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格雷尔犹豫许久,忍不住发问道:
“艾瑞莎小姐......”
“有事?”
“你说我是薄血.....这是什么意思?”
见艾瑞莎回头将目光投过来,格雷尔连忙解释:
“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想要了解一下而已,这样以后应对陌生人的时候也好解释和应对。”
“没事,这本来你就应该知道。”
艾瑞莎给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开口说明:
“薄血一般指人类和吸血鬼结合后产生的劣等混血儿,用血液的纯度来衡量的话薄血的血液纯度非常稀薄,薄血会比其他氏族更快消耗血液。而且很难初拥其他人——初拥就是用特殊手段同化其他血族或者人类。薄血一般身体上保留了大部分人类特征,而且他们的力量并不需要训练就会激发。几个世纪来,薄血都不被其他血族待见,在古老预言中,他们的大量出现标志着吸血鬼的末日。”
“......”
侍女像是机关枪似的吐出来一大串信息,格雷尔光是听着就感觉脑壳隐隐作痛。
她就不能试着稍稍喘口气再说吗?哦对了,她是血族,不需要喘气,那没事了。
“我大概是明白了.....薄血就相当于吸血鬼中劣等种族的意思对吧?”
“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艾瑞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
“大部分血族对薄血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就是愚笨、软弱、智力不高,尤其是像你这种人类特征明显的薄血血族。”
“.....难怪她会那么说。”
想到刚才那工作人员一副关爱智障的表情,格雷尔就是一阵无语。
合着自己后半辈子就要以傻子的身份度过余生了?!
“不过这只是刻板印象,你想要变成什么样随你,‘血色浪漫’会随着时间推移将你的血脉慢慢同化为真正的薄血,听话照做,明白了吗?”
“明白。”
交代完这些,一路无话。
直到他们回到城堡,回到格雷尔的房间。
“你出去吧。没有我命令不准进入。”
“是。”
女仆恭顺地离开房间,留下艾瑞莎和格雷尔两人。
“那个.....”
本来格雷尔是想要再问一些问题的,但艾瑞莎没有给他机会,冰冷的目光扫过来,直接将他欲说未说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
不仅如此,艾瑞莎上下打量着格雷尔,下令:
“把衣服脱了。”
“哈?”
这是做什么?难道自己身上衣服是什么贵重的礼服?
格雷尔捏着衣角,他不懂衣服品质怎么看,但质地确实是不错。
“服从命令。”
艾瑞莎以不容置疑的声音下令,与此同时,格雷尔小腹处的“血色浪漫”魔纹也在发热,就像是肚子里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一样,催促着格雷尔服从指令。
“好,好。”
不管是出于对当下身份的珍视(万一把对面惹恼了,撤销自己的身份认证,他以后连落脚地都没有),还是对潜在血仆不服从的惩罚(魔纹虽然在发热,但并没有产生特别强烈支配他身体的渴望),格雷尔不敢怠慢,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只有一层,穿在身上跟浴袍似的,不明白有什么脱的必要。
直到格雷尔脱得光溜溜的,艾瑞莎才满意地点点头,同时,格雷尔小腹处的灼热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床。”
“啊?”
格雷尔呆呆地看着眼前人。
上床?这是几个意思?是你不对劲还是我不对劲?
见格雷尔无动于衷,着急的艾瑞莎也是不管不顾,伸手掐住格雷尔的脖子,就把他往床上丢。
砸在松软的大床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格雷尔本能的向后挪动身体。
但这显然是徒劳的,面色微红,不知是在激动些什么的艾瑞莎轻轻喘息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亦或者是期待着什么——即使她并没有呼吸功能。
“不是,艾瑞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请听我狡辩......”
“闭嘴!”
艾瑞莎身体轻如雨燕,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便高高跃起,落到格雷尔身上,按住他的手腕,使其在大床上被迫摆出一个“大”字形,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反抗血族的力量。
“唔,不要,艾瑞莎小姐,求求你不要......”
“闭嘴,我养你何用?不正是为了今日?”
“......啊?”
怎么突然一转成济工具人剧本了?
格雷尔愣了片刻,但对面显然是毫不在意,将脑袋凑到自己的脖颈位置上。
冰凉的嘴唇轻轻贴合在脖颈上,柔软的触感不禁让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格雷尔都忍不住心神荡漾。
“妈的这么刺激吗?一上来就吻脖子?不对.....”
感受着小腹处传来的压迫,格雷尔被刚才艾瑞莎那副“请先生自灭三族”的说辞搞得反而清醒了不少,联想到之前给自己下“血色浪漫”时候也是类似的方式......
“合着你只是想要吸我的血吗?那为什么搞得如此暧昧啊?”
牙齿刺破皮肤的轻微痛感更是证明了格雷尔想法的正确性。
虽然咬脖子确实也是挺亲密暧昧的动作没错,但实际上,一想到这对于血族而言就是正常的进食手段,格雷尔怎么都兴奋不起来.....话说自己为什么能面对这么个凶恶的血族都能兴奋起来啊?
话说.....艾瑞莎该不会对养在猪圈里.......啊呸,养在人圈里的人类也是这么做的吧?
“那个,艾瑞莎小姐,你们以前是怎么吸那些家养人类的血活下去的?他们控制起来不好办吧?”
反正被吸血的过程中也没什么事可以干,不如试着问些问题。
“有抽血管。”
因为要咬着格雷尔的脖颈,所以艾瑞莎说话很简短。
“这,这样的......”
也是,毕竟要是艾瑞莎也是跟现在似的将圈养的血包五花大绑在床上然后吸血,想想都很辣眼睛。
不过....中世纪科技之中有抽血管的操作吗?
感受着体内血液的迅速流失,格雷尔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
脖颈上酥酥麻麻的,加上艾瑞莎小姐的长发洒落在身上,伴随着她的轻微动作而温柔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让格雷尔感觉非常尴尬加无所适从,不知应该做点什么比较好。
不知就这样吸了多久,直到格雷尔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艾瑞莎抬起头来,伸出舌头舔干净擦嘴角的血迹。
“味道不错。”
“谢谢惠顾?”
格雷尔打赌,自己绝对是脑子抽了。
“以后一周一次,记住了。”
“哈?一周一次?”
重获自由的格雷尔摸了摸脖颈上的牙印。
虽然不知道具体艾瑞莎吸了多少,但从直观感受(口唇苍白,冒冷汗,手脚无力,呼吸急促)来看,至少也是到了一千毫升,这对于以前从未献过血的格雷尔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字,每周一次,他怕不是要早早的被吸干。
“这是我的底线,你的血液如此美味,而且还是百年未见的野生人类,你应该感到庆幸,我没有在刚才一口气将你吸干。”
“怎么搞的像是吃野味似的.....你最好要谨慎点,吃野味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格雷尔抽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要知道,前世一只蝙蝠可是惹起了席卷全国的风波呢。
艾瑞莎不理会格雷尔,身体向下挪动。
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理应就要退下去了。
只是,和格雷尔预想之中不同的是,艾瑞莎并没有如期望中那样离开,而是将整个身体往下压,直到脑袋挪动到大概小腹处位置的时候,她抬起头,得意地挑了挑嘴角。
“??!”
艾瑞莎的举动顿时让格雷尔心头警铃大作。
这位大小姐是几个意思?魔纹应该不会有其他功能的对吧?
为了确认,他提起最后的精神,发问道:
“艾瑞莎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呢?是魔纹有问题吗?”
“啧啧,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人类没有这个功能?”
艾瑞莎意有所指地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轻触及那高高竖起,极为敏感的“果粒橙”瓶盖。
顿时,一股由气血产生的强烈刺激,让格雷尔不自觉地全身颤抖。
说起来,在前世的十几年里,虽然有听说过,但他还没有试过给自己动手解决呢。
“谁,谁说没有!”
“那是最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啊。”
说罢,艾瑞莎继续活动舌尖。
“他妈的.....这是魅魔吗,竟然.......”
就算知道对方是血族,是吸人血的血族,但这么个美少女一边伸出舌头舔着自己那从未有人触碰过的果粒橙,一边用挑衅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仿佛是在说“行不行啊细狗”——这放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啊?
格雷尔咬着牙死撑,克制涌上大脑的强烈刺激,尽力不要让对面迅速得逞。
这不仅仅是身体虚弱之后的本能保护机制,也是他对自己男人尊严的坚持。
虽然说前世确实是有“一滴精十滴血”的说法......但那好像只是道听途说,中医典籍里压根没有类似的记载啊混账!
“他奶奶的,跟我玩阴的是吧,直接来吧!”
怀揣着必死的决心,格雷尔紧要牙关,苦苦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