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会议上一直用熟悉的眼光盯着我看？”
会议结束后，摩根跟李找到凯瑟琳，把之前他们的发现告诉了她。而凯瑟琳则是眉毛微挑，相当讶异地叫出声。
“凯姐那么好看，肯定会有人一直盯着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诺伦不以为意，淡淡地回答。
“可是我感觉他的情绪不太像是男人看到美女应该有的样子啊？”摩根如此说，“凯瑟琳姐姐对熟人有印象吗？”
“这也太笼统了吧？”凯瑟琳苦笑，她都活了千百年了，虽说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要去回忆什么时候被什么陌生人记录在什么地方也太难为人了一点。
“那我们只好先去观察观察那个人了，如果有什么细节上的发现我们再来找你。凯瑟琳姐姐最好这段时间保持警戒比较好。”摩根如此回答。
看这两个孩子煞有其事的样子，知道他们也是为自己好，凯瑟琳还是点了点头。
目送他俩远去，诺伦依旧完全把这件事当成家家酒：“他们好像找到乐子了啊。也好，老大不在他们至少不至于没有事情做。”
然而凯瑟琳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真的摸着光洁如玉的下巴在思考。
“凯姐，你不会信了吧？”
“在林的叙述里，摩根不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孩子啊？”凯瑟琳回答，“以她跟那群孩子对林的尊重来看，他们应该也很重视身为林友人的我们，没有道理突然因为灵光一现搞这一出的。而且魔眼确实能看穿别人的情绪，尽管如今的摩根只能微微察觉。”
“不会吧，难道开会时台下那么多孩子里有跟我们同时代的老东西？”
“应该也不是，不然摩根察觉的情绪就不是熟悉而是震惊了，正因为模糊的熟悉感太淡，才只能依稀可辨，震惊作为情绪波动太大，摩根不会察觉不到的，”凯瑟琳继续自己的推论，“我曾经作为林的替身‘接待’过不少远征军，摩根说的那孩子很有可能是某个远征军成员的后代。这个成员没准把他看到的我的长相记录了下来，那孩子因为这个对我产生的朦胧的熟悉感吧。”
“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情况很危急？”诺伦一怔，“现阶段要是再用认知干扰改变长相会很麻烦，我们都已经在全校师生面前露过脸了。”
“那倒不必，不是还不确定是不是坏事吗？”凯瑟琳笑笑，“而且，林欣赏的这群孩子们不是正要去调查吗？我们也得给予他们信任不是？等摩根跟李真的查到什么通知我们后，再做行动也不迟。”
“希望真有你想象中这么顺利吧？”诺伦双手背在后脑勺，“几百年的司书做的我头壳发昏，我得趁这段难得的时间放松放松。”
“你可是教授啊？”凯瑟琳皱眉，“多少得上些课程把？”
“这群学生未来可都是远征军候补，我们正儿八经教授知识真的不算是在资敌吗？”
这句话属实让凯瑟琳愣住了，他们确实没有林那么慷慨，而且也想不通为什么林居然真的正儿八经地当起了教授。
“而且那群孩子，说实话基本都是能进神殿的料，届时他们发现老大居然是他们的头号敌人，真的不会让他们精神出问题吗？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
那样确实对这几个孩子过于残酷了，可林真的没有想过吗？
凯瑟琳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林在想些什么，近了讲她想不通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示爱，远了讲她不明白林如此关心冥界以外人的命运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这就是林能成为魔王，而他们远没有那种胸襟的原因吧。
千百年来，林一次又一次的用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凯瑟琳也无数次坚定地站在他身后。
“想那么多也没用，”凯瑟琳耸肩，“你要去玩就去吧，别给林捅娄子就行。”
“那你去哪里？”
“上课啊？”凯瑟琳笑笑，“林不在谁上古魔法课？虽说比起他我的知识不足万分之一，但糊弄糊弄当代人还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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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器……就是这里，拉里！”兰德尔找到大楼的牌子，招呼另一边的拉里过来。
“没想到离古魔法教室的楼那么近，白走了那么多冤枉路。”拉里看上去跑了不少路程，有些疲乏。
“怎么，你也没来过魔器系？”兰德尔相当讶异，“你们魔具铸造系不应该跟魔器系有很多交叉学科吗？”
“魔器系大多都是成品魔具，教的学科也更趋近理论，基本只有这里的学生去我们系楼上实践课的道理，至少我从没来过这。”拉里回答，“而且魔器跟魔具其实概念并不相通，简单的去解释一下的话，魔器更多是古代的遗留物，研究的是历史，而魔具才是当代人使用的魔法物品。”
“原来如此，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兰德尔恍然大悟，“我们魔物学研究的是伊古特拉修的自然生态，跟你们真是八竿子打不着。”
拉里冲兰德尔笑笑，正准备跟他一齐进楼，后衣领却被一把薅住。
“总算找到你们了！”
熟悉又清脆动人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两个孩子扭过脸，站在身后的果然是那两位美女骑士。
坎蒂丝看上去有些怨气：“你们老师呢？”
拉里与兰德尔登时满头大汗，林早就去奇比利亚斯了，算起来都快半个星期了。偏偏林还要这群孩子保密，既然林没告诉这两位姐姐，多半自己也不应该说。
“老师避风头去了……”拉里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避风头？”兰斯法洛一皱眉，“为什么没跟我们说？他去哪儿了？”
“如果随便能说的话，就不算避风头了吧……”兰德尔小声回复道。
“好好好，看样子我俩是真的被当做外人了啊？”紫发骑士给气笑了，连连点头，可看上去却不是赞同的模样。
拉里咽了口口水，总觉得林教授不像是能避风头的举措，而且他此去越久，就越像是有一颗定时炸弹在等着他的模样。
“那你们要去哪？”
棕黄头发的小个子身体颤了颤，这是打算赖上他们了？
他与兰德尔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行程说给她们听。
“我们去上魔器课程……这么说如何呢？”兰德尔艰难开口，拉里一拍脸，他可算知道兰德尔为什么说自己不善言辞了，这连撒个谎都不会。
坎蒂丝露出可怕的微笑：“是啊，如何呢？我觉得不太好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