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果真如你所料,少令和太行道观先把天外门踢出了局。”
少令和太行联手也算是解决了天外门,太行道观的弟子让少令的弟子打头阵,也是为了削弱对方,为此他们不惜让那个被白露打倒的弟子起死回生。
“自己是被外人打倒的,并不属于这比试的一部分,那顶多算是过招。”
脸皮足够厚的,不过也是给少令争取了一个人的名额。
如此一来,少令就有两人,而天外门则是被两面夹击。
虽然那打赢了复活赛的人,赢了一人后就输了。
不过很明显,那名少令的人,是故意输的。
将天外门的怒火迁怒于太行道观。
不出所料,行道观的大将受了重伤。
比试的事情越往陈子安所说的方向发展,李轩对陈子安的敬佩就越发深重。
不光是他敬佩,太行道观的两位童子,还特意多拿了一份凳子给陈子安坐。
如果他们不多拿出一个凳子,李轩绝对会把自己的凳子让给陈子安坐。
那名太行道观的女弟子也属实勇猛,只可惜招式对付天外门吃了点亏……
“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就这么要被回合制比下去了。”
“兵者,诡道也。上了战场,便要应对各种突发的情况,回合制看起来不公平,实则大有玄妙,以赛马为例,那女子为上等马,负责扫荡战场,那位些其他弟子为下等马,实际上就是专门测试实力的,而那最后与你同姓,说不定是一个祖宗的李氏,为中等马,只需要最后收割残局即可。”
云山派表面上是一个宗门,实际上内部谁也不服谁。 本来见少令士气大减,那姓石的弟子,作为中等马,应该上去迎战,大大消耗对方的人数和气势。
可没想到的是,出师不利。
否则也轮不到,本应当作为底牌的女子出面。
不过少令的弟子也只剩下一人了。
陈子安不知不觉,就想起了田忌赛马的典故。
本来这就是太行道观的地盘,其他门派不好派太多人过来,以免引起闲话舆论,败坏了宗门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种谁战到最后的比试,恰巧是中了太行道观的下怀。
如果白露不来这一趟,李轩说不定就是那第一个名额,前几个被他打败的弟子实际上并不弱。
很明显太行道观的底牌除了那名女子,都不是特别强。
所以到了最后,处于前面的不周到,他们肯定是要一个位置给李轩。
这样也能落得一个好名声,并且拉拢一下翰林教的人。
说白了,这一切,就是一场针对少令的鸿门宴。
这也说明了为何要让那个被白露打败的少令弟子复活,演戏就是要做到底……少令专门做了针对太行道观的准备,太行道观怎么没有底牌。
“接下来的比斗,都不必打了,那女弟子输定了。不如直接认输,面遭受一顿打。”
“不,她必须得打,否则怎么能消耗对方。”
李轩刚才还听陈子安说,要让那女子去消耗。
可现在对方却改口了,不知道是为何?
他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得出了结论——这陈子安估计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当然,陈子安的说法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对于太行道观的弟子,他没有任何兴趣,巴结的人越多,自己暴露的越多。
到时候要是传出天一门三弟子,是个废物,那可就足够令人耻笑的了。
“你莫忘记了那少令修的是什么?金龙不需要太多真气消耗,在运转金龙的时间,真气很快便能补充上来,但是真龙耗着,那女子就支撑不起,再加上金身……恐怕就是那女子要被揍上一顿。”
“还有这种道理?”
李轩看向了陈子安,对方的眼眸冰冷,好似一个世外高人一般看透了一切,深邃的眼神,仿佛知道这世界一切最禁忌的秘密。
而这种印象,实际上是陈子安自己给自己贴金的,靠着系统的分析,自己说出来装一下。 只要他表现出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态度,别人就不敢小觑自己。
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少令的金龙特别特殊,没有强大的攻击根本破不了,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体修。
加上上一战,她消耗了太多太多……
“看样子太行低估了少令的实力,不过这样下去就剩下最后一场了。”
这一场比试,其他人根本没敢看,他们根本想不到,一个和尚,一个“以和为贵”的和尚,天天吃斋念佛,念叨着“阿弥陀佛”的和尚,居然下手如此歹毒。
日月和山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若不是两人只有一转,否则肯定上去杀了这和尚。
他们的桃师姐被拳拳到肉,打的体无完肤,娇媚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他们甚是心疼。
可不知为何,都已经被打成这样,师姐性格倔强不投降,那后方看戏的师兄,居然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陈兄,你不阻止吗?这样下去,这可是要出人命。”
“这……”
陈子安也憋屈。
自己就算说了……
他们会停手吗?
也没人听啊。
这忙自己又不能不帮,现在他还欠着道长的人情。
道长走后发生这种事情,而自己置之不顾,肯定要怪罪自己。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呵呵……这师兄遇到难题了。)
“够了!想要打架,你们可以陪我过两招……我们是来看斗法的……输了就是输了。”
白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突然间站起来大吼道。
帮了师兄这么多次,他应该会非常感激自己吧。
她此时的身影,在日月和山河心中是无比的伟岸。
这新任的大姐大,居然在帮自己说话。
果然自己将道观的甜品都掏空了,果然没有白费。
“说的也是……女施主,你何必呢?”
“佛道势不两立……你们佛教为了教众,居然不顾景国江山未来,除了装装佛样,背地里却做着恶魔一般的事情,搜刮人民土地,蛊惑皇帝,排除异己,景国的未来,景国人民自己说的算。”
杜妙娥大声质问着对面的和尚,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
作为皇女,亲眼看着自己的父王堕落,看着国家凋零……无能为力……
她的恨意,比任何人都深。
这些和尚以长生为诱惑,蛊惑景文帝,害的国家平民老百姓吃不起粮食,而和尚却富得流油,欺压百姓,私自囤积军队,甚至制止王法于草纸。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人人都出家,人人都成佛,景国的未来都只剩下一批孤寡老人了。
家中女子要么成为尼姑,要么活活饿死,可她们入了佛教……
“阿弥陀佛?景国物广人稠,多杀多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比比皆是。你祖上本就是齐国,跟着昌国一起谋反,靠着战争立国,没有佛……”
“佛!用少女的皮做法器,用婴儿头骨烧制念珠,这就是你们佛!”
杜妙娥越说越激动,如果只是佛教,景国还能理解。
可他们的佛教对于女子和婴儿……什么,女子本是罪孽之根,什么这个婴儿未来必成大孽,活生生剥了少女的皮做成鼓皮,一句罪孽,就杀了一个婴儿。
无数百姓向着她哭诉,曾几何时,她独自待在皇宫,看着自己的父王拿着那些法器,欣喜不已,她一次次想要作呕。
不知何时,杜妙娥的头发变得无比散乱,早就不顾颜面的她,眼中只剩下对于少令的憎恶。
可她的拳头软弱又无力,一次次打在金身上,反倒弄得自己都是伤。
少令的拳头和自己的拳头一起殴打自己,支撑她到现在的,全是对少令的憎恶。
是无数人民的心声,无数无辜死亡婴儿,和无数女子对于抛弃妻女出家丈夫的憎恶,是女子被戴上莫须有的帽子被执行酷刑后的暴行。
那些和尚,仗着不能破了戒,为了纯阳之身,为了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对无数女子做出的变态之举。
到底谁来替他们鸣不平……
这场比试是她输了,她没想到少令仗着优势,会故意认输……害的自己去面对一个没有任何情报的天外门,损失太多真气和消耗性的法器。
“这就是你们的佛吗?”
杜妙娥早已没了之前的佳人风范,反倒是像是一个疯子,拳头都砸出血来了,丝毫动不得金身。
而佛家这双手合十,没有任何举动,没有任何动容的动作,反而是对她最大的嘲讽。
杜妙娥恨啊。
她面容狰狞,双眼布满血丝,一行血泪从眼角流出……这是多大的憎恶!
“这景国皇帝本就命短,乃是佛家为他天天吃斋饭,念佛经,养功德,才多活了十二载……我看施主你便是那皇帝因此短命的业障,你生来就罪孽深重,就由贫僧来超度施主,消除罪孽,保佑景国百年好合。”
话罢,这名僧人……便打算趁机了解了杜妙娥,只要她死了,景国少令随时可以新立一个皇帝,继续崇仰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