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无论是现实还是幻域,都只是一场游戏。”
“而每次游戏决出胜者,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就会‘重启’。”
“就像是服务器回档,所有数据都会回溯到起先的状态,但却又不完全一致。”
看着她满脸上写着懵逼二字,白父又解释道。
听着自己老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白阅棠CPU飞速运转。
好离谱。但是,联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又好像有点合理?
“尊嘟假嘟?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知道老爸大概率不会骗自己,但数年毫无音讯的至亲突然在游戏里出现什么的,还是有些离谱,白阅棠有些怀疑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哄骗的痕迹。
“因为我是游戏的胜者,胜者可以在重启后仍然保存记忆。”
白父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么说我也是胜者,不是转生咯?”白阅棠摸摸下巴,在先前灌下的不明黑色液体作用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已是基本痊愈,“连老爸你都能是胜者,为什么汐他们不是?”
还是说……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在装?……不,要是他们也保存着记忆的话,应该不认识现在名为白阅棠的自己才对……
“啊呦!”
她正想着,额头上却“啪”地挨了一下。
“怎么说话呢?每场游戏只有一个胜者,而且每次获胜的条件都不一样,你爸我是之前一场游戏的胜者。”
“唔……真小气。”
白阅棠捂着额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只要赢一次就可以一直保存记忆?
“目前就我来看是这样的。”
“嗯……只要游戏决出胜者就会回溯重启,那我们整个世界岂不就陷入了死循环?”
“如果只是循环的话倒也还好……”白父轻叹一声,“每次循环过后,幻域在我们世界中就会愈发接近现实,就好像两个世界正在融合,或者也可能是属于幻域的世界正在同化我们原本的世界。”
他顿了一顿。
“你有没有感觉这次重启后的幻域变得更真实了一点?”
还有这种事?怪不得自己痛觉抑制拉满了还是好痛,原来不是因为这副身体太杂鱼啊。
“好像是有点,”白阅棠挠挠头,“照你这么说,要是真这样一直循环下去……”
“我们的现实可能会被幻域完全取代,届时,幻域将很有可能不再是简单的游戏,我们大概率也会和那些「派生者」一样,失去复活的能力。”说到这,白父打量了一下眼前鸭子坐的少女,“如果只有一条命,儿子,你能在幻域里面生存多久呢?又或者,你的那些朋友们,又能生存多久呢?”
听完老爸的推断,她内心一沉,要知道,由于暗面的存在,幻域里边可以说是危机四伏,也就主世界和一些公会内部勉强称得上绝对安全,但要真到了老爸所说的那种境地,这些地方安不安全也不好说,毕竟那时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有大批玩家去抵抗暗面。(ps:暗面,与系统力量相对,是幻域中几乎全部非正向产物——诸如逃逸者、敌对生物等的起源地)
更别说自己前不久打个单人副本都好几次差点死掉。
“我不知道……”
名为迷茫的心情涌现,她轻轻摇了摇头。
“所以说啊,”白父轻轻揉了揉她的脑瓜,“儿子,我们需要打破循环。”
“该怎么做?”
她抬眸看向父亲。
“我也不清楚,不过首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总不会错,”说着,白父抬起右手,一抹猩红在手腕处不断闪烁。
“啧,时间不多了,握住我的手。”
“试炼又不限时间,”白阅棠听话地握住他伸出的右手,“再说握手干什么?”
“给你提升实力,快别说话了,握紧,巡使很快就来了。”
熟悉的漆黑色再度浮现,只不过这次敷上的是两人的手。
巡使来就来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老爸还能是逃逸者不是……
等等,应该……不能吧?
嘶!痛!
白阅棠刚想开口问询,手心却莫名一阵刺痛,低头看去,让人有些心悸的漆黑不知何时攀上了手腕,正向着小臂往上蔓延。
怎么还越来越疼了啊喂!这到底什么东西?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漆黑蔓延的速度猛然加快,同时痛楚也随之逐渐加剧,不断冲击着她忍耐力的极限。
“老爸,好了没……”
数十秒过去,她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发颤。
“差不多了,松手吧。”
话音落下,两人松开紧握的双手,也就在这时,已经蔓延到左肩的漆黑迅速褪到小臂,同时一把纯黑的左轮手枪在她手中凝聚。
“嘶——”
痛感汇集到手心,握着枪柄的每一寸皮肤都如烧灼般痛苦,关键是她的手还跟黏在上边了一样,想松都松不开。
“再坚持一下。”
白父抹掉额头上的虚汗,而后不知从哪弄出一个黑色手环套在了她手腕上。
套上手环,所有漆黑尽数化作黑气汇入其中,痛楚也随之消散。
“呼——欸?”
白父一口气没呼完,白阅棠就扑通一下趴到了他身上。
“这种力量……老爸,你……”
“没错。”
不用她说出那个词,沐晚黎就已明白她的意思,他揽住身体仍微微发颤的白阅棠。
“我这次是逃逸者,所以给你的这股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它。”
“嗯……”
白阅棠坐直身子,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现在也不好解释,总之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坏逃逸者就是了。”
“行了,要是你以后成了很厉害的巡使,记得对老爸网开一面哦。”
白父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打趣道。
“要是你不干人事我立刻会拘押你的。”
虽然知道自己老爸不会这样,但目光相对,白阅棠还是用鼻息哼了一声,撇过脑袋。
“不愧是我儿子,大义灭亲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哈。”白父哈哈一笑,“好了,我真得走了。”
他冲白阅棠晃了晃手腕上快速闪烁的猩红。
“你原本的试炼对象应该在你起始点后边,你去摸下尸体应该就能获得觉醒技出去了。”
“唉。”
他抽出破晓黎明,于虚空中划开一道裂缝。
“儿子,我们有缘再见了。”
“再见……”
裂缝闭合,一切归于平静,白阅棠踩着雪,伴着咯吱咯吱的响声,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起始点,在一滩醒目的暗红中间,找到了胸口被洞穿的重剑骑士。
她“啧”了一声,俯下身子,那骑士便化作数道像素粒子流将她萦绕其中,遮住了她的视线,片刻,随着一阵轻微的失重感,她重新回到了暗紫色的试炼大厅之中。
“习得觉醒技——「镜花水月」。”
提示字样同背后浮现的蓝色印记辉光一闪而过。
(周更!做到了!(震声)我说我一小时才打了500字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