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鹏我跟你讲,你到白零学姐那帮忙就老老实实帮忙,不准给我有那些不三不四的想法。还有,你要是把你以前的恶习带到白零学姐面前,让白零学姐左右为难,看我回去不撕你的嘴。”
姐弟两一人两笼蒸饺,在堪称风卷残云的速度下,很快的就被无比迅速的解决进了肚子中。
一般高中生正是身体发育的时候急需吃补,早上六七点吃的那点早餐,熬到中午十二点,早就饿得眼冒金星了。
在餐桌上小耶在美美得吃完了两笼蒸饺后,也不忘提醒自己那看起来十分凶恶的弟弟,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不然的话对于自己平时桀骜不驯的弟弟,小耶总觉得放不下心来。
“你真的烦死了,从刚才说到现在,你要实在不放心干脆和我一起过去算了,省的叽叽歪歪。”
身为纪检部部长的小耶,看似无害普通,可训起人来当真是有一股让差生不禁敬畏的气势。这也不知是心理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压迫感。
所以说许鹏非常的讨厌自家老姐,根本没有白零学姐那种作为姐姐应有的宽容温和,更别说理解这种玩意了。长着一张不良凶恶脸的少年,身上总是比常人多出那么一分歧视偏见,这也算是一个不被理解的缩影吧。
“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才会和你废话那么多呢。你不知道,学生会最近……”
“……最近了怎么了?”
“哎呀你别管了,反正学生会最近事情挺多的。白零学姐还要找时间和我们这些副部正部商量后面的安排。”
明显是有一些足以说忧愁的事情小耶没有说出,作为纪检部部长小耶可以说是经常和校委会那边打交道的人,与白零学姐相比也不逞多让。
从最初的好说话,到后面的僵硬,再到现在刁难。来自校委会的压力可以说越来越大,小耶都感到一种无力。若不是白零学姐在前面抗着,学生会内部说不定早就瓦解掉也说不定。
“得了吧,说话都说一半,你们这些聪明人就喜欢弯弯绕绕。”
废脑子的事情许鹏才不会管那么多,他的逻辑非常的简单粗暴,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绝不含糊。白零学姐不把他当外人看,不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他就把白零学姐当亲姐姐对待,就好比当初敢为了白零学姐和小混混当街对殴一样。
那件事现在想起来许鹏还是自认一点都没有做错,哪怕是被自家爸妈说傻,许鹏也坚持自己做对了。这也感谢,上天给了他这幅强壮有力的身体。
“总而言之,你过去就好好干吧。能帮上白零学姐就尽量帮,自己明白就好,我也不多说了。”
喝了两口葱花汤润润嗓子,小耶看着自家老弟那酷似不良的面容忽然有了某种感慨。也多亏了白零学姐,这个混小子,才变得现在这样认真吧。
“嗯嗯,我先走了,回家别忘了帮我和爸妈说一声,不然他们又以为我跑出去浪了。”
“这个你就安心吧,工作的事情爸妈总会答应的。”
能让许鹏走上正途,作为家长的又怎么可能会拒绝,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且当初白零学姐虽然没说,但许鹏一家也是知道,许鹏当时和不良小混混当街斗殴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千宁中学的开除令甚至都送到了白零学姐的办公桌上,最后却是被白零学姐当场送进了粉碎机里。
也是那个时候起,小耶真正的成为了白零学姐的狂热崇拜者。如果放到古代,小耶说不定就会追随白零一生也不是不可能。
不要小看小耶对于白零学姐那崇拜的意志,就连白零口误喊了她一声小耶,这个外号她都非常高兴得沿用了下来,就是QQ上的ID都是小耶,可见其的狂热。
总算是摆脱了自家老姐的纠缠,当许鹏右绕一段路走回千宁中学时,原本热热闹闹的校门口已经是冷清了下来。虽不说完全没人,但也只是陆陆续续的学子出入。
千宁中学因为制度的原因出的话一般没有什么限制,可要想进,就得出示学生证,这个是谁都不可避免的。
由于是经常在午休时间来到校园帮忙学生会的工作,许鹏等一些学生会成员保安小哥早就面熟了。只要不是什么上级要求特别严格的时期,对于那些脸熟的学生会,保安小哥都是直接放行。
另外还有比如是学生会会长的白零学姐,这位根本不用刷卡,直接刷脸就可以了。
走在印度紫檀树,也是千宁学子戏称为烂心术下,风吹过的走道两排的树叶传来沙沙的声响,在那期间还夹杂着某些不知名虫子的鸣叫。
不得不说千宁中学在绿化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花草树木搭配,在有限的空间中将这校园装扮得和恬静的公园一样。
得益于这份优美的环境,平时如果是天气晴朗,阳光正好,还会有住宿的学子到草地林下温习功课。
甚至有些时候,一些自习课老师还会默许学生们自发到林地间学习。
总而言之,教室里的环境就算再怎么好,天天看也会产生审美疲劳吧。偶尔换一个环境,也会产生不错的效果。
学生会的办公楼是和高一高二的教学楼分开相隔挺远,中间还隔着一间高三的独立的教学楼。所以说从学校大门口想到学生会办公楼,还得绕上那么一段路。
不过对于许鹏来说早已经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往学生会跑了一年多的时间,现在闭着眼睛他都能走到学生会去。
寂静冷清的校园在绝大多数学生离开后,显得有了幽寂,除了树叶沙沙声与虫鸣,几乎听不到半点人声。
但是当许鹏走到学生会办公楼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古风音乐隐隐从楼上传来。
有些诧异得抬头,许鹏有点奇怪怎么这个时候,文体部还有人在。
仿佛是从高楼上传来哀怨女子的哭诉,许鹏眼睛中的神色逐渐变得空洞,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对那如泣如诉的歌声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