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阶战争魔法,风暴之匙。
正常需要一位七阶的传奇魔法师并且需要提前布置仪式,并消耗大量材料才能释放的战争魔法。
在借由城市之中的永续魔法阵以及几个分别对应着转换,汇聚,储存的魔法阵将其他魔法师的魔力汇聚后。
就只需要一个六阶的核心魔法师,辅以数位六阶,亦或几十位五阶便可以释放。
魔法阵的虚影倒映在天空上,那是魔力汇聚于天空形成的纹路,而其核心则是作为阵眼的一位名为“倒流”的六阶魔法师,其余的数百名阶位不等的魔法师则是将魔力经过法阵转换为纯粹的魔力汇聚给他。
“风暴啊,汇聚吧,旧日的古老灾厄啊,为我打开门户吧。”
“我如谦卑的罪者,祈求用风暴打开灾厄之门。”
“愿神明为我……再次落下怜悯。”
风,自周围凭空的升起,从开始的只是轻轻的吹拂着衣物,然后迅速的变为狂风呼啸。
无中生有的风,吹过隐入天空的魔法阵,带走汇聚着的魔力,所过之处形成了黑色的云层,本就没有多少阳光的天空再一次的被阴云覆盖,像是彻底的陷入了末世之中,没有阳光,目之所及皆是黑暗。
风所形成的乌云已经彻底的笼罩了那巨大怪物的上空,狂风将它身边的树木悉数吹倒,裹挟的碎木洞穿了脚下人型怪物的躯体,乌云在天空像有生命一般不断翻滚着。
流着血泪的怪物抬起头,用它那不知是否能看见的眼睛直面狂风,看着乌云翻滚。
光亮从云层中透出,雷声滚动,然后狂风变的更加暴躁,附上魔力的风如同刀片一般切割着怪物的血肉,天空上的乌云终于将雷暴孕育完成,紧接着无数的落雷在漆黑之中如审判一般抽打在怪物群中,像是要将天地撕裂。
城墙上点燃了火把,那位名为倒流的魔法师闭着眼睛,风与天空在此刻已化为了他的眼睛,他微微张开嘴,语调变的古怪,悠远而又虚幻:
“恩者啊……”
回应着祈求,从大教堂那边浮现一股诡异的力量如毒蛇一般进入了他的躯体。
心脏与灵魂因此而雀跃着,兴奋,因为……恩者啊……在看着我们啊……
“请风暴打开门扉,让其毁灭我的敌人。”
随着话音落下,那风与雷暴变的更加暴躁了,其中还混杂了数道掺杂着大量魔力的红色落雷,即便是这如山岳般的怪物被这红色的雷劈中也会爆出一团黑色的血雾,露出蠕动的血肉,而那些小些的,被狂风摧残与切割过的小型怪物更是仅一下就化作了飞灰。
不知何时,这些怪物似乎有了疼痛感,用不知有无的发声器官发出凄凉的哀嚎声,尖锐凄厉,即便是相隔数千米远的城墙上也隐约的听到了其哭嚎。
“拙劣模仿的声音,真是恶心又无趣。”同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如此说道,声音传入小薇的耳中。
看来他们之前遇到的怪物跟小薇一样,都是近似没有痛感的,除却小部分由人而化的人型,其他的根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了,更别说此刻的哀嚎。
宛若天灾的灾难从人的手中释放出来,极大的鼓舞着人们的士气。
看见了,一些士兵望着风暴中心露出的笑容,克制着的欣喜,这是站在他们背后的力量,所构筑的风暴。
就像是那群骑士先前战斗的时候,自己站在他们背后一样。
随后那些搬运着重物的石头人停下脚步,将不同于之前不同的巨型弩箭装填上守城重弩上,新装上的弩箭表面上明显的刻着各色的纹路,而纹路之中潜藏着危险的,压抑着魔力的气息。
随后这些箭矢破开空气,携着各色的弧光,刺穿,撕碎,灼烧,冻结了每一个被其贯穿,被余波波及的怪物。
除却那些体型巨大的怪物,它们用自己巨大的躯体,用血肉做盾甲,滚落而下的血肉为它们卸下伤害。
似乎局势一片明朗着,风与雷为着胜利无言的歌颂着。
保护民众的通知由一位惩戒骑士与另外一位士兵回去通知了,便宜主教与小薇以及格雷还有另外俩位惩戒骑士都还在城墙上。
属于骑士们的战斗还未到来,其他区域也仍有着怪物不断的冲击着城墙,并未传来其他高阶怪物出现的消息,作为城内最高战力之一的海格骑士长也有了交谈的时间。
“圣教那边的战争魔法是怎么样的呢?”海格向着便宜主教问道。
“大部分都是群体增益的魔法,例如神之荣光之类的加强大范围信仰者各项能力的,此外,还有恢复魔法,激昂魔法之类的……大型的攻击型魔法荣光审判我相信您也有所听说。”便宜主教回复道。
“是啊……不过你们为什么队伍里面几乎全是骑士呢?”海格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确实,从他的视角来看,他们队伍的配置确实很奇怪,一位牧师职业,俩个圣女,其余的全是骑士,甚至没有随行的修女,或者弓箭手,魔法师之类的职业,也未有骑兵,弩手之类的,最多就是几匹拉着车辆驮运货物的马匹。
“在贵国遭受灾难不久之后,与深渊的边境同样爆发了深渊怪物的新一轮入侵,并且在沿海的斯洛蒂亚王国也爆发了海洋诅咒与瘟疫,许多的修女与牧师都过去帮忙了,圣城在规定之下的最低留守人员之外已经都出发帮忙了。”
“这场灾难比意料之外的更为的恐怖……若非有着神明指引之下的圣女,恐怕我们也不能如此轻易的到达此处。”
便宜主教说道,这个地方事态的发展确实超乎了来时的预料,但是这是值当的,因为遇见了圣女大人。
“我们其实并没有接受到圣教支援要来的通讯,通讯塔早在数日之前就已损坏,直至现在也仍无法通讯,像是有什么在干扰着,屏蔽了我们的信号。”
“若是他国有驰援之心,也早该到了,也不会让相较甚远的圣教先到。”
海格平静的说道。
“我们知晓他国于我国的看法与恶评,我们自始至终都做好了孤身奋战的准备。”
“从不期许他国理解我等信仰,只期许恩者能见证我们的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