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苏家武场,天已经昏暗下来,不见太阳。
有下人成群结队,行走在小道护墙之下,提着灯笼,萤火般出现,又飘摇着离去。
静待了会儿,旁边注意到苏沫的人靠近询问,得到答案,行礼离开。
待夜晚彻底到来,再看,天空万里无云,反倒是一行星河挂着,好似流动,向着天之外。
她思索时,其间有人问,三月后的宗门大典,苏沫是否参与,她拒绝了。
实在是力不从心,去了也是白去。
倒不如回去,赶紧把新得到的两本功法及感悟看了,提升一把实力。
不过,宗门大典是个信号,从第一名得主,她就能估算主角的苏醒时间。
“三年一次的大典,如果是新出的黑马,那风华绝代的云姬拔得头筹,这就意味着主角一年后记忆复苏,剧情开始发展。”
“云姬,那个所谓的正宫吗?”念头到此,苏沫挥袖离去。
她觉得时机成熟,应该让云姬意识到主角的真面目。
那个喜欢正直善良,又期许另一半是英雄的云姬,这一世可不能被主角骗了。
不然两者联合,不得把她和许青竹碾死?
清醒吧!少女!别人就是馋你身子,一切都是“合欢老魔”演的!
一念至此,她有必要见一面云姬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还未展现实力的云姬,是否还在那片寒潭枯坐,吸收着神剑传承呢?
“不过,先把主角的小外挂取了。”她苏沫决定碰个运气,探测番以后的机缘之地。
“密。”她说一字,身后突然出现两人,单膝下跪。
“小姐。”
“拉头云兽,我现在可以吧?”苏沫抬头看着星河。
“是,小姐。”死士点头,消散了影。
不久,天空有一兽垂来,似犬,但状若猛虎,毛发旺盛,细长,飘逸像云彩。
无翅膀飞行,雪白的身躯在空中行走,好似踩着大地奔跑。
不会儿落地,碧蓝兽瞳盯着苏沫,好一会儿才发出呼噜声,如犬般蹭来。
但体型过于庞大,三米高,七米长,像马的尾在风中飘扬,似有风支撑。
它没敢真的蹭到苏沫,因为这个主人是练气境?
初见,它还有点不信,如炬的兽瞳转动间,以为看错人,跑错地。
“居然是驺吾犬?”苏沫摸着它雪白的毛发,惊喜道。
驺吾犬,与驺吾,这辟邪神兽有丝关联,但算不上神兽,只可称异兽。
是不是驺吾后代,这一点无从考究。
需要明白的是,这头驺吾犬成年就是筑基,通智慧,日行万里再轻松不过。
据说身具祥瑞,行走之际,恶兽与鬼怪避让,是护人善兽。
“下血本了啊。”苏沫心中感叹。
金丹的待遇,她练气就体验了。
翻身而上,侧坐犬兽。
苏沫低首抚摩它雪白柔和的毛发,感觉埋在里头睡觉,估计能舒服死了。
轻拍它硕大的脑袋,苏沫念句:
“云狭谷。”
“呜——!”驺吾犬识人言,吼一声,腾空而起,在空中奔跑起来。
那一声雪白的毛发绵长,向着后边飘去。
似乎毛发能御风,坐在驺吾犬上,苏沫却感受不到狂风卷过。
极快的,一人一兽向着云狭谷冲去。就是苦了暗中跟上的修士们。
月门宗选地是有讲究的,除却空中浮岛,底下还有山谷,茂陵,以及稍远的巨湖。
刻意放养,或自然形成,下边成了弟子修炼打怪的好去处。
云狭谷,正是其中较为安全的一处。
注意,这里的安全指的是无强大灵兽,而不是地势。
都修仙了,不是有着玄火,重水,奇石,常雷,鬼木的地点,那些陡峭的山崖,幽闭的山谷能叫险吗?
抛出把剑,要么斩出条路,要么御剑而起。
对于修士,只有术法问题,没有地形问题。
那么,月门宗如何安排弟子历练?
由筑基师兄姐带人,随行人,必须是练气境的师弟,才有资格进入。
不说筑基师兄姐是保障,单论御剑飞行,就不是练气境会的。
筑基和练气的区别,比想象中恐怖。
“呜——!”驺吾犬偏要吼一嗓子,吓得鸟雀惊飞。
它成年的实力,筑基,这云狭谷倒是能横着走。
从兽背跳下,苏沫打量一眼,将周围一览无余。
两侧奇险高峰,陡峭间,被人硬生生开辟条小道,于山腰间延绵。
这路,左右不过一尺的宽度,真不愧云狭谷这“狭”一字。
而“云”,正是俯瞰而下,那幽谷常年飘云,云海流动。
然而上边是云海,下边亦是怒江,奔腾向着云狭谷外。
看见这,苏沫一点不奇怪主角萧幺得宝。
这地形得天独厚,好似天生为主角而生,只等着主角被阴,主角不敌,主角坠谷,主角得宝,主角反杀。
“轰隆隆……”谷下隐约传来怒涛声,在山中回荡,更像万兽齐鸣。
皱眉,苏沫也不知道法门,难道学主角坠谷,来一手死里逃生?
“你是瑞兽,有感觉到什么吗?”苏沫摸了把驺吾犬。
大眼瞪小眼,驺吾犬翻个白眼。
姑奶奶,你就饶了小兽吧!
可这么想着,它还真听到点声响。
“呜呜。”示意苏沫爬上来,它一跃而起,在云海上,幽谷中,快速往一边跑去。
远远的,就听见凶兽咆哮,似乎还有人尖叫。
越靠近,苏沫听得越清晰。
一个女声:
“师弟!快跑!”
顿失所望,苏沫对驺吾犬的福瑞有了新认识。
拍下兽脑袋,她就百无聊赖,思绪向着远处飘去。
到底还有什么线索呢?
另一边,一男一女艰难应付着凶兽。
那盘岩螨在岩壁上穿梭,像游于水中灵活。
哪怕师姐是个筑基初期,依旧难堪。
更何况带着个师弟,更是练气中的极品,弱的离谱!
盘岩螨目光一闪,蛇尾拍击下,数根巨柱升起,插向师姐。
“师姐!”
凶险中,那师弟只见天空来位女子。
乘着飘逸非凡的异兽,侧坐着,无慈悲。随意间,她坐骑一抓而下,强大的风压降下,把盘岩螨压制得死死的。
像遇到天敌,盘岩螨瞬间乖巧,蜷缩着身子不敢动弹。
他们大喜,那师弟更是感激道:
“在下萧幺,谢过前辈!”
“咔擦。”苏沫只感觉脑子一根弦断了,迷茫看向那男子。
你叫什么东西?!萧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