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安掩嘴轻笑一声，笑声如银铃，却带着一丝揶揄的味道。手指点在唇边，鹿角上的银饰在微光中闪动，映衬得精致的脸庞多了几分神秘。
“我可没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传送魔法出了问题。”
“魔力是将万物归于有序，可这个世界偏偏喜欢无序发展。就像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的房间，过几天又会变得乱糟糟一样。魔法阵也是如此，总是会趋于混乱。”
坡安取下鹿角上的一枚银饰，捏在手中细细摩挲。银饰在指尖翻转，几点细碎的透明晶体从中飘出，“德可莉丝的传送法阵恰好出点小状况，撤销了传送，把她送回原处。还真是凑巧~”
“不过……和你刚才杀穿【疫玫】相比，魔力回撤都算不上【奇迹】呢。”
“【奇迹魔女】？”对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艾雷只听进【奇迹魔女】四字，仔细打量坡安一番，虽然风格千差万别，某种气势上确实和【银纹魔女】奥菲莉娅有相似之处。
撑着地面试图起身，可身体因为刚才的亲热而有些虚软，“不管怎样，还是谢你……”
“啧，急什么，我还没玩呢。”坡安忽然一指点在艾雷头上，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将其压了回去。再跨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坐在艾雷的腰上，接替德可莉丝的位置。
黑色裙摆微微散开，露出裹着黑色厚裤袜的双腿，紧贴着艾雷的身体，带来若有若无的温热。
坡安始终保持优雅而自然的姿态，未觉得不妥。
艾雷整个人僵住，等理清现状，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
坡安没理会对方的抗议，慢条斯理地抬起腿，解开脚上的厚底靴。
鞋子落地的一瞬，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散开来。
她下身裹着一双黑色的厚裤袜，脚踝被黑色裤袜紧紧包裹，勾勒出纤细的线条，隐隐透出肤色。
“我说过，这是“拷问”。”坡安轻声说道，抬起一只脚，直接压艾雷的脸上。
柔软的脚掌隔着丝质布料贴上脸颊，带来一丝冰凉又酥麻的触感。坡安的脚趾微微弯曲，挑逗似的在皮肤上摩擦，透过裤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脚底的弧度和温度。
“唔……”一种很奇特的香味氤氲开来，银纹的状态还未褪去，身体对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格外敏感。艾雷试图扭头躲避，对方的脚像是黏在脸上一般，始终贴得严丝合缝。
片刻后，艾雷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坡安坐在艾雷腰上，直着上半身，双手抱在胸前，怡然的神态像是贵族在小憩一般，可双腿却在艾雷脸上肆意玩弄着，“现在有兴趣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不能先问问题吗！”
坡安的腿上动作一滞，有点呆愣地张张嘴，半晌后才飘出幽幽的声音，“居然出现这种失误，真是抱歉。毕竟……我很久未曾有过如此的喜悦……”
“消灭【绝望】所带来的【奇迹】，远超任何灾祸。”
“因此算是奖励。怎么样，【魔女】的香味，这可是千百年绝对体验不到的。”
坡安的腿渐渐用力，慢慢移动脚掌，从额头滑到下巴，每一寸肌肤都被细腻地抚摸。“非要类比的话，这应该是和【女神】同一水平的~~评价如何~~”
“哈……哈……”艾雷费力地扭动身体，总算抓住空隙说出话来，“有问题快问……唔……”
“唉~本以为这样能拉拢你，可惜~~我毕竟是高贵的【魔女】，这些事已经是极限，可不会和那魅魔一样下作。”
说着，坡安脚掌抬起，给了艾雷一瞬间喘息的机会，但紧接着又换个角度，继续在脸上摩挲，“或者……你更喜欢我坐你脸上？”
“唔……你倒是问问题啊！”艾雷几乎要抓狂，这种得意洋洋、自顾自的性格，果然和奥菲莉娅如出一辙，简直让人头痛到极点。
像是对艾雷的挣扎感到满意，坡安终于停下脚上的动作，缓缓俯下身，脸庞凑近艾雷，吐息几乎能触碰到鼻尖。
“好了，戏弄到此为止~~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坡安眼睛死死注视着艾雷，缓缓开口，“你……是什么身份？”
“身份？”艾雷眼中闪过困惑，反问道，“这种简单问题不至于弄如此阵仗吧！”
“别装傻。”坡安稍稍抬起腰，在艾雷身上用力压了一下，又像是威胁般问道，“你刚才用来杀死花妖的碎片……是什么？”
艾雷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想回避这个问题，开始打起哈哈，“欸，碎片……什么碎片……”
“那碎片……是【信仰】吧。”
坡安面纱下的眼睛不由眯成缝，对方的行为已经揭示了答案，抬手扶住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如此看来，你够格了。”
……
……
“这个世界有两种体系，一是【魔力】，一是【信仰】。二者关系如同油和水，只有魔力能影响魔力，只有【信仰】能影响【信仰】。”
“【女神】居住的【神界】，是建立在【信仰】体系上；我们所处的【人间界】，则归属于【魔力】体系。”
画面一转，坡安松开艾雷，起身背靠一块枯萎的藤曼根部，双手环胸，讲解般说了很多，“【人间界】向【神界】献上信仰，对应的就能拿到各种福祉……这就是世界运行的规律。”
艾雷仍躺在地面，皱着眉头，努力消化这些信息。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坡安的身上，从这个视角望去，黑色裙摆下露出的双腿若隐若现。赶紧移开视线，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这种事情虽未听闻，但算不上什么禁忌之事吧。”
坡安瞪了艾雷一眼，眼神锐利起来，“那我想知道，死在你手上的【疫玫】……它等级多少、血量多少、每次受伤掉的血又是多少？”
“这……”
艾雷一时被问住，回想起与花妖战斗时的场景，自己当然不止一次尝试过【鉴定】其属性，可每次只能得到满屏问号。
本以为是两者实力差距过大，现在按坡安的意思，似乎是体系不同导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