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后一天,池乔和左淮一起回了高中。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居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学校的展示厅。
高三的学业过于繁重,她再也没有来过展示厅一次。而现在,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画。
“杨葵”,她还记得。
路过的老师见她一直盯着那幅画,热心地告诉她:“这幅画已经在这里挂了很长时间了,据说是因为画得太好了,哪年绘画比赛的作品都比不过它,学校不舍得给它换下来。”
“嗯,”池乔笑,“画这幅画的是我朋友。”
“厉害啊,那他肯定从事这方面工作了吧。”
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一定会。
池乔依然笑着回答那个老师:“我想应该是吧,我们已经很久没再联系过了。”
带着程清嘉的骨灰回家那天,池乔没有哭,却在脑海中忽然闪出他们的片段时,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两年的时间,明明那么短。
她在日记中一笔一划地写下七个字:程清嘉,我很爱你
这两年她一直固执地喊他的全名,生怕自己会失去他分毫。
这句话的未尾她没有画上句号。
她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