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榛子包注意力放在狐铃乱乱身上之时,两人身形一闪迅速往楼道跑去。
进入楼梯间,艾雷默读着荧幕上查阅的内容,和银纹相关的书籍就在那个位置。
“三号馆七楼第五十七列书架……三号馆……是至另外两塔中的一座?”
之前他们绕塔一圈,艾雷依稀记得,在三楼或四楼的位置有通往其他塔的连廊,便继续向更高的楼层蹬去。
来到四楼,此处的规模和大厅比,要小上很多,是一个普通的三米高圆形平层,内部均匀整齐地摆满书架,靠近楼梯口的地方则设有座椅供人休息。
环形的外墙大部分都设有窗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架上。
头顶的灯光与自然光交织在一起,即使那些书架高至天花板,这里光线依旧充足。
仅仅扫视周围一圈后,艾雷的目光便锁定在一侧墙壁的外侧出口,上方挂着“三号馆”的字牌。
朝连廊口走去,一些同样穿着炼药师制服的学生擦肩而过,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书本上,没注意到艾雷和影月两人。
来到入口前,却发现门口挂着“闭馆”的牌子,艾雷的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扭动门把手,意外的是,那扇沉重的防火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露出了一条缝隙。
缝隙中透出连廊深处的幽暗,艾雷回头望了望背后灯火通明的大堂,又瞅一眼黑压压的连廊,莫名打了个寒战。
摇摇头驱散这股寒意,趁四下无人,艾雷将门推开到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拉着影月跻身钻进去。
关上门后,便对影月叮嘱道,“影月,你在这里望风,别乱跑。”
“汪?我也想去……”
显然把影月独自留在这里,她绝对是不干的,艾雷只好拿出别的一些条件,利诱之下,她才乖乖转身,走到墙角蹲下。
“那主人快去快回汪!”
“嗯”,艾雷点点头,钻进连廊深处,想起影月有些失落的样子,心中也在细想,“话说银纹的事,该不该让影月和狐铃乱乱知道呢……”
脚步声在连廊内回荡,艾雷走到一半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连廊格子样式的地板和浅灰墙面的轮廓清晰起来。
虽然墙壁的挂灯熄灭,但每隔五米样子,左右两侧都出现一扇门,浅浅的光从门底部的缝隙内投下。
艾雷贴在一扇门前,悄然扭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朝里观察下。
内部一张木桌,四把椅子倒扣在桌上,微弱的光线从对面拉上的窗帘中透出。
“阅读室么……”
里面没有书架,艾雷拉上门,加快脚步,向着连廊尽头的大门走去。
或许是没有阳光照射,自己总觉得每吸进的一口空气中都有幽冷之意,像是冬日里的霜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肩膀。
“踏踏踏……”,最终艾雷停在写着“三号馆”的厚重木门前,握住把手轻轻下压,手中传来顿挫感后,暗自庆幸,“很好……没锁……”
贴着门缝溜进去,反手将门扣上,艾雷转过身,依旧是片环形空间,虽然墙上窗户都统一拉上帘子,光线比连廊好得多。
环视馆内情景,布局和一号馆一样,密密麻麻的的书架排列着,不过墙边的座椅全都蒙上白布,像是被遗弃一般。
艾雷随意来到一面书架前,望着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伸手在上面划过,指腹上留下浅浅灰迹,“明明摆着这么多书籍,为什么闭馆呢。”
“别想这么多,找书要紧。”艾雷摇摇头,甩开杂念,目光一转,眼神定格在书架围成通道尽头的楼梯间上。
从三楼爬到七楼还花点时间,每走上一层,艾雷都顺便站在楼梯间朝内张望一阵,不过每层的陈设和三楼差异不大,包括楼梯间的地板,依旧是格子样式。
“三号馆七楼第五十七列书架……”,心里再次默读书籍的位置,艾雷来到七楼,查看最近的书架上装订的铭牌——第八列。
见状艾雷一边数着序号,一边沿着书架边,但前进一段距离后,前方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还有人吗!”,艾雷心头一紧,钻入书架间,蹲下探出半个头查看,声音从前方的书架内传来,“千万别是榛子包那家伙找过来了。”
聆听一小会后,那声音还停留在原处,艾雷又踮起脚,悄悄来到仅与声源相隔一层书架的地方。
“嘿……嘿……” 那声音微弱而急促,像是在努力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艾雷靠近声源,那是一种夹杂着少女喘气的声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艾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趴下身,借着书籍和上层隔板之间的缝隙,朝对面望去。
刚好一对穿着黑色棉质裤袜的小脚出现在书架对面,几本书叠成一摞放在地面,旁边是一双圆头皮鞋,脱掉鞋子的脚正踩在书上,不停地踮起脚。
望着踮起的脚心,绷紧的裤袜中透出脚心的粉色,似乎还有着模模糊糊的图案,同时那熟悉的喘息又从对面传来。
看样子那双脚的主人正在努力去拿高处的某样东西。
那双皮鞋是这边炼药师统一的款式,对面的少女,应该也是偷偷溜进三号馆的学生。
“还是别掺和,偷偷绕开……”
正当这样想着时,那双脚踩着的书摞忽然一滑,咚一声,对面直接摔在地面,连带着十几本书砸在她身上。
“好痛……”
对方翘着屁股,趴在地上,吃痛轻微叫喊着,捂住头上被书砸中的地方。
艾雷这才看清那是位留着留着褐色长发的少女,头发有些蓬松各处翘起,穿着制服裙,领边为紫色,貌似是挺高级别的炼药师。
视线再往下瞅时,艾雷脸一下红起来,她的裙子在摔倒时挂在书架上,裙摆被掀起,穿着黑色裤袜的下身正直愣愣地暴露在空气中。
而在屁股上方,摇晃着拳头大小的白色毛球,“原来是……矮兔族的么……”
而那尾巴的主人还不知情,就这样,翘着屁股趴着,揉完脑袋后揉被摔伤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