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病房内,秦惜侧过脸,望着窗外摇摆的柳树枝叶怔怔出神,许久,幽幽叹了口气。
没想到,再次来到医院,躺在病床上的居然是自己。
咔哒,门锁被按下,有人走进来,是白菱,手中还拎着保温盒:“小惜,你醒啦。”她轻柔的说道。
把保温盒放到小桌上,用碗盛出鸡汤,轻轻吹到不烫,才递到秦惜的嘴边,轻笑着:“喝点吧,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鸡汤上面还漂浮着黄金色泽般的油珠,品尝一口,唇齿间就荡漾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香味,味道极好。
“你的厨艺进步了。”把碗底最后一点汤喝掉,秦惜拒绝了白菱再盛碗的想法,满足的开口。
“小惜,谢谢你的夸奖。”
白菱很是开心,在来之前还在担忧小惜不喜欢,现在看来,小惜很喜欢喝呢,就是胃口太小了,好可惜。
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秦惜就醒来了,见到的第一幕,就是白菱扑过来紧紧拥抱着她,哭泣着不断责怪自身的过错。
秦惜很是无奈。
她怎么会怪白菱?
而且,是她自作主张的去挡刀,错又怎么会在对方那里?虽然确实有点疼,这倒是让秦惜不太高兴。
要打麻药,处理伤口,缝针,后面还要上药。
真的是,做这么真实干嘛?在这种不重要的事情上,用进度条直接跳过不好吗?亲身体验下来......呜呜呜,好疼。
“没关系的,白菱。”
当时,秦惜轻轻抚摸着白菱的脑袋,望着她泪眼汪汪的眼睛,笑了笑,温柔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为你这么做吗?”
“为......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啊~”
虽然,秦惜发现的,是比起友情,她给予白菱的,其实是更加为亲情的爱,白菱或许更像是女儿,大概?
想起昨晚的一幕,白菱耳朵上直接爬上绯红,低下头去,沉浸在甜蜜当中,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又过了三天后,医生通知可以出院。
其实白菱伤的并不算多么严重,只是出血比较多,且看着骇人,而且医生的技术很好,在手术后,只需要再修养段时间,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不过,当秦惜提出要出院的要求时,迎来的却是拒绝,白菱也难得硬气和不容拒绝的开口:“不行,小惜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身体?
这次你必须要听我的,乖乖待在医院,等彻底养好伤才能离开,不然,我就......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可这里是一楼。”
“那我再往上爬几层!”
没办法下,秦惜只好听话,在医院进行枯燥的修养,虽然有点无聊,但令她欣慰的是,白菱在她受伤后是真的成长了不少,以前不敢去做的,都去做了,不敢说的,也毫无顾虑的讲出来。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件不太对劲的事。
因为秦惜的伤口要上药,但她肯定是够不到的,本来是医护人员帮忙,但白菱直接抢了过来。
“白菱,你真的只是上药吗?”
“当然啦,小惜难道我还能做什么坏事吗?”
“可是你......唔,好凉。”
药膏被轻柔的抹在后背上的伤口处,白菱涂抹的很仔细,把每个地方都细细的抚摸着,指尖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痕迹。
不知道是药膏凉,还是白菱的手凉,莫名的,秦惜感觉有些痒,身体也在发热,她娇声喘着气,忍不住问道:“白,白菱,那里......不是伤口吧,真的需要......抹药吗?嘤!”
“当然需要啦。”
白菱嘴角一翘,很是愉悦:“小惜你不要乱动,要不然就涂到衣服上了,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趁机做出什么的。”
“好......好吧。”
白菱后面几个字她咬的很重,手也没有停下肆意的抚摸,心中在暗暗窃喜,手指已经不由自主的偏离轨迹去往更加私密的地方,小心试探着,在迎来强烈的反抗后,才作罢。
接着,涂抹药不到几秒,又去到那里,然后被迫回到原点,这样循环往复,本来两分钟就能完成的工作,硬是折腾半小时才罢休。
等弄完这些,秦惜已经趴在床上沉沉睡去,白菱也不打算趁着秦惜熟睡时趁人之危,能做到这些,就足够了。
调.教,必须要一步步来才行。
要让秦惜适应这些,然后,才能更近一步,直到最后,彻底吃干抹净,将人锁在身边永远无法逃离。
“小惜,睡吧,我发誓,永远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在这之前伤害你的人,我也会将她们全部扼杀。”
白菱勾起秦惜的一缕发丝,温柔的注视着少女熟睡的脸,她是那么的美丽、纯洁、可爱,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存在,如果没有了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瞥了眼手机上发来的信息,秦惜低下头,在秦惜的脸上轻轻留下一吻,轻声诉说着:“就像当时你站在我面前一样,现在,轮到我了。”
说完这些,她为秦惜盖好被子,转身向门口走去,眼神也没了刚才的柔情,越来越冷,直让人如坠寒窟。
……
昏暗的地下室内,被绳子绑缚的身影睁开了眼睛,雀斑女孩视线有些模糊,她环顾四周,意识终于从混沌中清醒,立马瞪大了眼睛,很是惊恐。
“这......这是哪?我身上怎么绑着绳子?谁!谁把我绑过来的,为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
她的声音在地下室内不断回荡,这陌生的环境,让她极度紧张,再加上之前所做的一切,现在这种情况,更加让她不安。
意识的最后时刻,是上了辆出租车,然后......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就没有然后了,彻底昏死过去。
难不成,是抢劫?
不不不,如果是抢劫的话何必把人绑住,直接搜刮钱财离开就行,劫色?这更加不可能,在脸上那道伤疤后,她也没那个姿色。
所以,究竟是谁?
雀斑女孩挣扎着想要弄掉绳子,但绳子绑的很紧,无论怎么挣扎也没有任何松动。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那里,在看清来到的人是谁后,本就存在的恐惧彻底变成了疯狂,她扭曲着脸,歇斯底里的疯狂叫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