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星自转轴上一百亿光年处,即以碧星为观测点可观测宇宙的边缘。
此处是[同一终世领域]的行省级防卫堡垒。长达千万光年的星带是由灵子黑域(即是修炼者乃至灵物理论上绝不可触碰的灵子零点域)以及物理黑域编织而成固不可摧的宇宙长城!此处,聚集了同一教三名道祖境修士,以下各境界的修士更是多达千万之数。但现在,他们已经无法淡定下去。自第二次道界宇宙大战结束奠定了同一教霸主地位至今已有二十亿年了。他们本以为不会再见到这种危机了——
心明天师(此处的三道祖境修士之一):“入侵者已经与长城达到了零距离!它直径14万公里,是绝对黑体的球体!我没有得到任何光学特征外的数据!你们那边呢!”
心固天师:“没有!这个畜生撞破了长城!长城后的星海与它没有阻挡了!”
心巧天师:“我已经拦住……不,只让它一瞬间减速了一下,它还是在以光速前进!我根本推不停!你们两个要是不想被监军报告给教主,就快过来帮我!”
以心灵沟通的三位天师完成这一系列对话只用了三普朗克时间。随后,一粉一褐两道流光以六维光速出现在心巧天师的身后。
心固:“你怎么不法天相地?”
心巧:“力场和道术似乎都不起作用,现在只能用直接接触的方式把它推离!”
心明:“它刚才明明没有这种性质!等等……它冲破长城时学会了我们的知识!”
心巧:“也许正是这样的。唉!它力气怎么这么大!十万头宇宙之鲸都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吧?!”
心固:“再不能退了!再退我们就到别人的防区了,没脸见啊!”
心巧:“它只是前进,动力源是什么?”
心明:“也许是内置的某种……就快到牧夫座大空洞了!直径18亿光年。我们可以在那里强制摧毁它而不用担心波及到无辜者!”
十秒后,牧夫座大空洞,三位天师离开了这个球体,开始以各种法则涌动轰击它。
心明:“示以真貌,天眼鉴识!”一瞬间,数百万光年内被眼花缭乱的立体分形之眼所充斥。密密麻麻,身处其中无论望向何处都只会看到大大小小无数只审视之眼。在这里,最偏执的人也会失声痛哭,追忆悔恨自己的一切罪行吧?隐藏最深天衣无缝的大妖也会化出原形暴露本性以致修为尽失吧?——然而,没有效果。它仍只展示出漆黑的球形轮廓,穿行而过的天眼都目呲尽裂,从瞳孔处撕裂,或是自眼帘中流出鲜血,或是从眼眶中爆裂而出,散作太空中的残骸。
就连心明本人此招不成也气冲腑脏,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心固:“示以真理,山海遍踏!”一瞬间,数百万光年内伸出无数肌肉发达的巨足,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自它上面踏过,顶去,踢去,夹去!在这片领域,最傲慢的人也会俯首求饶,最妄为的大妖也将事无巨细供出一切或者匆匆逃跑吧?然而,它不为所动。巨足们的脚底被刺穿,膝盖被撞碎,关节被硌到血肉模糊,腿被生生踢断只凭着筋皮相连才没算分离。
心固本人此招不成也轰然跪地冷汗直流。
心巧:“示以真感,无二一击!”一瞬间,数百万光年内伸出无数只巨臂,闪烁着苍银的光芒,忽现忽无,极速地或以劈,以掌,以拳,以指,以肘击轰向了它!在这片领域,最无畏的勇士也会把胜念拱手相送,最无知的行恶者也会闭目受死吧?然而,它仍不为所动。巨臂的手指崩飞,拳头碎裂,掌心洞穿,肘关节也被穿出清晰的血肉的截面!
心巧本人此招不成亦双手抽搐,拂尘也被手抖甩飞。
心明:“完了!快上报!然后,诸位,死战吧!”拼尽全力稳定身形,作势欲再战。
此时,一道直径一光年的彩色光流自大空洞的彼方出现击中了它!它的外形在轰击之下这才暴露出来。是一种苍耳般的形状,但仍是漆黑。
“‘坠落吧!狙击天狼之矢!’哼!本来我想这么说,但此刻它似乎才被我的第一箭惊醒而已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出现的存在则是一个彩发男子。横背一把弦月大刀,身穿流光的纱裙,坚实的肌肉透过纱裙若隐若现。他目光如冬阳,微微一笑,看向三位天师:“在下肥鱼。来迟了。莫怪莫怪!”
它也停住,观察起肥鱼,似乎是想辨别出他是什么人。
心明眼睛一亮:“肥鱼君?你居然有如此神通!看来顺利完成上次的任务也不是什么意外了,哈哈哈。”
心固:“哦?这位肥鱼君,心明你是认识吗?”
心明:“一个赏金杀手。不过只杀恶人恶神。别的委托再高价钱他也不接。”
心固面色古怪:“也不是不可以,但以后你还是自食其力吧。别手生了。”
心明:“哈哈,你就是太死板……它又开始动了!”
它沿着数条轴线裂开,变形,最终变为了巨大的机动人偶。背上悬停着十五把浮游大剑,全身布满了炮口与利刃。仿佛是破坏的化身。没有话语,只是自胸口主炮中发射出宇宙风暴轰向了肥鱼。
肥鱼立刻取出弓矢,射出彩光。一彩一黑两道光之风暴生硬地撞上,迸溅出无数道射线。即便它们是正中的,三位天师也才够呛使这些小射线偏离到无人的方向。随着一道堪比宇宙创世纪的大爆炸,这场对波以平局告终。它似乎是宕机了。而肥鱼也勉强才把爆炸限制在了大空洞范围内,因为这种巨大的力场投入身体差点崩碎。
嘴角不住滴着鲜血,肥鱼微笑道:“它已经得逞了。对不起,我只能限制住它的本体。”
本来以为一切已经平息的三位天师又开始紧张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肥鱼:“它体内的部下已经在刚才跃迁到了宇宙的各处,正在展开毁灭文明的行动。”
三位天师怒不可遏:“为什么它要这么做!”
肥鱼:“它的存在就说来话长了。快去开展防卫措施吧。我会留在这儿限制它本体的移动。”
三位天师对视一眼,立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