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艾莉丝有些不安的躲在阿古亚身后露出半个身子。
婉雪感到有些奇怪。
“真是很久不见了呢,算下来得有一千年吧,魔族的大家都以为您死了,但我依旧相信您不会抛下魔族的大家,一定会回来。”
看到艾莉丝依然不闻所动,婉雪再次做出确认:“我是「永夜司教」婉雪,我是您永远的仆人和家人,艾莉丝公主,您不记得我了?”
卡隆、莉雅面面相觑,艾莉丝不安地向阿古亚投出询问的目光。
婉雪看着这几人的复杂关系,心中大片疑惑。
“看来等会我们得好好聊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主的事、还有这200冒险者的事?”
阿古亚脸色一沉,也许是是时候把埋藏的真相挖掘而起了。
“在我说明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对魔族的态度,事关重大。你们的回答决定了我是否相信你们。”
“这样啊,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封建派,有着什么种族歧视、宗教信仰什么的,不像我的母后。”
莉雅接着说道:“我是个活在眼前的人,谁给我投以关心,谁帮助了我,或者是我认定那个人的品德高尚值得我尊敬,那就是我的朋友、我的挚友,反之,就是我的敌人。要不是艾莉丝妹妹,这次的讨伐很可能我们都有去无回了,还有婉雪医生,您的无私奉献在民间取得了无限的尊重,我只是其中的一员罢了。所以我并不认为魔族是邪恶的种族,我并不肯定世人的观点。”
卡隆心情复杂的看向众人:“我只是一个一心追求力量的人而已,我不相信所有的正义、邪恶,所有都是虚伪的,我只相信我手中的长刀,魔族也好、精灵也好,甚至是人类,只要挡住了我的道路、我追求的正义,那就是我的敌人。”
莉雅看着大家这么严肃:“我们可是同伴不是吗?出生入死的那种!”
“谢谢你们……”
随后阿古亚娓娓道来。
“一个月前,我意外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出现在了一个名为「巴比伦」的孤岛,随后我就被魔物追杀,遇到了当时的艾莉丝,当我跟她聊起天后,我发现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所有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当我得知艾莉丝被封印在此之时,我也已无法逃离。”
“在那岛上,我们努力了一个月,终于是冲破了封印,封印解除所产生的巨大能量差点把我们撕成了碎片,我们侥幸活了下来,我意外从那股巨大能量爆炸中获得了使用暗魔法的资质,后面我们就来到了卢斯卡亚,为了保护艾莉丝,我们故意隐藏了身份,以后的事你们也是知道了。”
“对不起,对你们隐瞒了这么久。”阿古亚诚恳地向卡隆、莉雅道歉。
“没事,我明白你的苦衷,不用道歉。重点不是这里啊,重点是「我们努力了一个月」,孤男寡女在孤岛上努力了一个月什么的,请细说!”莉雅露出痴女笑容,不过很快就被卡隆瞪了回去。
只有艾莉丝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别这样啊,别人会误会的。”阿古亚也是脸上一红。
“什么,巴比伦岛?照你的意思艾莉丝公主失忆了?一切都是我没预料到的,看来得去调查一番了。”
随后婉雪上前抓住艾莉丝的小手,艾莉丝本能地想要躲避,阿古亚安慰她:“没事的,她是你的家人。”
艾莉丝看到随意屠杀生命的艾尔莎后,一时不能接受,自己的种族是那样的邪恶,她真的是危害世间的魔女吗……她不断的自责着,细心维护的自尊在濒临破碎。
似乎是看出了艾莉丝心中之想,婉雪安慰她:“您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懂得伪装自己,单纯地像那样易毁的花朵,但是请您相信自己,即使你忘记自己,忘记了所有人,我、魔族的大家也不会忘记你。”
“为什么那个魔族人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杀了这么多冒险者,为什么我们要躲躲藏藏!为什么世人会厌恶我们!”艾莉丝终于压制不住积攒许久的情绪。
“也许你们,或多或少都从某处听到过关于魔族的事,作为见证者,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们真相。”
婉雪面色凝重:“千年前,我们的艾莉丝公主确实失控地对世界各地发起毁灭攻击,但是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我魔族其余三公主,魔族女皇皆是竭尽全力终于是制止了艾莉丝。”
“我们无比诚恳地向世界道歉、赔偿,做出所有我们所能做的弥补,我们依然怀揣着与世界和平的一片赤诚,但是某国抓住了艾莉丝公主的失控这一点,掀起舆论,说我们魔族是嗜血、是邪恶的,煽动世界各国各族联合歼灭我们魔族,迫于无奈,我们只能与世界为敌,此战,我们不仅失去女皇,失去了艾莉丝,更失去无数族人,此刻,魔界永夜之地还在被封印当中。”
听完这番话,阿古亚几人皆是面色沉重。
“我真的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对吗,是因为我,魔族才会让人怨恨?”
艾莉丝内心在深深地自责和悔恨。
阿古亚拉着她的手:“我相信善良的你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一定有其他原因。”
“是的,我和当时的几位司教也在场,我看到公主您是突然地失控,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连我们……”
婉雪话还没说完,艾莉丝急切地想知道真相:“婉雪医生,你能帮我恢复记忆吗,我想知道所有真相!”
“准确地说,是不存在「失忆」这一说法的,出现失忆这种状况,有很多种可能,很有可能是那段记忆让人极度痛苦不堪,身体本能的想要回避痛苦,于是将那那段记忆永远埋藏,但是记忆不会凭空消失。”
“那就赶快让我恢复记忆吧!”
看着艾莉丝让人心疼的眼神,婉雪在思考着。
“……不,她不能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了,算了吧,没这个必要。”阿古亚请求婉雪。
虽然阿古亚也不知道那段记忆的具体情况,但结合婉雪的说法,和游戏中永夜女王艾莉丝的剧情,他已经猜到了大半。
“不,我想要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我不能再继续连累魔族的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