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达交几人没有意见,只是吃顿饭而已,能花多少时间?
可渐渐的,随着桌上的陶碗堆叠得越来越高,他们有些不淡定了。
这白菜花是几年没吃饭了吗?都吃了十几碗了,还不够?
哀达交几人对白水柔的印象愈发奇怪起来,却没表现出来。
只有哀赤石与众不同,他握着汤勺的手微微颤抖,一脸激动地看向白水柔。
知音啊!
哀赤石在北原行走了多年,碰到的道友不说几百也有数十,却从未遇见像白水柔这般识品的。
他当即在店内喊道:“老板,再给我上十碗!”
今日,他要与白水柔馄饨摊结义!
白水柔听到后,抬头看了眼哀赤石,心想这人咋这么能吃,随后又埋头继续干饭。
两人吃得越来越快,碗也越摞越高,甚至快要勾到草棚的顶了。
期间馄饨摊老板还跑出来看了好几次,表情震惊,却又自豪。
这是他包的馄饨!
时间过得飞快,就在白水柔吃完最后一碗馄饨,放下碗后,桌上的碗已经来到了六摞。
她四,哀赤石二。
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饱嗝,随后相视一笑。
“道友真是好雅致!”×2
闻言,两人一愣,随后放声大笑。
“这顿饭我请了。”×2
“这怎么行?让我来吧。”×2
“哎呀,你瞧瞧这话说的,我请!”×2
两人彼此客气道,却没有一个掏出钱包。
见她们僵持不下,哀达交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你俩别争了,我来吧,免得伤了和气。”
“这怎么能行呢!”×2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道。
哀达交:“...”
......
走上路上,几人谈笑风生,商讨着接下来的安排。
“哀道友,咱们有穿过大山的路线吗?”这是白水柔最关心的问题。
“这自然是有的。”哀达交谈笑一声。
“我们先出青山城,再进入大山。”哀达交说到这就停下了,搞得白水柔焦急不已。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哀达交淡笑,为白水柔解释道:
“你可以把那片山脉当作一个迷阵,当你进入其中后,地形无时无刻都在变化。”
“想通过山脉也不难,拥有一定阵道水平就可以找到正确的路。”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通过猎杀山脉里的妖兽,以妖核为引,让它给你带路。”
白水柔点了点头,这下她彻底理解哀达交先前的话了。
妖兽和野兽的关系,就如同修仙者和凡人,差别在于能否吸收天地灵气并炼化。
不成就锻体期,面对妖兽基本就是死路一条,更别说闯过山脉,参加宗门考核了。
当然,偶尔也有凡人能闯过山脉幻境,但那种人属于百年难得一遇,是各大宗门争相抛去橄榄枝的大气运者。
近几年间,北原恰好就出了一位大气运者。
那人名叫丁鸿运,紫云阁青年一代的领军人物。
相传在他出生不足两岁时,就被一只仙豹负起,没入雪山之巅。他时常就此消失一两个月,每一次回来后都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五岁与雪山之巅的仙豹共舞,七岁独攀死冰禁区得冬雪莲救活族老,九岁进入禁区带出上古法器烟杆,十二岁偶入气海秘境,得云道真传...
这一切如梦似幻,却都真实发生在了丁鸿运的身上,比之上古仙人的传奇经历都不逞多让。
人们得知这个消息后,无不目瞪口呆,质疑其中的真实性。
而就在这时,紫云阁主动找上了丁家,抛出了橄榄枝,并许诺会把丁鸿运当作下一任阁主培养。
至此,北原丁家和紫云阁正式结盟。
在接下来的几年间,两大势力皆是好运连连,如有神助,成为了名镇北原的两大一流势力。
由此可见身怀大气运者有多么恐怖。
想到这,白水柔忍不住吐槽。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金手指+美女倒贴,到了她这,就只剩个美女了?
啧,老天爷真不公平。
“那我们接下来准备出城吗?”白水柔比较关心什么时候办正事。
等她修行有成,还不是大把女人随她挑选?
一想到将来妻妾成双,哪怕只能动动手上功夫,她都要液体要流满大腿了。
“嗯,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赤石,你去背生活用品,这里就你吃的最多,多干点活没意见吧?”
“赤帆,你负责带食物,切记要提防你弟些。”
“水蛟,白兰,你们两个负责陪白道友打发时间。”
哀达交娴熟地分配着工作,很快众人就动了起来,只有哀赤石还站在原地。
哀达交见状,问道:“赤石,你怎么还不动?”
见大哥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哀赤石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他一个滑跪到哀达交面前,双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衣摆,眼角含泪地大声哀嚎着,很快便吸引了一堆人驻足观望。
“大哥,你凭什么偏心白小妹,难道我不是你最疼的小弟了吗?”
哀赤石说着,泣涕如雨,狠狠地打在了哀达交的衣服上。
“滚开啊,别脏了衣服!”哀达交大叫,一脚将腿边的丢人玩意踢开。
将衣摆上的垃圾清理完后,哀达交连忙招呼起剩下几人,拿上行李就往城门跑。
“快走快走,留在这太**丢人了。”
这是白水柔第一次见哀达交说脏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笑。
“噗”
白水柔走在路上,实在没忍住,掩口轻笑着。
不只是她,就连哀水蛟也在偷偷地笑。
空气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她们五人悠闲地走在前边,哀赤石则是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背着的包袱比他人都大。
“我说,咱们要不要等一下哀赤石啊,他好像走得很吃力。”
白水柔时不时回头,看到哀赤石那狰狞的表情,起了怜悯之意。
“白道友你不用管他,他就是欠的!”
哀达交气愤地说道,之后觉得不解气,又挖苦起了哀达交。
“我们五个里就他就能吃,吃完了就是睡,睡醒了又是吃,整天跟头猪似的。”
“不对,猪睡醒了还知道起来走两下,说他是猪还委屈猪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水柔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窝趣,这不就是前世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