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修斯被赶出塞西亚的住所时,查尔斯刚好路过,他好奇地凑上前问道:“怎么了?一大早怎么就被塞西亚给赶出来了?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卢修斯自己也感到困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她突然就生气了。”
“那你去哄哄她吧。”查尔斯建议。
“怎么哄啊,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卢修斯无奈地挥了挥手。
“哎,难怪你还是单身。”查尔斯调侃道。
“你还来劲了,我记得你上辈子到死都是单身狗,这辈子你这个送蛋也还是个单身狗吧?真是可惜了你那个脸蛋。”卢修斯一边说,一边搂住查尔斯的脖子,捏了捏他的脸,“你这个大帅哥怎么还是单身?”
“我不喜欢女色怎么了,谁像你看见谁都喜欢。”查尔斯反驳道。
“啊对对对,怎么一个单身狗也叫上了是吧。还有不要污蔑我。”说着直接给了查尔斯一个过肩摔。
“什么狗?”而维米尔恰好经过,看到两人在打闹,听到他们的对话,对一个他没听过的词感到十分好奇。
查尔斯和卢修斯看到维米尔来了,卢修斯急忙把查尔斯拉起,查尔斯笑着解释:“没什么,我们瞎聊的。”
维米尔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询问塞西亚的情况。得知她已经苏醒,维米尔松了一口气。
“好了,两个孩子也没事了。不过,昨天的暴风雪过后,那些魔兽肯定又开始蠢蠢欲动,我们得做好准备。”维米尔说。
卢修斯和查尔斯点头同意,查尔斯表示自己要去准备一些药水,揉了揉摔疼肩膀然后离开了。
卢修斯正准备离开时,维米尔叫住了他:“卢修斯,等一下。我早上出去探查的时候在山脚下看到了魔兽的踪迹,待会一起去查看一下,怎么样?”
卢修斯此刻也没什么事,塞西亚又在生气,于是他答应了:“走吧。”
两人离开了小镇,向山脚下走去。雪已经停了,那些魔兽的足迹也不会再被风雪掩盖,得以保留。卢修斯看着地上的足迹说:“看来这些魔兽并不傻,它们是在观察我们的动向。”
维米尔点头表示同意,“但也没聪明到哪去,它们的足迹已经暴露了它们的行踪。”他看着这些足迹,它们一直延伸到大山深处。
“怎么样,要去看看吗?说不定能找到它们的大本营。”卢修斯看向维米尔。
维米尔思考了片刻,说:“可以,但要小心。不要惊动它们,如果无法一举消灭,那就麻烦了。”
卢修斯点头同意,两人便沿着足迹追踪而去。他们尽量不让魔兽发现,如果被发现的,直接解决掉,将尸体就地掩埋,防止暴露。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洼地上方,看到底下密集的魔兽,卢修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魔兽拥挤着,分食着同类的尸体。
“幸好上次的魔兽袭击没有全部出动,否则镇子上的人可能都无法幸免。”维米尔小声说。
在魔兽群中,最显眼的是一头浑身雪白的巨豹,它位于中心,显得特别高大,周围有几头强壮的魔狼,个头没有首领高,但明显比普通的魔兽强壮许多。
维米尔和卢修斯对魔兽群的战斗力有了大致的了解:最强的战力是那只雪豹和它的亲卫,而那些低等的魔兽更多是作为炮灰,用来消耗人们的体力,和用来冲散他们的人群。
就在这时,远处又有魔兽陆续到来。两人没有停留,立刻返回了镇子。
维米尔召集了镇长等人,把他们所见的情况说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经过这次暴风雪,魔兽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不久后它们肯定会倾巢而出。我打算在它们倾巢而出时,在山谷里将它们全部消灭,以绝后患。”
经过一番讨论,维米尔制定了作战计划:卢修斯负责阻断魔兽群的退路,维米尔去斩首雪豹,其他成员则守住镇子。
为了防止镇子被突破,维米尔展示了自己的超凡能力——秩序。在秩序的加持下,维米尔可以为秩序者施加庇护,但需要检测他们的阵营。
因此之后几天,维米尔一直在忙碌中度过,他每天都在为镇上的人检测阵营。白色代表中立,黄色代表正义,红色代表邪恶。阵营会因命运、种族、欲望、曾经所做的事情等因素而有所不同。
好在,这里的人都很善良,阵营检测没有遇到问题。但在卢修斯和塞西亚身上,维米尔遇到了问题。
塞西亚的阵营是金色,受到的加护效果翻倍。而卢修斯的阵营是黑色,无法给予加护,也无法削弱。
维米尔对此感到困惑,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得到这份力量后,他一直在研究这份能力,现在也算是理解了它:中立可以获得普通加护,正义可以获得神圣加护,邪恶会被削弱。
但他从未见过黑色和金色,这个金色和黑色的阵营让维米尔摸不着头脑,他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维米尔晚上找到了卢修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维米尔相信这位朋友,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卢修斯可能背负着难以想象的使命。
卢修斯听后先是一震,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缓缓地说:“是吗,你认为阵营能代表一个人的善恶吗?”
维米尔看向星空,淡淡地说:“我不知道,这只是一个能力。真正的善恶又怎能轻易判定?曾经一个被我鉴定为邪恶的小偷,他只是为了生存,为了他那残疾的妹妹,但阵营检测为红色,我杀死了他,之后我见到了他的妹妹,她哭着让我还她的哥哥。”
维米尔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曾经一个被鉴定为正义的精灵,在一次救人行动中滥杀无辜,这真的是正义吗?所以,我很难完全相信我的能力,但我又不得不使用它。既是保护,也是毁灭。”
维米尔自言自语地说完,看向卢修斯:“所以,这个阵营到底代表什么,我至今还是不明白。也许,在命运中,你是这个世界变革之人。”
“也许吧……”卢修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但又否认道:“预言中的勇者不会是我,更像是你。”
“我也曾希望是我,但经历了许多后,我的明白,我并非那个勇者,有些人天生就背负着他与生俱来的使命。”维米尔摇了摇头。
“好了,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用,最重要的不是付出行动吗?”维米尔打断了这沉重的话题。
他看着远处月光下的雪地上,黑色的魔兽涌动,说:“准备开始吧!”
卢修斯点头同意。随着镇上守卫摇铃,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镇上的男子带着武器、农具从家里出来,为了保卫家园而战。维米尔拔出利剑,戴上头盔,走出围墙。
兽群开始聚集,向镇子冲来。卢修斯悄悄绕到兽群后面,堵住了它们的退路。
维米尔面对兽群毫不畏惧,剑起剑落,魔兽四分五裂。他一人在兽群中劈出一条路,直指兽王。
随着兽群到达围墙,人们也加入了战斗,用自制的长矛刺杀魔兽。有塞西亚的治疗和查尔斯的药剂,魔兽无法突破看似脆弱的石墙。
维米尔已经对上了雪豹的两只亲卫。虽然维米尔的能力综合性很强,但单方面显得平庸,战斗力提升不大。不过,凭借过硬的实力,两只魔狼一死一伤。
雪豹见状,直接撞开亲卫,龇牙咧嘴地向维米尔走去。
维米尔嘲笑道:“竟然不是逃跑,而是向我走来吗?”
他提剑向雪豹劈去,但雪豹不躲不避,口中喷出一道吐息。维米尔躲闪不及,被吐息直接命中。
雪豹以为自己的吐息命中了,便扭头准备离开。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能力。”维米尔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冰震碎。
雪豹没想到眼前的人还能活着,但维米尔没有给它机会,剑指咽喉,一击将其击杀。
随着雪豹的死亡,魔兽群陷入混乱,一些开始逃跑。卢修斯早已等待多时,所有逃来的魔兽都被击杀。
经过一夜的清缴,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时,所有魔兽都被清理完毕,任务顺利完成。
后续的清理工作交给了镇上的人们。勇者小队在镇上停留了几天后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维米尔复盘了这次行动,表示很满意。他知道,之后的行动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了。
离开小镇后,他们来到了最北方的城市克罗斯。
又是一场大雪,道路被掩埋,许多树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纷纷断裂。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勇者一行人被困在路上。卢修斯几人轮流清理道路上的积雪,以便马车行驶。
这时,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他们眼前。
尽管是寒冷的冬季,他却穿着单薄的衣服,在森林里寻找着什么。
卡洛斯看到他后,将他带回了马车里。小男孩的手脚布满冻疮,看着令人心疼。
塞西亚急忙给他治疗。
感受到温暖,小男孩吸着鼻涕,感激地说:“谢谢你,漂亮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