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请问海马利索尼亚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海马利索尼亚?”
“对,海马利索尼亚。”
“我们曾经确实有一个街区叫海马利索尼亚。”
“但是这个街区早在十八年前就被完全拆除了,现在那个地方盖起了高楼大厦,名字也改了,叫做别里科夫。”
“被拆除了吗...”
在人们口中早已被拆除的海马利索尼亚街区,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静静地坐落在他如天空纯净无暇的眼睛里。
“它不就在那里吗?”
像是听到了极为恶毒的诅咒,路人咒骂着离开了。
“为什么要视而不见呢?”
正午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这片肮脏的土地,将每一个生存在这里的人歪歪扭扭地拓印在早已干裂坑洼的沥青路面。
“我们,不是一直生活在海马利索尼亚的街区吗?”
扶正了头上有些歪掉的帽子,男人拿起靠在墙边的手杖转身进入了一条距离自己最近的小巷,即使是午时的骄阳也无法照亮的、阴暗潮湿的、充斥着痛苦哀嚎的,独属于海马利索尼亚的小巷。
“它远不及世人所盼的理想乡,却是唯一可以栖息的地方。”
直到黑暗彻底吞噬男人的背影,安稳的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