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刚一进马车内,就被其装潢豪华所震撼到。
装饰素雅而不失高贵,整体的装潢呈现暖意色调,让人一进车内就感觉到十分温馨舒适。
马车里的长桌上摆了些洗干净的瓜果,供马车主人享用。
身下的坐垫也十分柔软,稍微用力下,手指就深陷进去,也不知是何动物皮毛制作而成。
马车里顾白和冯湫雪相对而坐,对座的冯湫雪微笑着指向长桌,“顾公子请。”
而一旁随侍的宫女则把剥好皮的水果递给端坐着的冯湫雪。
“殿下请吃。”
小陶从瓷碗里拿了一颗葡萄,期待的递到冯湫雪嘴边。
“好。”冯湫雪一笑,樱唇微张,一口吃了。
小陶脸上立即洋溢出笑容。
“太好了,殿下果然还是喜欢小陶的。”
顾白感叹万分,不愧是大宣的公主,吃个水果都有人伺候着。
见顾白看自己,冯湫雪还以为顾白嘴也馋了,笑道:“顾公子不必拘束,随意拿取即可。”示意顾白也吃,不用跟她客气。
顾白拒绝了她的好意,人马上要见皇帝,哪有什么闲情雅致在这吃水果。
就这样马车畅通无阻的穿过内城通道,行驶到皇宫通道。
众多士兵当见到公主专属的马车时,挥手直接放行。
“放行 。”有士兵挥手喊道。
而众士兵则纷纷跪下,齐齐对正行驶着的马车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
而马车停都没停,就径直穿过了无数平民百姓都不能踏入的宫道中。
“咯嗒咯嗒…”
马车行驶在宫道,不知多久时间马车终于一停。
“顾公子,我们到了。”
冯湫雪率先下了马车,“本宫就不进去了,父皇单独指名要见你。”冯湫雪撇了眼远处在夜色中略显静默的宫殿,随后对顾白微笑道。
今晚月色格外明亮,顾白站在这里能够观察到远处有无数宫殿存在其中。
顾白略显感慨的向四周打量,
在听到冯湫雪的告辞,顾白感谢的说道:“殿下慢走。”
冯湫雪带着三个宫女走了。
顾白来到宫殿外,却发现宫殿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而殿内此时有烛光透过窗纸映入顾白微惊的瞳孔中。
“怎么一个护卫都没有。”顾白疑惑的想道,皇帝再怎么看重自己,也理应派人防备着自己才是啊。
惊疑的看向夜色里的宫殿。
就在顾白迟疑,到底该不该进去的时候。
“来了就快进来吧。”殿内此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呼…”
顾白眼神变得坚定,心里不再迟疑,推开厚重大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就看到了龙袍男子,此时男子正在就着烛火批阅奏折,见顾白来了,微笑的询问。
“顾白?”
进入宫殿的顾白身形笔直的站着,听到龙袍男子询问,知晓眼前人是皇帝,抱拳行礼:
“草民顾白,拜见陛下。”
见顾白没跪,宣德皇帝却意外的没动怒,只是淡漠的说道:
“见帝为何不跪。“
“膝盖硬,跪不下去。”顾白淡然道。
“好,好一个膝盖硬啊。”
宣德皇帝离开座椅,径直来到顾白面前,从头到脚的将其打量一遍,随后啧啧说道:“倒是颇为俊朗。”
话音突然一转,“可惜腰杆硬,命不长。”宣德皇帝摇头轻叹。
硬了,拳头硬了。
顾白撇向书案后的皇帝,平淡的说道:“陛下可以试试。”
“……”宣德皇帝闻言脸一垮,威严表情有点没绷住,再看了眼顾白后重新坐下。
“没意思,这么不禁逗啊。”端坐在座椅上的宣德皇帝轻笑说道。
什么鬼,不是你说要干我的吗……
自己都准备好先下手为强了,擒了鸟皇帝,然后再杀出皇宫。
本以为是一番龙争虎斗,却没想到皇帝先服了软……
“你过来点。”
宣德坐在椅上,对顾白招招手。
见顾白不动,脸色疑惑的盯着自己,似有很多问题,宣德微笑的询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叫冯凝。”
顾白不解点头 ,不懂皇帝什么意思。
皇帝了解过自己,顾白不觉得奇怪。毕竟宣德是皇帝,手段之通天,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宣德皇帝当即开口:“算起来,顾白你要叫我舅舅。”说完,微笑的看向顾白。
什么鬼。
看向此时不知为何,变得“疯言疯语”的宣德皇帝,顾白疑惑不解。
宣德皇帝指了指自己书桌,说道:
“不信?你自己来看看吧。”
“看就看。”顾白仗着自己肉身强大,不怕宣德皇帝耍花招,当即来到书桌前。
只见一些刚批阅完的奏折被宣德皇帝随手放在一边,这些显然不是宣德想让顾白看的。
“在这。”宣德皇帝按下书案凹槽,书桌当即有一道暗格弹出,里面则放着一块令牌和一张路引。
捧着无比熟悉的令牌,顾白一惊,“这是我的身份令牌。”接着看向暗格里的路引,当看到熟悉花纹时,脸色变得惊疑。
“是不是觉得花纹很熟悉?”宣德皇帝微笑道。
“嗯。”顾白迟疑的点头,确实很熟悉,这正是自己临行前,冯母亲自给加印上去的,当时冯母神神秘秘的,顾白问为何,冯母也笑着不答,只嘱托顾白到了京城再拿出即可。
顾白虽然不解,但也照做了。
这也是顾白一路如此辛苦的缘故…
没有路引的顾白也只得扮成江湖里游荡的浪子,一路走一路混。
习惯使然下,顾白第一次入京时忘了冯母嘱咐,也就第二次入京查的严,这才猛然回想起冯母的嘱咐…
宣德皇帝指着路引上的金色花纹,笑道:“这个花纹是皇室专属,外界想仿造都仿造不出来。”
把玩着手中的路引,宣德皇帝眼神戏虐的说道:“顾白,你这路引上的花纹又是从何处得来。”
这,这……
顾白惊的哑口无言,想到冯母特意交代自己的话。
难道,当今大宣皇帝真是自己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