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进宫

作者:西南寒蝉 更新时间:2024/2/8 0:32:44 字数:2422

视角回到另一边,榊言而有信,说是赏花几分钟就是几分钟,在过了两三分钟后就向边上的协会走狗示意他好了。

看着他的协会走狗桐生初也不废话,冲着手环叫了一声,一架蓝白涂装的商用直升机就从远处飞到了二人上空盘旋。

在随风起舞的樱花花瓣中,桐生初一手朝着半空中的直升机虚抓,一手朝着几步之遥的榊虚拽,一眨眼,两人就平稳地进入了机舱内。

“哇——这是什么能力,不可视之手吗?”

安稳坐好后,榊在老实配合戴上黑色手铐的同时,不忘对桐生初提问。

对方则是白了他一眼,无奈道:“不可能告诉你的吧。”

确实,在质变者中,如榊一般掌握的能力几乎不需要什么使用条件的,总体占比偏高。

但,质变者中也有不少人的能力是必须依靠某些触媒,或者在特定条件下才能使用,相应的,他们的能力也通常更为诡异,令人难以捉摸。

顺带提一嘴,还有些能力使用条件苛刻的倒霉蛋,甚至会在第一次爆发后,死活摸索不出自己能力的触发条件,从而被嘲笑为“无能”。

而无论是何种类型的质变者,自身能力的使用条件自然是要对外人严防死守的,更何况是桐生初这种替协会办事,是不是要和违法质变者火并的战斗人员,情报泄露的风险可不是榊这种能力一眼即明的可比的。

“不说就算了,我本来还想和你交换秘密呢。”

榊撇撇嘴,表示自己无所谓。

桐生初愈发觉得这个专门目标特别,说好听点叫初心不改,难听点就是个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幼稚鬼。

可他揍人的时候又冷酷地像终结者一样,唉,质变者果然没一个好相处的。

“话说你为什么要开枪?”

距离协会东京分部还有几分钟的路程,沉默中,桐生初问出了他今晚最想问的问题。

今夜他在外面蹲守了全程,随时等着上头的指令,一旦榊下了死手,他的任务就不是押解而是压制了。

毕竟,适用于普通人的道德枷锁,对质变者来说更加脆弱,一朝手握亡魂,随之而来的堕落也会比常人更加迅猛,所以人命才会被协会定为红线。

而心音中的指令迟迟不来,桐生初便料想榊到最后也没红眼,可连续的枪声和队友的描述又表明榊开了枪。

他为什么要动枪呢?

要论破坏力,桐生初知道榊认真起来绝对不是几颗子弹可比的,要说威吓,质变者的能力怎么说也比火器更能动摇人心吧。

所以,明知规定的他为什么要冒着事态扩大的风险开枪呢?

“我说啊,同样身为男人,你难道理解不了嘛?”

榊没有直言,而是迂回的对桐生初挤眉弄眼。

“嗨依?”

“敌人的装备已经掉落在地上,而且还是把枪,你能忍住不开两枪试试看吗?”

“...搜得死哟内。”

桐生初作恍然大悟状,表示认同。

......

“为什么要开枪?”

“......你能忍住不开两枪试试看吗?”

时隔两天,重新见到玲的榊,发现对方的脸色很差,但面对相同的质问,他还是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能,我还会把危险枪械交给警方,以免其他工作人员还要深夜加班。”

“喂,你的不满已经说出来了哦。”

“老娘就是要说出来啊!”

要不是业务手册上写了不能动手,玲恨不得邦邦两拳砸在这个害她加班的小白脸脸上。

“啊!我说你啊!你才刚出去多久啊,这就二进宫啦!还有,半夜没事做能不能去歌舞伎町找个大姐姐聊天啊,靠在大姐姐的胸口上不比什么单人拆组好玩多了?我也是倒霉,分到了你,连个美容觉都睡不成。”

“歌舞伎町什么的也太过了吧,我可还是未成年人啊!”

“别给我只关注这一点啊臭小子!”

怒火中烧的玲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榊没什么事,倒是玲边上同样穿着协会制服,也在加班处理案件的另一名工作人员被吓着了。

“那个,你为什么要在公共场合小,小便呢,而且还用能力增,增幅了,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一脸弱气的工作人员对坐在榊旁边的质变者提出询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被审问的一方。

“艺术。”

“诶!?”

“为了艺术,我成为喷泉这件事很难理解吗?”

“可是,你还剩最后一次豁免机会,”年轻的工作人员看上去都快哭了,“下次再犯的话,协会这边会直接采取收容措施哦。”

“无妨,艺术家在哪里都是艺术家。”

“诶——这我该怎么记录啊......”

看着边上那个打扮理解领先时代一百年的潇洒“犯友”,榊的神色从嫌恶转变为理解再到肃然起敬,仅仅只在几句对话间。

“哈——!”

女社畜玲的出气声打破了肃穆的氛围。

“你小子运气好,警视厅被一起突发的大案子缠住了,没工夫细究那把枪械的具体使用过程,”收到通知的玲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语气也变得稍微温柔,“部长那边也批复了,这件事我们协会捂下了,处理照旧,下不为例。”

“啊!?”

一时冲动开枪的榊本来的心理预期是豁免次数清空,没想到喜出望外,免死金牌还留了一道。

“那些不良怎么处理?”

“什么?”

“我是说那些被我打伤的不良,他们领头那个伤的可重了,我见了都于心不忍啊。”

“那你TM的就别动手啊,”玲白了一眼榊,冰冷道:“你口供上自己说的,因为遭遇了抢劫殴打,所以失去理智,期间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状态,民事赔偿你又没资产所以算在协会头上,那些渣滓敢告协会,能告赢协会,协会自然会给他们相应的补偿。”

“所以能告赢吗?”

关心弱势群体的榊关切道。

“你觉得呢?”

玲无语了。

要是真被无辜波及到的是纯良路人,协会财大气粗当然不吝按程序来,但要是受害的信奉拳头主义的黑恶势力,不好意思,协会才懒得管,同时也不介意让某些不长眼的极道见识见识,什么叫军队以外的最大暴力机构。

“哇,好霸道,我好爱...呕。”

虽说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但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希望那些不良能为了偿还医药费好好努力。

“OK,事情讲完了,我先走了,”玲写完记录,还不忘对一边的同事嘱咐道:“枫,帮我看下他,有什么异常直接按警报,别犹豫。”

“好的,前辈。”

“压榨新人啊你。”

榊为名为枫的工作人员打抱不平。

已经收拾好东西的玲摆摆手。

“哪有这么严重,不过是叫她帮我看几分钟罢了。”

“啊?我不是必须被别人接走才行吗?”

对这条规定榊记得很清楚,上次玲可是陪他熬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小泉老师来接他后才离开。

“对啊,”玲狡黠一笑,解释道:“所以我打车来这里的时候已经通知你老师了。”

“我去,你还是人吗!现在都十一点了,这么晚还打搅人家!”

面对榊的不忿,一脸“你也好意思这样说”的玲阴沉道:“我就是要让每个人平等地承受加班的痛苦”

“魔鬼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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