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忘掉这些!!”,
艾雷在身后追赶,爱琳穿着修女服束缚住腿部,速度不快,等一把抓住她的头纱那刻,对方脚一扭摔倒在地,也将艾雷拽倒。
“咚!”,并不痛,反而像是趴在枕头上一样柔软,艾雷抬起脸,发现自己正扑在爱琳胸前,抬头那刻,正好与她低下的眼眸对上。
爱琳靠着桌子腿,似乎吃痛半闭着眼,扯乱的修女服勾勒出魅魔高挑的身形,拉开的衣服下毫无防备地露出白皙的小腹。
修女头纱已被扯掉,万千发丝略带凌乱地散开,有些飘到艾雷脸边轻搔,夹带一种极具诱惑的香气,直冲鼻腔。
“咚!咚!”,心脏如同受到重击,魅魔的体香顿时让艾雷气血上涌,燥热感充满全身。
“艾雷先生?”,爱琳娇柔的声音传到耳边,身体失去控制,下一刻竟直接捏住对方肩膀,将其压到墙边。
“请不要这般粗鲁……”
爱琳的身体意外的轻柔,她侧着头,没有任何反抗,听天由命般垂下双手,甚至眼角还隐隐闪着泪光。
“哈……哈……”
明明知道者一切发生过于诡异,可身体却不受控制,手慢慢向对方身下靠拢,捏住外层扣子,正要扯下时,腹部银纹却传来灼热的疼痛,一下将艾雷的理智拉回两三分。
德可莉丝怎么可能容许艾雷会被其他魅魔诱惑,早在银纹中设下对同族的限制!
一把将爱琳推开,艾雷跌跌撞撞站起来,又摔在桌子边,大口喘着气,想将鼻腔中那恐怖的香味消去。
“你刚才……哈……干了什么!”
“啊嘞?”,靠在墙角的爱琳还沉浸在受害者的角色中,感受到胸前压力消失,转头看见跑开的艾雷,楞上四五秒后,脸上的柔弱一点点消失消失,变成不解的神色,一边用手指点着下巴,“奇怪、奇怪、奇怪……【魅魔体香】怎么失效了?”
念叨着,系起头发,将头纱重新戴上,不急不慢地整理起衣物,抬手间受害者的气场陡然转变,帐篷的魔力浓度提升几个等级,碾压在对方身上。
等恢复成庄严的修女打扮,爱琳望向艾雷,翅膀在背后张开,眼中氤氲着粉色光芒,一步步逼近。
艾雷还想质问,可喉咙如同被扼住,身体也动弹不得,此刻自己才意识到,对方的等级已经完全凌驾于自己。
“哒、哒……”,踱步到艾雷身边,爱琳居高临下地俯视一眼,然后……不等对方有所反应,瞬间跪下,头砸在地面,发出咚的一声,认真道歉道。
“抱歉!原本觉得,您被魅魔欺负过,想补偿您一次,想不到反而弄巧成拙……”
“哈?……补……偿?”
“您曾经被同族袭击过,我作为【慈爱之圣者】,想为同族的过错道歉,所以想到用自己身体补偿。”
爱琳跪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地解释刚才的行为,为了弥补其他魅魔对艾雷的袭击,才想到让他再来袭击自己一次。
“或者您打我一顿也行,只要能消气……”,说着爱琳又趴在地上,做出任人摆布的姿势。
“别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艾雷的手刀劈在她头上,心情平复之余,也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于冲动。
可是爱琳作为夜魅魔,必然和居住在魅魔城的德可莉丝相识,要是等她回去,别说主动透露自己的风声,就凭德可莉丝的敏感程度,她多半能从爱琳身上察觉到自己的气味,然后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我用慈爱之圣者的名义起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气味什么的您不用担心,作为魅魔,我自然清楚如何打理这些。”,看出这份顾虑,爱琳抬起一手发誓道。
“那……你带了净化药水之类……或是能解除银纹道具吗?”,虽然一路上艾雷一直表现得对夜魅魔深恶痛绝,实际上也偷偷考虑过借助其他魅魔解除银纹,此刻正是提出要求的好时机。
不料爱琳讪讪笑着,尴尬地摸摸脸,“烙上魅魔的银纹,代表成为她的所有物。我虽拥有改写银纹的能力,那也只是从对方的所有我变为我的物品。”
“而且,抢别人的东西,我作为【慈爱之圣者】,不太容许这种行为。”
“嘛!听说萨利斯城的大图书馆里拥有很多珍贵资料,那里或许有记载。”
为表达自己的歉意,爱琳最后还是给出大图书馆这条线索。
对方的话艾雷暂且相信,毕竟……对方头上的【Lv??】允许她做任何事,没必要和自己绕圈子。
……
几分钟后,两人回到更换绷带的工作上,默不作声,仿佛刚才的事情不存在。
“真是帮了大忙呢,恋唱小姐很注意自己形象,这种污秽的工作,我不敢请求她。”,爱琳完全不在乎刚才的无礼行为,认着换起绷带。
修女头纱下的脸很是纯洁柔和,眼中充满对伤者的注重,若不是背后的桃心尾巴和翅膀,很难相信这种神色出现在魅魔脸上。
拆掉所有绷带后,爱琳召唤出【泛酌轻涟白瓶】,用瓶中清水为伤员清洗身体。
覆盖在表皮的粘稠血液洗净,对方的样貌渐渐显露出来,污物之下,身体意外结实,焦痕下是粉红的伤口,已有恢复的迹象。
艾雷看着对方的头部,一侧伸出牛角,另一边只留下半截根部,“米诺陶斯娘……”
“是的,她是原村中慈爱教会的神官。多亏米诺陶斯娘强壮的体质,才能在缺少医疗条件下没有恶化伤口。”
“她是被【疫玫】袭击了?”
“也不算吧……”
爱琳抬起枯瘦的手臂,和其他部位相比,手臂的皮肤异常干瘪,一排小洞出现在腕口位置,内部残留着某些黑色物。
“你看,这是【疫玫】的枝干。”,伤口深处是被烧焦的黑色茎蔓,已失去活力。
“据说,所谓【诅咒】,其源头是罪孽,【疫玫】代表的是暴食,它会吞噬一切血肉,像这条手臂一样。”
爱琳捏捏手臂的皮肉,不知为何,她说这话时语气加重一下,隐隐透着对这番话并不信任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