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试牛刀

作者:Magie黄 更新时间:2024/1/22 13:52:38 字数:2426

“安娜”事件后,女生们看到我,开始点头微笑,能羸得她们的好感,我也就不计前嫌,一一向她们示好。

月末小考,我数学得了满分,先生很惊讶,说我原来是七窍通了六窍,现在是七窍全开。

那些简单题目,当然难不到我,我可是十年寒窗苦读过来的人哟,对了,不止十年,是整整十六年!

但我还是留了一手,做人么,要低调点才行,国文我故意只做对七八分,英文呢,勉强及个格,暂且还是让文艺红风光一回,她英文,一直是全班第一。

但就算如此,教英文的洋教授还是夸了我:

“Miss Song,make great progress!”

成为未来的学霸,指日可待。

但我的兴趣不在学校(早就呆腻了),我开始把目光投向对我来说既陌生又古朴的城市。

我女扮男装,漫步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低矮的砖墙和木结构的房屋错落有致,远处,高耸的教堂和粗壮的梧桐树尽收眼底。

街道上的商铺琳琅满目,杂货店、酒肆、书店、小茶馆、裁缝店,还有卖冰糖葫芦串的小贩……

人们的着装,从传统的长袍马褂、旗袍到西式的洋装和简单的衬衫半截裙,展示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多元文化。

我信步来到一家酒肆门前,酒肆没有招牌,只插着一面写着“酒”的黄旗,正迎风招展着,店家没精打采坐在柜台里打瞌睡。

穿越前,我是一名品酒师,很好奇百年前古法酿的酒,味道究竟如何?

但我身上没有银圆,硬闯进去,有失颜面。

我在酒肆前踱来踱去,一个穿着合体西装的年轻男子,白净的脸庞上写着自信和从容,充满活力的同时又显得温润儒雅,他看了我一眼,便走了进去。

“店家,给我来二两白酒,一碟下酒菜。”

“好嘞,客官稍等。”店家见有生意,立马来了精神。

我溜哒一圈返回时,正瞧见年轻男子端起酒杯,很斯文地呡下一小口,却又“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这啥玩意?又辛又辣的,是酒吗?”男子跳将起来。

“客官息怒,不合您口味,是吧?”店家点头哈腰,连连赔不是。

我见此情景,走了进去,端起酒杯小呡了一口,咂摸了几下又吐了出来。

“确实是酒,只不过,是刚接出来没几天的新酒,店家,对吧?”我的眼睛,在男子的脸上停留几秒后,看向店家。

“这位客官,所言极是,看来是懂酒的。”店家见有人解围,连忙恭唯我起来。

交谈中,得知店家根本不懂酒,接了亲戚的酒坊,酿出的酒,也不知贮存一下,就直接上了柜台。

“那你这里,还有往年的酒么?”我问。

店家带我俩去了酒库,刚到门口,就闻到了阵阵酒香。十来个大酒坛一半埋在地下,酒库的对面,两三个伙计正在蒸酒。

“你这有这么多陈酒,为啥不卖,偏要卖新酒?新酒起码要贮存一年,去辛去辣,柔和醇甜起来,才好喝呀。”

“哎呀,我原来经营一家豆腐坊,不喝酒也不懂酒,亲戚又走得急,也没交待,以为酒和豆腐一样,新酒也是可以吃的。再加上懒得倒进倒出……今天听客官一说,算是长知识了!”店家感激不尽,说什么也要请我俩,我和那个西装男子,免费喝两盅。

店家的陈酒,清新淡雅,入口柔和,回味甘甜,实为佳酿。

我将第一排坛的酒品尝了一下,挑了其中三坛,按不同比例简单扯兑了一下,装入三个小酒坛中,吩咐店家放到柜台,换下原先的新酒。

“这几天,客人越来越少,他们喝了我的酒,直摇头,我原以为他们欺生,原来是酒的问题,这可如何是好?”店家真着急了。

“您甭急,好酒香味传千里,客人定会闻香而来。”我说着将一碗酒洒在了店门前。

果然,有几个着长袍的男子循着香味走了过来。

“免费品尝,五年陈酿,各位大爷,走过路过,进店免费品尝……满意了再喝,不好喝不要钱……”我扯开嗓子吆喝起来,一时吸引了许多人看热闹。

店主热情地邀请大伙免费品尝,西装男也跟着我一起吆喝,人越来越多,大伙喝了,直呼“好酒!”

当店里坐满了顾客时,我和西装男便向店主告辞。

店主叮嘱我俩以后多到店里来玩,酒管喝,他还想向我取酒经。说着拿出两串铜钱,硬是塞在了我手里,我正缺银子,便乐呵着收下了,递给西装男一串,他摆摆手:

“都是你的功劳,我,无功不受禄。”

我也不再推辞,和西装男分手后,便闪进裁缝铺,扯了一块底色粉红点缀小白花的棉布,叫师傅量身订制,给我做一件旗袍。

我本想给娘也扯个布,又怕她问起我钱的来源,便放弃了。

回到家,娘正在灯下缝补衣服,我一闪身进了睡房,摘下帽子,换回了女装。

“菊,也不知你们在学堂里都学啥,会打算盘么?”娘问。

“有数学课,但不教算盘。不过,打算盘,我还是会的。”

原来,文家账房先生的老婆和娘是远房表亲,娘听表姨说,账房先生这几天重感冒,一直没清账,老爷来查账本,很是生气。

我随娘来到账房,见表姨夫耷拉着头,正有气无力地拔弄着算盘,面前一大堆账本。

我清脆地叫了一声“表姨夫”,他听说我会打算盘,将信将疑地递了一个算盘给我。

穿越前,我读小学时学过珠心算,和表姨夫不一样,我是左右两手同时拔珠,比他快多了。

不一会,便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将一天的流水算了出来,他一核对,完全正确,便放心地将所有的账本交给了我,吩咐我如何去做,便躺到一旁昏昏欲睡去了。

当晚,我帮表姨夫将落下的账全清了。正在喝表姨做的绿豆粥时,一个蓄山羊胡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盯着我看,表姨夫连忙将账本一一展开给他看。

“她怎么在这里?”男子表情严肃。

“老爷忘了,她是菊,帮我打算盘来着。还是老爷英明,送菊上学。这娃,聪明着呢。”表姨夫示意我打算盘给那个老爷看。

我伸出纤纤玉手,飞快地拔弄着珠子,整个账房,只有噼噼啪啪的声音,老爷先是不可置信,尔后频频点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你就是那个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俊俏了。”老爷的眼瞬间柔和起来。

“老爷,我才十六岁呢。”我扬眉,调皮一笑。

“对对,十六岁,和红儿一样大!”老爷也哈哈大笑起来。

走时,老爷要表姨夫赏我两枚银圆,说是给我零花,以后每月都有。

我收下银圆,回到家,乐呵呵地递到娘手上,娘问我哪来的,我得意一笑:

“老爷赏的,说以后每月都有,给我零花,我不要,都给娘。”

“你要是能得到老爷的喜欢,早日……”

“娘,你说什么呢?”我用手堵住娘的嘴巴,娘想到哪去了,我虽觉老爷亲切,可他毕竟大了我二三十,我才不要给他做妾呢。

半个月后,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了娘的意思,她希望我得到老爷的喜欢,只是单纯地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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