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你怎么忽然出现在我背后的”
嘴里喝着热饮，维嘉忽然想起这茬事情来。
“我本来打算去你家附近蹲……找你的”
金发贝拉有些尴尬，走路甚至都有些同手同脚
“但正在去的路上就看到你在路边发呆”
好吧，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一些了，即便成为术士也不能大意，这不就连一个普通人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没有提前发觉。
维嘉微微有些苦恼地开口“我答应教你那首曲子，但你得帮我想办法赚钱”
总不能一直被包养着……
她已经打算好了，自己攒够了金镑便搬出去住。
“好的，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贝拉站定，上下打量着维嘉随后不住的点头。
“很好，很好，很完美”
“钢琴公主，你学了我的曲子还想我答应你条件？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维嘉冷哼一声，就打算加快脚步远离对方。
“唉……你等等，其实不算是条件，是一位要求很高的客人，她对于琴曲的要求非常苛刻，不光是琴曲，就连演奏的人要求都很高，她似乎不喜欢男子”
“她要听到新颖的，跨越时代的作品，或者她从未听到过的曲子，并且给的演出费很可观”
贝拉尴尬地开口解释
“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迫切想要学习你那首曲子的原因”
“她给的很多……”
嗯？什么奇葩的顾客，维嘉有些好奇了起来，什么时候吃饭还考虑厨师性别问题了？
“今天下午便有演奏，你得帮帮我，金镑都给你……”
贝拉低头略微讨好地看着维嘉。
“给我留一点就行”
看得出来贝拉也是穷人家的孩子。
“说吧怎么帮”
贝拉眼前一亮，几乎下意识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你戴上假发跟面具假装是我……用我的学生证”
馊主意……
维嘉判断。
反正可以赚到钱，自己也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成交！”
于是两个女孩漫步朝着音乐家协会走去，一路上贝拉甚至买了许多巴斯蒂亚的零食犒劳维嘉。
接过对方递上来的零嘴，接过洁白有着香氛的纸巾。
维嘉满意地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我们直接去歌剧院”
贝拉对音乐家协会附近很熟悉，轻车熟路地来到上次办音乐会的位置。
不同于上次趾高气昂的白天鹅，此刻她显得低调很多，甚至姿态都有些谦卑。
维嘉满意地看着对方略显生硬地欢迎姿势，踏步进入歌剧院。
此时的歌剧院空荡荡的，漆黑的环境下，只有一架白布遮盖的钢琴。
“今天没有音乐会，而且附近只有这里比较安静，除了老师会偶尔来这里外再就是协会的会长了”
“现在是清晨，所以那些音乐家应该没有起床”
贝拉一边说着话，一边从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抹布将钢琴擦拭得一干二净。
搬来椅子，贝拉擦了擦示意维嘉落座。
“很好……那么我演奏一遍”
钢琴公主一路上鞍前马后，给足了维嘉面子。
贝拉双手放好，站在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琴声悠扬，依旧是月光奏鸣曲。
约莫半小时后，弹了两遍的维嘉看向身边的金发。
“记住节奏感了么”
贝拉尴尬地摇摇头
于是维嘉让开位置，让她一个键一个键演练。
时间又过去很久。
直到路上买来的零食被维嘉吃完。
“钢琴公主？嗯？”
维嘉轻笑着。
“唔”
贝拉面色发红微微低头，不敢反驳。
“请我吃中午饭……我再继续教你”
维嘉趾高气昂地开口，她现在400便士可不能乱花。
“唉……”
贝拉轻声叹息，翻开自己的小钱包。
花花绿绿的票子让维嘉有些羡慕，眼前贝拉竟然是个小富婆？
“这都是要捐出去的”
“但为了学习……”
贝拉一咬牙作出了某种决定
……
两人在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吃了一顿最便宜，并且打折过的餐品。
出了餐厅门，维嘉有些意外地看向对方。
她刚刚大吃特吃的样子真是让维嘉大开眼界。
“花了这么多钱，总得吃够本”贝拉面色微红地解释着。
维嘉哑然失笑，对于她的解释表示明白。
一下午就在歌剧院练琴……
等到要出发的时候，金发女孩从后台拿出来一顶金色的假发，以及一张只能露出眼睛的纯白面具。
来到圣保罗大街上，两个姑娘拦了一辆出租蒸汽车。
“我们去的地方是一家贵族私人俱乐部”
“只有下午到傍晚才开门，记住尽量少说话”
贝拉似有迟疑，但最终还是说道“尽量忍耐一下”
忍耐什么?
维嘉有些不明白
“演奏琴曲就行，然后按照对方的要求演奏你拿得出手的作品，完事后尽快拿钱走人”
维嘉一边听着对方在旁边的说话，一边戴上金色假发跟面具。
“你不进去吗？”
“不然我给你准备假发做什么”
维嘉瞬间明白假发跟面具意义。
接过贝拉递上来的学生证，维嘉看向这家俱乐部。
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俱乐部，附近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坪，其次俱乐部门口是假山瀑布。
贝拉挥手示意加油，随后上了蒸汽车，直接走了？
“她不要分的金镑吗”
面具金发女孩这会儿，就在假山边耐心等候侍应过来。
这是贝拉跟俱乐部的暗号手段。
很快，一位衣着正装的女仆走了过来。
她先是用略带鄙夷地目光扫了一眼维嘉，随后站在维嘉面前。
语气轻蔑
“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将自己丑陋的外貌掩盖起来，避免冲撞贵人”
...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么，维嘉现在就想将面具扯下来让对方看看，但想到自己是冒充贝拉过来赚钱的，这口气暂时忍住。
“但是你的衣服……”
女人撇了撇嘴，意思不言而喻。
“那个……可以进去了么”
我是过来弹琴的不是过来当花瓶的，难怪贝拉会这么讨厌贵族，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贵族她不清楚，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跟我进来”
她忽然明白来之前贝拉犹豫的眼神，以及让她忍耐的话语。
跟在女人身后，踏入这家私人俱乐部。
相比较俱乐部外边的低调，内部的装修却是异常地华丽。
入目所及
昏暗的氛围灯，以及略矮的沙发，还有迎面走来的女仆短裙白si小姐。
一瓶红酒被女仆小姐端着，朝着一边沙发上的正在低声交谈两位看不清身形的人影走去。
大概是三四层的样子，维嘉一眼便看到自己的目的地。
旋转楼梯下方摆着的一架，华丽美观的钢琴架。
微弱灯光照在钢琴架上
带她到来的女士离开了，转身朝着昏暗的某处走去。
但维嘉还没来得及前往自己的工作地，耳边便听到不好听的声音。
声音几乎不加掩饰。
“怎么又是她，姑姑是请不到优秀的琴师了么”
“什么拉曼的弟子，钢琴公主，全是吹嘘出来的”
“我听了她的音乐晚上甚至都会做噩梦”
“给我赶走她”
“立刻，现在，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