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2年的杜伊勒里宫的议事厅内,长长的会议桌旁坐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纸张和淡淡的蜡烛气味。窗外天色已暗,烛台上跳动的火焰将与会者们的身影拉长。
第一执政正敲打着一份文件,目光扫过围坐在桌边的法学家——勒布伦、特龙谢、波塔利斯等。他们脸上带着连日会议的疲惫。
“等等,关于离婚这一条,”拿破仑打断了一人的陈述,他身体前倾,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倦意,“如果仅仅因为双方同意就能解除婚姻,是否太过儿戏?我们必须考虑到社会秩序和家庭的稳定。康巴塞雷斯,你呢?”
被执政评为“就算整本法典丢了,他脑子里也还装着一套”的康巴塞雷斯点了点头:“您的顾虑是合理的,或许我们可以设定更具体的条件,比如通奸,或者…像您提到的,一方流放?
“正是如此!”拿破仑拿起一支笔,在稿纸上快速划动着,“我们要让每一个人都能看懂他的权利和义务!波塔利斯先生,你来说说,如何确保继承权既公正,又不会让公民坐享其成?”
会议就这样持续着,从中午到深夜,拿破仑主导着讨论,时而追问,时而争辩,他反复强调:“这公平吗?这有用吗?”
在107次会议中,思想的火花不断碰撞。从参政院的激烈辩论,到草案起草,再到各方的批评与游说。
最终,这部凝聚了无数心血的《法国民法典》 于两年后颁布。
拿破仑法典简化了诸革命政府制定的无数法律及42部地方法典,把它们凝合成一套适用于全体公民的一元法律体系——这在查士丁尼皇帝之后还是第1次。
它用词清晰易读,建立在个人、契约自由的原则上,确认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宗教自由、财产权不可侵犯,废除了封建特权,也在家庭、婚姻、继承等领域制定了详尽规范,正如拿破仑说“我的民法典将永垂不朽。”
回到1804年,阴谋败露后,第一执政在参政院说:“他们想靠打击我来毁灭革命,我会捍卫革命,因为我即革命。”
参政院向拿破仑写信道贺也许有必有设立其他制度,从而粉粹未来所有阴谋的希望。他的业绩才能永垂不朽。
此后,法国诸省也开始递交请愿书,恳求拿破仑登基,各类小册子也宣传建立一个新王朝才能拯救共和。
春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照亮了悬浮在空气中的微尘,也照亮了长桌旁与会者凝重而充满思虑的脸庞。
保留‘执政’头衔如何?”一位先生谨慎地提议,“它本身就是革命的产物,并且让人联想古罗马。”
话音刚落,便有人摇头:“太谦虚了!它已不足以匹配他为法兰西带来的全新伟业”
一阵沉默后,另一个声音试探道:“那么,‘亲王’呢?这个称号尊贵且不至于太过……”
“不够!”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亲王?这称号既不适合伟大的法国也没有足够的分量!”
会场再次陷入沉默。一个更具分量、却也更加沉重的词汇悬在每个人心头,却无人敢轻易说破。终于,有人鼓足勇气,压低声音道:
“莫非……是‘皇帝’?”
这个词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让在座许多人感到一种赤裸裸的野心所带来的不安。有人窃窃私语:“这太野心勃勃了”
就在犹豫与争论的氛围中,委员会的主席们最终达成了共识,他们站起身,声音坚定:“唯有帝号,才配得上他与法兰西。”
根据梅尼瓦尔在回忆录的说法,拿破仑天生就带着所有那些伟大的品质,而皇帝这一欧洲最崇高的头衔,用来称呼一个万国之上的国家元首,再合适不过了。
在他们做出决定后,拿破仑对碰巧在场的演员塔尔马说:“此刻我们说着话仿佛在聊天,好吧,我们是在创造历史!”
此刻,凯撒和奥古斯都的身影仿佛浮现在他眼前。一位新的帝王决心将共和与君权融为一体。
8月7日,是否创建世袭帝国的全民公获结果公布。陆军中有120032人赞成、海军中有16224人赞成,内政部长波塔利斯给拿破仑看军队的赞成票,而他仅仅掏出钢笔,把两个数字四舍五入,于是陆海军的赞成票数变成了40万和5万,我认为这点没那么好指责的,反而挺好笑,拿皇的四舍五入( ฅ( ̳• ◡ • ̳)ฅ),再说了,哪怕拿破仑不修改数字他本来也可以赢的,只是优势不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