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悲鸣，放弃挣扎的姿态，让楚寻江的笑容收敛起来，丧失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对楚寻江而言转瞬即逝，对江茶而言漫长如年的30秒倒计时结束。
鼻腔，眼眶，唇齿，被灌注了许多不该存在的热水，羸弱的身姿疲软耷拉着双手，被楚寻江猛的环抱起来按在墙角，撩开发丝，窥视着不听劝的猫咪溺水后的姿态。
止不住的大口呼吸，唇齿吞吞吐吐的模样，与鲜明的记忆几度重合。
颤抖着的小嘴不断的深呼吸，喉咙都肌肉上下痉挛，贪婪的吸收着夹杂着水蒸气的氧气，似乎要吞噬掉自己的委屈，抽搐着咳嗽起来。
“额咳……咳……”
又一次被抓住了下巴。
扼住了脖颈。
“明白了吗？茶茶？”
楚寻江的手温柔的拂过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的，江茶的皙白大腿，轻轻捏了一下。
她把花洒重新固定在台架上，调整方向，热水正对着两人的背部肌肤，拍了拍江茶的屁股之后，拿起沐浴乳，开始认真的为江茶清洗身体。
认真而温柔。
判若两人的仪态。
痴狂的魔女，也可以是温婉的姐姐。
江茶分不清脸上的热流是泪水还是热水。
她依旧麻木的感慨着，情绪的不稳定，和身体的柔弱。
…………
“简单来说……你变成了女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女人。”
出浴。
刚才的一切像是惊醒的噩梦，被楚寻江柔和的动作撇的一干二净。
烟雾缭绕的浴室，随着楚寻江细致的动作，江茶身上的水渍一点点被擦拭干净
“你失去了自己的一切，身份，朋友，社会地位……”
“所以呢，我会养你，帮你，爱你，护你。”
“我会给你……力所能及的的一切。”
“有我就行了……你会慢慢明白，不是么？就是这样。”
“江茶，虽然你会反抗这件事我很开心，但是……”
“你没办法理所当然的重返校园，更不可能用以前的身份证去工作。”
“所以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的，像以前那样……成为我唯一的茶茶，取悦我，顺从我。”
某种掌控欲的体现。
楚寻江从身后环抱着江茶柔弱的身躯，这番言语带着侵略性十足的威胁语气，手指一点点抓住江茶的脖颈，指尖随着力道的加重逐渐嵌入肌肤之中。
“乖乖听话，就像以前那样。”
“毕竟……毕竟我……哈啊……我喜欢茶茶的灵魂，哈……哈哈哈哈哈哈！”
嘴角洋溢着扭曲的笑容，楚寻江的笑声尖锐刺耳。
如同魔女。
对，魔女。
在现代文明之中早已覆灭成茶余饭后之笑谈的魔女。
“阿寻……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茶虚弱的抬头。
等来的，是楚寻江长久的沉默。
“那些女人太费事了。我真的很害怕，你被抢走呢。”
她冷冷的说着，眼角浮现出锐利的气息。
“但是变成女人……不就好的多了嘛？”
“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庸脂俗粉不过贪图你的外表，成了女人就无法摒弃生理上的隔绝。”
“同性相爱涉及到许多复杂的原因……社会，环境，心理状态，外人影响……其实很少见的哦。”
“但我是另一种理由。我把你当做寄托与共情。诗意一点就叫……”
“嗯哼哼。”
楚寻江抚摸着江茶的脑门，发梢穿插在指尖的柔软让她倍感愉悦。
“我深爱你的灵魂。”
“我不介意你的性别。”
“即使变成女人，我的情感也弥留在你的身上呢。”
“还有一个理由，我之前也说过，我要击碎你的一切，让你离不开我，让你和我纠缠的更深刻。”
此番言语出自真心，温柔至极的道出骇人听闻的意图，深刻的扎进江茶的耳畔。
她已然分不清什么叫喜欢，感情寄托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
可抬头的刹那，看见的却是楚寻江似笑非笑的脸蛋。
“说话！我要听到你的反应！”
狠厉的言语让江茶猛然发颤，可被楚寻江扼住的脖颈压抑到无法挤出一丝气息，血液翻腾，身体随着一丝丝收紧如若枷锁般牢靠的纤细手指逐渐无力而麻木。
心跳加速跳动，宣告着窒息的痛苦与绝望，直至两眼泛白的顷刻之间，楚寻江的手才舒缓了力道。
她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只是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江茶大口呼吸不断起伏的喉管收缩的手感。
在她呼吸的第三口尚未结束之际，附身向前紧紧的吻住了江茶发白的双唇，一步步推着江茶走到了对门的卧室之中。
窒息尚未消退，却被堵住了嘴。
本能大口呼吸……止不住，楚寻江舍不得放开这般主动的江茶，陶醉的贪图着她的痛苦。
直到江茶想起自己已经可以用鼻子吸气了，这股出自本能的主动才逐渐减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