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吧!”
“吾之后人!”
一道古朴苍老的呼喊声响起在钟易的脑海中,不断冲击洗炼着他的魂魄。
那道呼喊声的主人,便是那身坐青铜龙椅上的男人,他面容冷峻威严,身后华光万丈,恍若天神,尽掩日月光华。
“啊!”
钟易吐出一口鲜血,才缓缓地缓过神来。
“这里是……”
仔细一看,他发现他正处于一方异世界中。
时间,在这里飞速地流逝着。
他,也如看客一般看着,身临奇境地体会着。
在此方世界……
白天,天上有十颗太阳正悬挂着天穹之上,照射着一片空白的大地,十分炽热。
若是人处其中,怕是半息,也已成灰。
那太阳中,似有金色羽毛的乌鸦待在那儿,它们的一呼一吸,皆是形成热流,流落于大地上,便是热风;若是有时舒展翅膀,更是能使太阳真火充满天地。
黑夜,十只金乌已经飞落而下,天穹之上,不断闪耀着璀璨的点点星光。
同时,原本一片空白的大地上,突然升起一座擎天之山,而那座山山顶着一轮圆月。
那圆月又似少女那般羞涩,被周围如面纱般的云雾遮入其中。
这样,从远处望去,隐隐约约能见有宫殿立于其中,似乎有冉冉寒气不断的从宫殿中飘出。
这时,却是十分寒凉刺骨。
若是人处其中,怕是已经冻成一座小冰山了。
而身临其境的钟易,凡躯在白天被太阳真火焚烧殆尽,就连那灰色、看起来浑浊不堪的魂魄也无时无刻不在被焚炼着。
直到了黑夜,钟易的凡躯竟奇迹般地重塑了,魂魄虽然入体,但是苦难并未放弃他。
那方天地之间所有的寒气,竟在一时之间,冲进了他的凡躯,他的魂魄。
一座“小冰山”就此出现。
就这样,在如此的重复了八天后。
第九天……
白天的钟易被焚炼着,只不过,他的魂魄似乎是有所改变,从原来浑浊不堪的灰色变化成了晶莹剔透的金色。
黑夜的他依旧是化身成为一座“小冰山”,但他的凡躯也有改变。
整个人的身材样貌不仅此之前更完美了,而且,有一层金光薄膜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间。
“叮——”
这一声剑鸣似乎从天边传来,又似乎是近在耳边。
同时,伴随着这声剑鸣,一道道剑气将“小冰山”给斩了个稀碎。
“呼~”
“要结束了么?”
正在打坐吐呐寒气的钟易缓缓的睁开眼睛,而他的眼睛,似乎比此前清激了不少。
他长呼出一口气,慢悠悠道。
“嗯。”
一道悦耳的御姐声从钟易左耳边响起。
钟易看向左边,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白发如瀑,柳眉淡烟,双眼如月,肌肤若雪,粉嫩樱唇,清雅如兰。
“那么下一刻,我应该做什么呢?”
“你只需要……”
说着,那名黑衣女子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黄铜剑。
“唰——”
一道白光也随之闪过。
………
赣省,龙虎山。
一处僻静的院落中,一名衣着朴素的老者正打坐于此。
一片枯叶被细风一吹便落到老者的手中,竟然凭空燃起来后,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东南方,平淡地道:
“东南江城生灾祸,竟然会快了些。”
那老者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一息之间,便到了门口。
“不对,这灾祸被别有用心之人换了,也就是说,现在江城的张唯之他们正在面临着……未知的穴祸。”
………
另一边,隧道中。
“夏兄,你这城隍司护身印能不能堵住啊?”
张唯之站在夏辙旁边,疑惑的问道。
“你这不废话吗?她连你自己渡劫用的护身紫符都烧没了啊!”夏撤的心中是如此想着,可嘴上却回答道。
“张老弟,能否用符篆再加固一下?更保险一点。”
“那是自然。”
说罢,张唯之从道袍内拿出了三张符篆,分别贴在了东、西、西南三个角落外。
“才贴三张?”
“嗯,对啊,贪多无益。”
“好了,趁那个疯女人还没有追上来,我们就先回去搬它个天兵天将来平了它。”
说罢,张唯之一锁夏辙的喉,俩人直接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这时,天女魃已经走到了洞口,只是轻轻一碰,她的手腕瞬间出现一道深深地血痕。
“嗡——”
“伤!”
一道声音在天女魃的脑海中炸响。
“竟然中套了!”她一边捂着额头,一边气愤的咒骂着。
“惊!”
“糟糕,太早苏醒了,神力………”
紧接着,天女魃只感觉到了一阵脑袋发胀、天旋地转。
“扑通——”
天女魃当场倒了下去,昏死了过去。
………
“来人啊,快去请上苍赐天女助阵,以伐蚩尤!”
“至于……这凡间的容体,便用吾之女吧。”
“…………”
“天女魃,汝之神力已尽,还是留守在凡间吧!”
“…………”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我?”
“就因为我是给天下带来大旱吗?”
“不,我不甘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
“杀!”
一声暴喝,天女魃从沙发上醒了过来。
“这是何处?”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不竟心生疑惑。
恰逢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
额头上绑着绷带的钟易提着一袋子的东西走了进来。
“好机会!”天女魃心中大喜。
旋即,她便想冲上去,但她发现,她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
就在她感到吃惊的时候,钟易已经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想干什么?”
钟易没有理她,反而是从袋子里拿出了几袋薯片,两桶方便面,两盒自热火锅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袋子里剩下的东西都归你了。”
钟易将袋子的递给了她的时候,也打开了电视。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不要就算。”
“要……要不你给我看亿下吧。”
这时的天女魃比之前安分了不少,毕竟因提前苏醒而神力尽失的她,如待宰般的羔羊。
“呵呵,小样,看两世为人的哥不治你。”钟易将袋子打开放在了天女魃的一旁。
这时,打开了的电视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