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嘉轻轻拨去落在池乔额头的雪花。
“小乔，你说雪会衰老吗?”
池乔望向程清嘉亮晶晶的眼睛，扬起嘴角说：“当然不会啦。”
程清嘉一怔。
很快他便回过神，揉了揉她的发顶，开玩笑似地说:“我也可以永葆青春哦。”
下一秒，少女扑进他的怀中，混着洗发水的馨香和空气的味道。
“程清嘉，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和我说。”池乔强忍泪水，拼命抑制住颤抖着的声音，“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忽如其来的拥抱让程清嘉猝不及防，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心脏的轰鸣崩坏了他最后的防线。他依然那么温存地笑着，冰冷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一滴一滴冲刷着他心底那朵带血的的玫瑰。
“不对，乔乔。”他收紧手臂，更紧地把她圈入怀中，“我们不该是朋友，因为我动了杂念。”
从很久很久之前，或许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程清嘉弯下腰，将头埋在池乔的颈窝。霜雪染上他的发梢，却转瞬即逝消融了。
他的肩膀轻轻发抖，池乔偏过头，吻了吻他的耳朵。
“我也动了杂念，好巧。那我们，扯平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池乔还没有醒，只是枕头湿了一片。
距离我们最后一次告别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我没有失约，等了你六年，又等了你六年。
是你，忘记了来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