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爱因兹贝伦用手支撑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目之所及处是一只蝴蝶,她有些疑惑,蝴蝶一般能飞这么高吗,要知道她现在在教学楼顶层,也就是六层,距地怎么也有十几米高了。
“爱因兹贝伦,你不要冲动。”花小树看着在栏杆附近的爱因兹贝伦,害怕她做傻事,心生恐惧,跑过去一把抱住她。
团子的柔软的柔软触感自花小树小手传递到的花小树的大脑。
看着女孩被自己抓住,脱离了危险,花树这才安下心来,如此,他甚至没注意到双手抓在了奇怪的位置上。
“太好了爱因兹贝伦。”
爱因兹贝伦:“…”
“我知道了,所以能不能请你先松手,就算同样身为女性,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告你性骚扰的。”
“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太担心你了。”
“噗哈哈,你这人真怪。”担心二字就好像一记热箭,击碎爱因兹贝伦那寒冷被冻结的内心。
爱因兹贝伦先是哈哈大笑,但很快就哽咽起来,这个坚强的女孩真的太需要人安慰了。
花树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大声的哭泣,不管是热泪还是鼻涕通通粘在身上也没关系。
平常都是爱因兹贝伦在用小手抚摸自己的头,今天的爱因兹贝伦自己却像是一只小猫一样。
爱因兹贝伦感受着花小树的手抚摸自己的头发,安心,舒适,以及终于可以不再忍着坚强,终于可以大声哭泣。
“我很小的时候就不、不怎么习惯哭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也不关心自己,就算、就算哭也没用。”
她表面看起来坚强,但内心脆弱,这个年纪,同龄的男生都容易哭,更别说她真实的心里不过是个极度缺少父亲呵护希望得到母亲的爱的小女孩罢了。
“所以,当我初中毕业,平日里不怎么和我说话的妈、妈妈拜托我不要离家太远,能不能在附近念高中的时候,我很快就答应了。我想让妈妈能开心,能多爱我一点。”
花树通过寻找记忆的妖术知道这些事,但爱因兹贝伦说的并不全面,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她忽略一个重要的点,那就是她的母亲说出的那个祈求,究竟是不是出于对她爱的不舍。
在她妈妈说完这个祈求后,花树很明显的看到她妈妈盯着自己的女儿诡异的笑了,尽管花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那绝不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在花树看来,她的母亲很显然是把爱因兹贝伦看做了她的父亲,那是一种计谋得逞,大仇得报的笑容。
有可能连爱因兹贝伦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那因为没办法接受而选择尘封在心里的真实记忆。
花树不会说出来,既然爱因兹贝伦忘了,那这痛苦忘了也好。
他紧紧用花小树的身体抱住爱因兹贝伦,用这片刻的温柔来暂时治愈她那不全的心。
好久好久,等女孩终于哭不动了,紧绷的身体和脸这才放松下来。
“谢谢你真不知道为什么你愿意帮助我这么多,还让你看见了我这么羞人的一面。”爱因兹贝伦有些腼腆,视野看向花小树的时候都有些躲闪,此刻的爱因兹贝伦因为刚才哭的稀里哗啦的缘故,衣衫不整,小脸粉嫩,香汗淋漓。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真以为他们刚才干了什么好事。
“没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后如果有不顺心的事也多多依靠我们兄妹俩吧。”要是花树这时候来一句,我连你更害羞的样子都看过不知道爱因兹贝伦会是什么表情,不过花小树没那么不正经,不正经的是花树,关我小树什么事。
花小树搀扶着爱因兹贝伦站起来,因为哭的太多了,现在走起路来都有点虚弱,后面的课看来也没法上了,花小树决定把爱因兹贝伦送去医务室休息好了。
说起来,爱因兹贝伦的腰肢还真是柔软纤细,花小树的手搂着爱因兹贝伦的小腰,另一只手则是扶住她的胳膊,两个人紧紧粘在一起,爱因兹贝伦的体温,口中传来的呼吸,还有那淡淡的来自女高独有的香气都被花小树深深感受着。对花小树来说,此时此刻,简直就是身处天堂。
说起来,前世的自己一直想要养个女儿来着。
“爱因兹贝伦,放学我请你吃蛋糕怎么样,我知道有家很不错的咖啡店。”花小树还在幻想,待会找借口喂上爱因兹贝伦几口蛋糕,真美好,但却没等到爱因兹贝伦的回复。
他心情不错的转过头看向爱因兹贝伦,却发现只剩下鲜血和一具死掉的尸体。
花小树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眨了又眨,发现是现实后他差点绝望的摔倒在地,幸好他这一世当过妖王,做了很久的反派,凭借这点,他多少还算是站稳了身子。
“呦呵呵呵,原来你在失去爱人的时候是这种表情啊,妖王大人。”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一头戴高礼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礼服,手上拄着拐杖的梳着背头的花白头发的老人。
“扎西科,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呵呵,还用那种东西吗,你杀了我最爱的人,这种滋味现在该你自己品尝了。”老人拍了拍掌中的人头,白色的长发,红色的双眼,还有那不可置信还停留着微笑的表情。
“扭曲吧。”花树淡淡说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老人连带着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外界都说你变弱了,这不是比我遇到你的时候还要强吗,果然啊,别人说的话不能全信啊,妖王啊,我痛恨你。”老人的眼球漆黑无比,像是侵蚀的病毒一般向外蔓延,金色的瞳孔审视着花树,但这一切都在下一秒随着空间的扭曲变形成了一片碎渣。
“我痛恨你,妖王。”
花树不敢相信,爱因兹贝伦就这么死了,他有些迷茫。
“怎么了花小树,为什么不走了,不是要扶我去医务室吗?”
花小树有些不敢相信,他用手rua了rua爱因兹贝伦的小脸蛋,在确定是本人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他看着手中多出然后瞬间自燃烧成灰烬的带着蝴蝶标识的卡片,这才确定,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那只可恶恶魔的幻术。
真是恶趣味,不过自己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自己杀掉他的妻子在先。
“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捏我的脸蛋啊。”哭红双眼的爱因兹贝伦表示强烈抗议。
“下学了我们一起去吃蛋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