿,白水柔双腿间就传来的羞耻的异样感,聂思雨的手居然...居然环在她腿上了!
她堂堂金丹期大修士,即便面对苏凝冰都能思考应对之法。可身下的聂思雨却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水柔暗道一声“得罪”,一jio将聂思雨从身旁踢开,随后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她本以为疼痛会让聂思雨清醒些,可没想到的是,对方的表情愈发涩气了起来。
好家伙,m属性大爆发。
白水柔再次往后拉开了些许距离,思考起了对策。
她现在只是锻体期,没法跟苏凝冰一样,调用灵气帮聂思雨恢复清醒。想当场突破练气也不大实际,只能从别的方面想出路。
找人帮忙?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可局限性也很大。白水柔目前唯一能指望上的只有苏凝冰,还不在身边。
对了,她还有玉霜,或许能试着联系一下苏凝冰那坏女人。
可问题又来了,她不是练气期,没法主动调用灵气,每次的传音通信都得由别人发起。
说起灵气,按理来说正常修士在锻体期是没法调动灵气的,无论主动还是被动,而自己却行。
这世界上重修的金丹期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也没出现金丹大佬重修在锻体期隔着八百里外一飞剑爆人脑袋的传闻。
难道问题是出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上?白水柔疑惑不解。
还不待白水柔思考出结果,腰肢上猛然传来一阵沉重感。
聂思雨趁她走神的时候又爬过来了!
白水柔僵硬地低下头,瞬间就有一阵湿糯的热气打在了她脸上,痒乎乎的。
她甚至不敢看聂思雨的样子,光是从触觉和听觉中就可以脑补出一百部18+大片,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如果是个陌生人,白水柔保证像对待安妙蕊一样,各种攻击无所不用,毫不留情。
可身下的女子却是跟自己有过性命之交的聂思雨,更何况她变成这样还是自己那碗馄饨害得。
唉,这世间十有八九不尽人意。
白水柔没有办法,只好将聂思雨从自己身上强行扯下来,准备用红绳重新将她捆回椅子上。
她前世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教程视频,如今正好能用上。
白水柔先是将这条近两米长的绳子展开,挂在聂思雨的脖子上,随后在聂思雨身前打出三个带有空隙的结。
再然后,将绳子从聂思雨下体绕过,在脖颈后穿过。期间聂思雨反抗异常激烈,但很快都被白水柔镇压。
白水柔双手各执红绳一端,先穿过留有空隙的结口,再让绳子压住聂思雨的人心,从腋下穿过。
做完这些,原来闹腾着的聂思雨一下就安分了下来,这更加坚定了白水柔的想法。
“嗯,效果意外的还不错嘛!”白水柔洋洋得意道,继续手上的动作。
用绳子在聂思雨腰身饶了一圈,穿过第二个绳结的空隙,再如法炮制穿过第三个。最后,将两头绳子在聂思雨小腹位置打结系禁,就大功告成了!
正当白水柔成就感满满,准备好好欣赏自己的杰作时,却发现了端倪。
这捆的样式...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椅子上的聂思雨面色潮红,青葱少女特有的略微发育身材在红绳的束缚下愈发勾魂,竟然比先前还要涩上好几倍。
白水柔正想解开红绳,重新给聂思雨换一种绑法。然而,炼气期的听觉却告诉她聂家一行人办完丧事回来了。
若是不趁现在走,等聂家家卫各自站好位置,想撤就难了。可她要是走了,聂思雨怎么办?
白水柔回头看向被束缚在椅子上的聂思雨,老脸一红,连忙轻咳了两声,将目光又挪到了窗外。
她远远看见在丧事上哭泣的妇人,也就是聂思雨的母亲,正在往这赶。
如果是她母亲的话,最多只是社死,总好过在别人那失贞好吧?
白水柔心里默默给聂思雨和她母亲道了个歉,随后溜出了闺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翻了出去。
走前她还带上了那碗没吃完馄饨,这要是留下了,怕不是要成母女盖饭哦。
走在路上,白水柔的耳边不断传来熟悉却又陌生的谴责声。
“聂思雨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等聂思雨醒来,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白水柔,你真是无恶不作!你根本配不上正道魁首的称呼,你就是个魔头!”
“白水柔,沵能芣能厾屍娿,沵適種亾僦芣蓜萿茬迣仩,铪铪,沵涟亾嘟匴芣仩!”
脑海中男声女声都有,一开始还能听清在讲什么,到了后面只剩下混乱嘈杂的噪音。
那声音像无数只沾满鲜血的手骨,用手指扣弄她的大脑,用扭曲到变形的骨头摩擦她的头骨。
白水柔感觉大脑中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腐烂绿头苍蝇,啃食她的脑肉,侵蚀着她的理智,在里面产下名为疯狂的卵。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究竟是哪?是哪里?是谁在说话?谁!给我出来!”
白水柔拼了命地嘶喊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救我!余医生,你在哪,给我药,我要吃药!”
白水柔蜷缩着身子,像是冬日里被丢在街上的小狗,可怜却无助。
“我好难受啊...你们是谁,滚出我的脑子,这是我的脑子,你们滚啊,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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