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身边少女不满的梦呓,艾蕾迅速地将身上贴身的蕾丝内衣褪去,用枕边散乱的长袍和绷带随意遮掩住身体钻进了盥洗室。
望向镜子,黑色的及腰长发暧昧地遮掩住如玉般的身体,手腕上的青肿还依稀可见,腿根环状的刺伤红肿糜烂,原本没有感情的瞳孔此时也水雾弥漫。
挺好看的,就是不是自己。
握紧脖子上曾被当作道具狠狠勒住自己的吊坠运转起魔力,那个没有表情的青年又出现在镜中。可惜是假的,身体依旧是那个破烂不堪,玲珑有致的少女身体,只需要一番探索就能辨别真伪。
熟练的将胸裹紧,套上黑袍,中二的挥了一下手就破开宿舍的限禁魔法传送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只能说不愧是黑赎罪放荡文化下成长起来的圣主吗,昨天居然为了一点点小刺激小快感铤而走险。
将身上的衣物换作校服和披风避免被他人发现自己彻夜未归,再次加固已经和龟壳没有区别的警报魔法和攻击魔法,确认没有将任何不属于自己应有严肃形象的东西戴在身上后埃雷抱着稍微有些愉快的心情走出了房门。
至于赎罪带?昨天痛够了不需要。
神?抱歉我们黑赎罪是这样的,一边释放本性一边向神祷告以祈求神的祝福。很愉快的修炼方式。
摸了摸手腕上用于遮掩淤青的金属手环,忽略掉周围不认识还要凑上来的人,埃雷优雅地坐了下来开始享受平日不被允许的奢侈早餐:班尼迪克蛋配上奶汁焗烤三文鱼,以及一杯被骑士和僧侣们大加推崇的红葡萄酒。
“ello,圣主阁下。”不祥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果然是那个狐娘和一众小侍女们。姿态各异的狐娘都穿着定制的校服长裙,将身上的魅惑与校服带来的清纯活泼中和,显得十分有异域风情。
“公主殿下。”埃雷颔首,悄悄低下头免得碰到头顶的东西。
果然还是不习惯啊,真的太怪了。
“您今天看上去很不一样。”眯地狭长的狐眼将‘少年’从半扎成马尾的黑发,攥地发白的骨节以及桌下不安挪动的腿尽收眼底,“您与我的机缘到了。”
“是么。”埃雷偏过头,死气沉沉的黑眸与贴得极近的蜜色狐眼对视,“您今日也很特别,似乎失去了些许距离感。”
赤发狐娘似乎很惊讶于他的发言,狐耳灵活地转了一圈,带动着身体向后退了些:“抱歉。”
“那么祝您用餐愉快,请允许我先行告退。”抛下手中剩下大半的早餐飞速地逃离现场,埃雷又快速将自己检查了一遍。
发型正常,服装正常,伤口掩饰正常,神态也正常,伪装魔法正常。
什么叫做机缘已致?她在说什么东西。总不见得那个女人已经高深到足以看穿自己的魔法了吧?这可是连教宗都足以瞒过的魔法啊!
“啊,逃跑了。”投机主义捕食者的圆瞳跟随着猎物的动作缓慢移动,“真好奇这层老虎皮下藏的是 个什么样的小兔子。”
“主子是确定了吗?”
“怎么?水珮不信?”
“主子说笑了,只是水珮不信这种人能是主子的帐中人,上仙卿卿美人儿的后人,上阳你说是吧。”
“我倒是觉得那位大人还挺有趣儿的。”
“诶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