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诚一头雾水。这是上上周国政课的话题吧?关于国家城与城之间与人与人之间,都应该“分散”开来且“分布”均匀。
抱歉了,诚,关于这个话题我没有办法和你引起共鸣哦。
“啊?”
“也就是说啊!诚,如果樊城所有人都想作为蔬菜商人的话,那种植业的农民就会非常稀缺,很快就会供不应求,而蔬菜的价格也会升得很快。在这时,蔬菜商人里只有处于前列甚至是顶端的人才有利可寻。实力不强大的蔬菜商人如果不另求出路的话,只有拼死了地去进步。这样说的话,你明白了吧?这样的职业一边倒的国家,是做不长久的,而且也很累。”
没错,有些政治下的法则,看上去不合理,似乎是对人们的约束。实际上是对人们自由的更大保障,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导致了有时我们没法确实这一点。
诚现在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着这样的他,竟莫名地觉得有些可爱?
“嘛,虽说如此,世界上的确是困难重重,但也没必要因为环境怨天尤人。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专心地去做,什么事情保持最低的合格就行。在这个世界上能阻止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我点了点头。
“生活不也是一样吗?不要以为是学院在限制自己!尽管你再怎么喜欢做手工,但吃饭的最低限度也还是要满足的嘛,一个道理。而且只要自身某一个方面突破了某一个限度,自然会收到优待。”
“也就是说,独木桥有独木桥的过法,大道也有大道的走法是吧?”
“有一点可以证明这一点哦,阿毓,你知道来十六这个人吗?”
“我认识。”何止是认识,还是一起吃过饭的关系了。“就是那位很年轻的又头上有蜘蛛网头饰的老师嘛。”
“她在樊城被称为天才少女的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
“她除了是最年轻成为老师的人以外,还是最年轻成为帝煞军的人。”
“这么厉害吗!”
说这句话的人是作池,而其他两人脸上也没有呈现出意外的表情,可见这句话的可信度非常之高。
自从看到那告示牌上的“说讯使者招募”过后,心中莫名地有了一阵感觉。
说讯使者。这个职业与我现在所钻研的工作完全相反,是一份需要游历于世界的工作,这样对比起来我所做的工作就显得无聊地多。尽管需要付出比平常人多数倍的努力地做着不有趣的,有时甚至还会反复的工作,但我并不后悔。
而且就算我不做我现在的工作,我也并不一定会有作为说讯使者的想法。要作为说讯使者实际上并不算难,我并不是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是我的家族有这方面的资源让我了解到这些。
给出的价格的确客观,不过这也为事多的事实打下了基础。我想不出一般人会有人去的理由,当然凡事都是有意外,要是单纯的爱好,或者是没有具体了解就“勇往直前”的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难理解。
据我的片面了解,想要作为说讯使者的人通常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主要是为了和某处打通关系的。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一定要去哪里的理由的话,一般是不太会有人接这种任务的。
不过话说回来,每一天都将要临近了这个时候才休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记得应该是上学院前的一个星期前或者几天前吧。本来以为我会对这即将改变我生活现状的事情记得无比清楚,结果心中,或许把它当成像是一天吃三顿一样平常。
如此劳累的每一天,但事后下来尽管身体劳累,心情却反而愉悦起来。
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也就是说我现在虽然很累,回去可能会直接累到趴在床上睡成死猪,但这并不妨碍我心情很好。
从我前面径直从小卖部里走出一个人,那人出来后便注意到了我,我便赶快将头转过去装作没看到他。
“晚上好,万人桥同学。”
“嗯……”
本以为他会顺着我的想法,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就互相走过。但他搭话了,我便没法这样就走开了。
可能是因为已经做了一天的事,我的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到现在还要来处理这些可有可无的关系,我的好心情顿时变得好一般。在心情彻底变差之前,先离开这里吧。
“这么晚了,才休息吗,辛苦了。”
现在是假期吧?而且我和他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他就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这让我有点不爽。
而且……还要排除他有跟踪我的可能。
“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杜克你平时给周围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啊。”
我可不记得我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了。
“废话就省了!别打马虎眼!”
他对我突然的生气很震惊,然而就像是自己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感觉一样,他对此不仅没有生气,而是在思考着我向他提出的质问。
“关于这件事,我之前在藏书馆里看到过你。我记得那几天藏书馆里的书暂不外借,你从我面前径直走过,没注意到我,只是我单方面看见你了。你手上拿着书,我没有看到书名,但我注意到了图案。我之后去还书的时候,在关于金属材料的书架上,我看到了那本书,所以就觉得你应该是想当帝具师,所以就这么说了。”
最后的那个呢?是怎么得出来的?他为什么能说出这些事情?
“那么帝具师呢?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从来没告诉过你?”
“嗯,照你这么说,就证明我没说错吧?”
我没有否定。
“你在平时不太说话,而且你桌子上除了摆着一些材料的书以外,还有一些金属材料,你总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那种材料。哦!我没有在调查你的意思,就是知道了这些……然后看你是韧甲士,身体也很不错,所以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事实上,关于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在这个班里的任何人。我几乎没和班上的人说过话,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也有点意外,但还是想保持冷静,让双方聊的随意,不想让现场变得尴尬。但现在我绝不会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
“那为什么不能是……,……呢?”
“不,应该就是帝具师,除了客观意识上这么认为,还有主观的。”
“主观?这怎么说?”
“就觉得,你这张脸就是那种对战器有更多注意力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有时看到你,甚至能想像出你在打铁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还有你的眼神。”
这样想来的确没错,我一开始的小目标就是想要把长尾棍的优势发挥出极致,所以一直在想什么样的材料能发挥出长木棍的最大优势。
“顺便,我告诉你一下,一般的帝具师是不需要会打铁塑形这门工作的。”
“啊……是这样啊!”
他挠了挠头的样子的这一幕很搞笑。
尽管我没笑出声,也不代表我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感觉劳累感和警惕感都减少了好多。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过几天,我们来一场决斗,如何?”
“啊?”
“怎么了?不愿意?是怕了还是……什么?”
“不,我在意的是过几天是……”
哼,看来有戏,虽然我看不透很多人,但我一般看人还是挺准的。
“就在联合授业结束过后吧,就当作是饭后甜点,或者是趁热打铁了。”
他手上拿着两块面包。这不会是他今天的晚饭吧?那真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少了,我还以为像他那样的身体素质的食量肯定不会小。
“行,不打不相识,那我们届时,就来一场友谊第一的比赛吧。”
相当有自信的表情,这种感觉相当不赖。
真是微妙啊,在他身上我居然找到了我和流牙的感觉。
嘛,虽然结局是怎么样还很难说,不过至少有这种征兆就是好事。
“嗯,那么就这样。”
“好!再见,然后晚安。”
他向我挥了挥手,对此,我感到有些尴尬,所以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刚才好像是要往右边走的意思,我和他同路,但我并不想和他一同走,因为感觉会让他感到困扰。
“嗯……那我走左边的那个路口,再见。”
“啊……好。”
最后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他在犹豫什么?我刚才说的话有任何露出“马脚”的地方吗?
答案自然是否。
随后我头也不回地朝着某地走去,待他看不见的时候,方才转向我正确的回宿舍楼的道路。
嗯……在樊城里即使是在晚上也会有人出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其他的地方是否也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说我没有必要因为在晚上的时候,突然从路口出现一个人就会做出任何反应。
不过这个人……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记得在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对于他提出的一个问题我回答了出来,不过他提问的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答。后来,我姑且把它认定为——这是我脑子一热后出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