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做了什么?
呵,好问题。
我TM也想知道好不好?还有就是别说的那么让人容易误会好不好啊!
南北苍有点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也不清楚,只觉得有道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但看少女那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非常让人误会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南北苍要对面前这位柔弱美丽的小姐做什么龌龊之事呢。
南北苍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但他对周围一切事物的感知却清晰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天空中飞过的雄鹰,海洋中遨游的鱼群,大地上行走的野兽,高耸入云的群山,茂密寂静的丛林,甚至是他背后不远处还有一个蚂蚁窝,南北苍都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最离谱的是少年甚至连那蚂蚁窝中有多少只蚂蚁这种事都能感受到。
这是一种无比奇妙的感觉,就好似脱离了肉体凡胎,告别脆弱的碳基生命形式,意识与灵体上升到了更高的维度,就像意识随风遨游在这天天地之间,放眼望去,这个世界内的一草一物,都会浮现在少年的脑海之中,只要他信念一动,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都会忠诚的按照南北苍下达的指令。
少年觉得自己好似成为了一尊掌控整个世界的至高神祇,世间一切在他看来是如此的渺小,不是那种在梦境世界对自己梦境的控制,而是对万事万物的绝对主宰,不可质疑不可违逆更不可反抗。
而这种能力,叫做权能。
原本这是天道的力量,而现在却属于南北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少女好似疯了一般捂着脑袋,嘴里喃喃自语,活像个精神病,这都让南北苍有点担心对方的精神状态。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区区一个脆弱的凡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少女的语气逐渐癫狂,原本如同寰宇星空般漂亮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恶狠狠的盯着一脸无辜的南北苍。
“麻烦小姐能不能将话说的明白点,什么不可能,是我的实力超乎了你的想象,还是你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种时候就不要学谜语人了好吧。”
不同于少女的癫狂,南北苍倒是心态良好,甚至还有那个闲心欣赏少女崩溃的表情,内心可谓十分的愉悦,毕竟就在刚才,他们之间的处境可与之相反。
“那是属于天道的力量……是你剥夺了属于我的力量,快把它还给我,低端,卑微,无耻的人类!”
少女伸出手冲向南北苍,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然而在已然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南北苍看来,祂的速度是如此的缓慢与漏洞百出,南北苍甚至感觉自己现在都可以轻松秒杀少女成千上万次了,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此刻的南北苍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胆敢反抗他的蝼蚁。
然而下一刻,散发淡金色光芒的锁链就将少女捆了个不能言说的奇妙姿势。
南北苍惊奇的打量着出现的淡金色锁链,每一条都是世界法则所化,甚至能够束缚神明,而南北苍当时之所以能挣脱法则之锁的束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伊索伊的帮忙。
如此说来,伊索伊还是挺有用的嘛。
“这怎么可能,不……你竟然可以动用世界本源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天道少女呆愣愣的低头看着将自己捆个结结实实的淡金色锁链,双眼空洞无神,浑身轻微的颤抖着,内心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甚至都不在乎南北苍恶趣味的将自己捆成这种羞耻的姿势。
“想知道为什么?要不来猜猜看,这对自认为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天道化身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南北苍嬉笑着走近少女的身旁,露出猥琐的痴汉笑容,伸出手抚摸着少女修长白皙的长腿,不安分的手指一点一点朝少女的大腿内侧探寻着,让人感觉下一刻南北苍就会兽~性大发将少女给就地正法。
然而让南北苍感到失望的是,少女在被他触碰的一瞬间只是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之后便如同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洋娃娃一般,漂亮的眼眸仿佛失去了光泽,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见少女没啥反应,南北苍略感无趣的收回了手,撇了撇嘴后退一步,看着仿佛失去灵魂的少女,他都开始怀疑那所谓的天道意识是不是自知已经无法弄死自己了,干脆直接抛弃这具躯壳离开了。
想想也是,身为天道结果被一个卑微的凡人给反杀了,这传出去简直丢死人好吧。
对此南北苍其实是送了一口气的,毕竟对方身为天道的化身,若是真跟少年苍直接爆了,真正天道不过只是损失了一具可有可无的化身,而南北苍很有可能因此受到重创,甚至直接魂归西天都有可能,作为一个怕痛且坚决贯彻苟且之道的卑鄙小人来说,绝对要彻底掐灭这种可能。
毕竟天道就是这样的,天道只要往死里弄死他南北苍就可以了,至于所谓的损失对其来讲根本不值一提,而南北苍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先不说命只有一条,高难度下还不能存档,走错一步对南北苍来说都可能会跌入无法挽回的深渊。
而他之所以能赢,全靠南北苍在关键时刻再次动用了如同禁忌的【弑神】之力。
这也是伊索伊的自信所在,讲真的,南北苍其实并不太想动用这股力量,不是因为惧怕动用【弑神】伟力之后所产生的巨大后遗症,尽管少年对此深有体会,毕竟全身骨骼跟碎裂一般的痛苦,让南北苍光是回想起就是一阵的折磨。
但这并不是南北苍抗拒【弑神】的主要因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少年心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告诫这他自己,越是频繁的动用【弑神】,也就越是依靠这股足以弑杀众神的禁忌力量,而迟早有一天,他会因此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逐渐失去对他而言无比重要的东西……
但南北苍对此别无他法,他还是太过弱小了,现在的少年尽管肩负着众神给予的伟大使命,但说到底,他终究不过一个凡人,一个人类,一个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年。
他也会累,他也有极限,他也会感到无可奈何。
面对如波涛般汹涌袭来的危险,在深陷绝望的泥潭,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弑神】确实是他最后的底牌。
而他之所以惧怕【弑神】,不单单是因为那位将众神埋葬的,不可言说不可形容不可想象之存在,更是因为那些他不曾知晓的代价,尽管少年早有觉悟,但还是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感到无尽的恐惧。
而这次与之前有很大的区别,不同于以往的【修罗弑神枪】,威力巨大到南北苍在第一次动用的时候差点毁灭了一个世界,那无与伦比的威能足以让任何存在发自内心感到恐惧,但相对的,在完全无法掌控【弑神】这一神序之前,动用这具有灭世之威的技能对自身所造成的伤害同样巨大。
如果不是因为元素力对身体的修复,南北苍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随之而来的就是长达好几天的元素力枯竭,如果不是有黛芙琳娜跟在他身边保护他,估计少年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而【弑神·剥离之刃】就没有这种烦恼。
不同于【修罗弑神枪】那种毁天灭地,诛仙屠魔的恐怖威力,剥离之刃所能造成的伤害与破坏其实并不算太过于离谱,但是机制却是前者那种绝对的暴力神技不可比拟的。
顾名思义,剥离之刃具有剥离和篡夺这两种极其离离原上谱的特性,为什么说离谱呢,尽管没有【修罗弑神枪】的百分之百命中率与恐怖的破坏力,但是剥离之刃一旦【触碰】到【万事万物】,那么【剥离】的特性就会无视一切阻碍的发动。
具体步骤是先剥离,再篡夺,也就是占为己有,且被剥夺的对方也将永远失去被剥夺之物。
而南北苍就是靠剥离之刃【剥离】了天道化身对这个世界的绝对控制权,再因【篡夺】而融合了融合这个世界的本源,换言之,现在的南北苍就是这个世界的天,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这个世界的意识。
所以现在南北苍若是想将少女给一指头碾死,那简直不要太轻松,毕竟少女现在所要面对,是一个世界。
但剥离之刃的【剥离】特性也远没有那么简单,经过南北苍短时间的理解,发现这远比他想象的还有离谱与抽象,简直就是概念级的能力,且优先级高于一切。
打个比方,南北苍可以动用剥离之刃将一块铁矿石中的铁元素给剥离出来,也可以将空气中的氧分子剥离,而整个世界也就失去了【氧气】这一概念,而更抽象的还在后面,如果南北苍剥离一个人的生,那么这个人就会立刻的死亡;相反如果剥离一个人的死,那么这个人将永生不死;如果剥离一个人的健康,那么这个人将永远病魔缠身。
以此类推,如果剥离了白昼,那么世间将陷入永夜,这就是剥离之刃中【剥离】的特性,至于【篡夺】这一特性,尽管优先级在【剥离】之后,但简单来说就是对万事万物的篡夺,篡夺权能,篡夺知识,篡夺技艺,甚至是篡夺【身份】。
最最最重要的是,使用剥离之刃后它没有后遗症,没有后遗症,没有后遗症!!!
而且技能无CD,几乎就是瞬发,对元素力的消耗也对南北苍非常亲切,唯一的缺点就是造成的伤害和破坏威力没有【修罗弑神枪】那么离谱,但这南北苍都可以接受,毕竟机制已经摆在那了,如果伤害在达到【修罗弑神枪】那种程度,那其他人干脆直接不玩了吧。
总而言之,【弑神·剥离之刃】对现在的南北苍来说简直就是可以让其无敌的神技。
而就在南北苍思索的时候,被秩序神链捆起来的少女突然抬头大喊一声我明白啊!差点没把少年吓出应激反应直接挥刀斩了祂。
“我靠,你怎么还在?”南北苍警惕的往后退,尽管现在对他来说得胜已是定局,但少年可不想在最后时刻翻船,因此最基本的谨慎还是要有的。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该死,你最后还是动用了那股禁忌之力!”少女咬牙切齿道。
“你动用了这股弑神的力量,今后所要承受的代价将超乎你的想象,命运也早已在暗中安排好了你最后的终局……”
“代价吗?”南北苍笑着咀嚼这一个词。
“凡事皆有代价,但重点不是所要承受代价的重量,而是你有没有承受殆尽的那份觉悟。”
南北苍笑着走上前轻轻戳了戳少女白皙的脸庞,而少女却对此无法做出丝毫的反抗,只能任由少年的摆布,但身为天道化身的高傲却依然坚守这祂最后的一丝尊严,全程冷冷的注视着南北苍,看的少年心里都有点发慌。
其实南北苍只是单纯的戳一戳少女白嫩漂亮的脸庞,以及抚摸祂那柔顺的长发,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而对方那三千发丝,就如同丝绸般柔顺,看的南北苍都有点羡慕。
毕竟少年也是留长发的,留的也不比女孩子短甚至犹有过之,而南北苍也挺在乎自己的头发,尽管在考核中没有时间去仔细护理,但少年依旧保持每天清洗梳头的习惯。
天道的化身沉默的看着南北苍,最后还是咬着牙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动手吧!”
南北苍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少女,脸上的笑也越发温和,“杀你是肯定要杀你的,但目前还不是时候,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个痛快。”
“呵,想从我口中打探消息吗?痴心妄想!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少女冷笑道。
“别把话说的这么不留余地嘛,不然后面岂不是会很尴尬。”南北苍饶有兴致的说道,看少女的眼神就算就像是一位宁死不屈的女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