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铃乱乱强撑起语气，“你不和影月一起，把衣服脱了去烘干吗？”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艾雷擦水的手动得更快，自己可不知道对方看见自己腹部的银纹会有什么反应。
“主人！那炼药的说这套见习炼药师的衣服，你先可以穿着。”
影月忽然光着身子，从二楼冲下来，抱着一套褐色长袍，跑到两人面前。
“衣服！衣服！”
影月抬起手吆喝着，白晃晃的身子出现在眼前，尾巴若隐若现地恰好挡住关键部位。
“没事汪！没有衣服，感觉动作更加顺畅了！”
影月跳上柜台，直接表演起托马斯大回旋，卷着气流，“现在的我呼呼生风！”
“生风个鬼啊！”，影月的表演由被两人扔出的毛巾砸中而结束。
……
……
第二天一早，在诊所开门之前，猫娘炼药师将两人叫到顶层的阁楼里，屋子中央燃着火堆，四面墙壁上内砌着抽屉，各种药材陈列其中，这里是她平时炼药的地方。
“感谢炼药女神【露白】降下福泽，解救世间疾苦……”
猫娘炼药师念叨着颂词，朝火堆正对面的【露白】雕像拜上三次，转过身，宣告炼药考核正式开始。
目光放在艾雷身上，“就先从你开始吧。”
“我吗？”，没料到自己是第一个，短暂惊讶后恢复平静，艾雷上前来到抽屉边，看着胸有成竹，昨晚狐铃乱乱还是按照约定，简明告知了炼制生命药水的步骤，只要找到对应的药材，放锅中煮一会儿即可。
绕屋一圈，很快找到描述中的几个药材，放入瓦罐装上水，吊在火堆上。
“按狐铃乱乱说的，中火三分钟……”，炉边有计时的怀表，艾雷觉得这完全是轻松活，和自己烤红薯的难度差不多。
可这种想法没维持几秒，瓦罐忽然剧烈震颤起来，“砰”一声中，炸出水花，浇灭火堆，瓦罐本体也裂开两瓣。
“嗯？”，这副情况让艾雷第一时间望向狐铃乱乱，就算没说，对方仍从震惊的眼神中读出下面的话。
“我不是完全按照你说得做吗！！”
“唉……”，猫娘炼药师捂脸摇摇头，拍拍狐铃乱乱的身子，“每人有两次机会，该狐铃乱乱了。”
“”
艾雷下场，两人擦肩而过时，狐铃乱乱摊开手，无奈地甩甩尾巴，“呜~没想到有人如此愚钝，如此简单的步骤都弄错……你就看看我是怎么做的吧~”
换成她来到屋子中央，在艾雷紧盯的目光中，对方在同样的抽屉中取出药材，选了相同的瓦罐，加了一样多的水。
然后点燃火炉，放上瓦罐，“三分钟……”，狐铃乱乱拿起怀表，将药材投入罐中，轻轻松松甩甩手，得意地冲艾雷使眼色。
“你做的不和我完全一样嘛！！”，艾雷完全不理解，喊出这话，可下一刻对方身下的瓦罐同样震颤起来，同样的“砰”声中，瓦罐裂成两半，内部的药材和水全浇在炉上。
“还……还真和我一样……”，两人错愕的目光放在碎片上，两次爆炸下，甚至瓦罐的裂痕都一模一样，抬头相互对视，几滴冷汗从狐铃乱乱尴尬的脸上滑下。
艾雷总算忍不住，大声吼道，“为什么你也会炸啊！”
“我不知道！书上就是这样说的啊！”
“你不是炼药很厉害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厉害！狐铃家族是武斗派，来石村之前，我学习的都是法术啊！”
这话压制得艾雷哑口无言，自己这才想起，对方同样是刚入门炼药，经验不多，和她商讨，就属于倒数第一向倒数第二请教。
“两位请勿灰心，还有一次机会喵……”，这次失败是猫娘炼药师也没料到的，可仔细回想，狐铃乱乱往日的炼药成功率的确不高。
看着傻愣愣对望的两人，她明白剩下的一次机会恐怕无用，叹气摇摇头，若是能为炼药圣殿引入两位信徒，也算自己的政绩。
“原则上考官不能提供指导的，”说着侧头看了【露白】雕像一眼，心念一动，“若【原则】不在这里的话喵……哼！哼！”
她用力清清嗓，将两人叫到阁楼的一处黑板前，用尾巴卷起一节粉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炼制生命药水，必须理解【生命】的含义。同样一只猫，用刀把它剁成肉酱，明明没损失物质，她却失去【生命】，这个概念，在炼药学上称为【熵增】……”
“药水要恢复生命，是它的逆过程……药材包含的魔力有三种键……最后魔力团从活跃态掉至稳定态，饮用者的魔力耦合，形成强指向性，即【恢复生命】。”
黑板上符号越来越多，艾雷的嘴越张越大，“她说的，是人族的语言吗……”，偷偷观察狐铃乱乱的表情，却发现她听得一脸认真。
当卷着粉笔的猫尾在黑板上重重一点，猫娘炼药师结束了指导，“现在，你们会炼制生命药水了喵~”
狐铃乱乱摸着下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呼呼~”
“那个……”，艾雷缓缓凑了过去，“你能听懂？”
“虽然我天赋不高，可在家族中时，还是按【法师】职业培养的，像是微观魔法学，法阵绘制基础……魔法的底层原理在炼药上一样……”
“呼呼~不像某些家伙……只知道用剑……”
贴在艾雷耳边，小声说一句，“你来试试吧，把第三种药材的量减半，就行了。”
……
……
就这样按照对方所说，第二次尝试中，放下药材后，瓦罐咕噜咕噜冒起泡，沸腾的液体渐渐变为绿色。
猫娘炼药师舀起一小勺点点头，观察内部魔力的流动，“不错喵，狐铃乱乱也来试试吧……”
十几分钟后，狐铃乱乱的瓦罐中同样冒出绿光。自此，在艾雷的满头问号中，两人均通过了炼药师的考核。
……
……
“恭喜各位，达到见习炼药师的水准……这是推荐信、制服和徽章~”
回到诊所内，猫娘炼药师拿出准备好的包裹递给二人，笑眯眯地打开木门，一辆通体漆黑，窗下刻着柏叶图案的马车已停在门口。
“抱歉啊，出了点小状况，让你多等了。”，猫娘炼药师对着车夫点点头，转身招呼二人上车。
“这辆马车前往到萨利斯城，那里的大图书馆将是培养你们的地方。”
（等答辩的事弄完后，更另一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