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比武台上，两个非常相似的狐耳少女正面对着面。
“芜娜，今天场地上没有其他人，你放心向孤打过来就好。”
萧芜娜抽出自己的武器，朝着萧玉儿比划了几下，很快又放了下来。
“要伤害妈妈什么的，我做不到啊。”
一想到母亲会因为自己的攻击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芜娜，你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不将你的浑身解数使出来，怎么提高呢？”
道理她都明白，可要向着自己的母亲拔刀相向，她是怎么都觉得不行。
妈妈可是这个国家的领导，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怎么能做呢？
眼中倒映出女儿犹豫不决的脸，萧玉儿收起脸上的笑容，板出一张扑克脸。
“你要是不认真打，孤就吩咐御厨往饭菜里加枫糖。”
“！！！！！！！”
萧芜娜捂着自己的鼻子连连后退，眼泪在眼睛里打起转。
“不要！枫糖不要啊！”
她用微微颤抖的手举起武器，泪眼汪汪的双眸直视自己的母亲。
“放心吧，孤可是灵森第一人，你这种攻击对孤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萧玉儿自信地笑了笑，萧芜娜的表情和爽朗了不少。
“枫糖退散！！！”
就像是准备驱赶恶鬼的道士，萧芜娜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虽然决定了动手，但她的心中还是害怕伤到母亲，根本就没出全力。
“孤说了，认真打，将你的一切都使出来。”
萧玉儿用两根手指头接住她的斩击，接着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不然孤直接往你的房间里涂枫糖。”
“！！！！！！”
听到这话，萧芜娜的眼中再无迷茫，大喝了一声，接连拉出了三次刀光。
“对对对，就该这样。”
萧玉儿如蜻蜓点水般在地上连跳了几下，瞬间就越过了那几团扭曲的空气。
处于空中的她，眼中闪现熟悉的银色光芒，立马凌空旋转身体。
“是我赢了。”
拔出刀的瞬间，萧芜娜停止了次元斩的释放，转而将灵气附于刀刃之上，发出了一发苍蓝色的气刃。
“铛！！”
一面寒冰做成的盾牌挡住了气波，不停地朝着萧芜娜飞去。
那面盾牌在她的眼中越来越大，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得冰冷刺骨。
感受着那似曾相识的寒冷，死亡的恐惧不停地在她的脑袋里回响，她的头像是要裂开似的疼痛起来。
金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越来越亮，带着冰霜的嘴角不停地往上钩，变成了一张满是杀意的脸。
她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径直朝着飞过自己的冰球跳去。
“喝！”
带着浓厚蓝色的刀刃轻易地隔开冰球，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萧玉儿。
“到此为止！”
“？”
萧芜娜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冰晶，有点没搞懂状况。
“妈妈你不是会说我要全力以赴吗？”
“我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刚才用的，真的是自己的力量吗？”
被这么一问，萧芜娜头顶上的问号更多了。
我这不是绞尽脑汁抵挡妈妈的攻击，还成功破了她的护盾吗？怎么就……
“你刚才，头又疼了吧？”
“是的。”
脸色凝重的萧玉儿低头了思考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
“芜娜，我给你说件事情吧。”
“妈妈你该不会是不要我吧，我虽然有点调皮，但……”
见母亲一下子变得那么认真，萧芜娜联想起自己这几天搞出的事情，一下子就想歪了。
“当然不是……你是孤的亲骨肉，孤怎么会因为点小事就抛弃你呢？”
萧玉儿给了她一个温柔地拥抱，她那低垂的耳朵也恢复了正常。
“孤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孤不是说过生你的时候很辛苦，所以身体变成了这个模样吗？”
“嗯嗯……”
“你出生的那一天，一个人类刺客袭击了身体虚弱的孤，孤虽然勉强击败了那个刺客，但因为灵气不足，无法抵御他的咒术，导致他的残魂附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刚才用的，跟那个人类一模一样。”
“啊？妈妈你是在开玩笑吧？”
得知自己的体内有着一个人类的灵魂，萧芜娜浑身汗毛倒竖，身后的尾巴绷得老直。
“你说自己会头疼到失去意识，明显就是因为他的灵魂占据了主导，所以自己才会什么都不知道。”
“！！！！”
萧芜娜的双眼圆瞪，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身体不停地颤抖。
现在回头一想，第一次的出现是我见到了描述人类的历史书来着……
她回想起那本书上的内容，脑袋有开始疼，急忙摇了摇头冷静心神。
“如果你继续借用他的力量，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占据你的身体。”
“妈妈，不能驱除他的灵魂吗？”
“这……”
萧玉儿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的灵魂已经与你的融为一体，强行驱除，恐怕你们两个都会魂飞魄散。”
“……”
听到这话，萧芜娜面如死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我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过，还有很多好玩的没玩过，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眼泪如断线珍珠般不停地流下，在石头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小水花。
“没事没事……有妈妈在。”
萧玉儿紧搂着自己的女儿，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妈妈一定会像办法，让他伤害不到你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头疼的次数，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利用他的力量，明白了吗？”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萧芜娜的啜泣声渐渐变小。
“芜娜明白。”
她紧抱着自己的母亲，就像是在害怕自己会消失似的。
“放心吧，就算你再也不是你，孤也不会放弃希望的。”
萧玉儿的声音温柔而细小，似在对着芜娜说话，又似在对着自己说话。
“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训练，让你明白怎么减少自己的头疼次数。”
“好的！”
得知了母亲目的的现在，萧芜娜的心中再无芥蒂，毅然决然地举起了自己的武器。
“妈妈，请好好教育芜娜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