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庆祝生日

作者:星尘沙 更新时间:2017/6/7 20:50:47 字数:3003

这天艾沐疲惫地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看来阿荼还没回来。艾沐刚放下书包,就听到阿荼的房间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有老鼠?艾沐听那些阿姨们说,最近老鼠经常出现,她们准备要灭鼠来着。艾沐一脸警惕地摸到房间门前,走进去迎面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呀啊啊啊!”

没等艾沐反应过来,那个人尖叫着一下子闪开了。艾沐这才看清楚,那个人是静涟。她还是顶着那一头夸张的挑染发型,穿着制服,只是没有背着书包。她看到艾沐更加慌张了。“你、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艾沐愣了,现在是放学时间啊,她因为值日已经回来很晚了,哪里早了?静涟慌张地把身后的东西扒拉到一堆,艾沐探过头往她身后看。“别、别!不要看!”静涟更加紧张地护住身后的一大堆东西。

“是什么?”

艾沐非要看她身后的东西,静涟一脸被打败的样子,只好不情愿地告诉她:“那个……只是,给老哥准备的生日礼物啦。你看,还有三天就到老哥生日了……哎,让你看一下也可以啦。”艾沐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还没做完的笔筒,款式简朴,但是非常精致,还贴有阿荼的小头像。没想到静涟的手这么巧。

“生日,是什么?”

“就是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很重要的日子哦。去年老哥送了我裙子,今年干脆就送个手工笔筒给他,”静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来了,就赶快说:“呀,说漏了。总、总之,你要替我保密!能做到吧!”

“阿荼诞生到这个世界的……日子。”艾沐郑重地点点头。

那是很重要的日子,阿荼对于她来说就是重要的人,那么,一定要认真地庆祝才行。

可是,庆祝生日得怎么做呢?艾沐还想问的时候,静涟慌慌张张地收拾材料,一溜烟跑出去了。

于是这个问题,艾沐想了好久还是没有答案。她只好去问绣梨。

课间,绣梨放下要背的稿子,开心地说:“庆祝生日很简单呀,买好吃的,把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准备礼物和蛋糕,就可以啦!”

艾沐专注地记着笔记,嗯嗯,好吃的,蛋糕,礼物,打扮漂亮的家里。这时候真弥过来找艾沐玩,看到艾沐跟绣梨聊天,也加入了进来。“在聊什么呀?”

绣梨回答:“艾沐问怎么庆祝生日来着。”

“庆祝生日?那很简单,准备好吃的东西,还有蛋糕,就可以了!是不是要举办派对呀!”真弥兴奋地问艾沐:“给谁庆祝生日啊?”

“是阿荼。”艾沐苦恼地合上笔记。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给成年男性庆祝生日,真弥一脸恍然大悟:“呀,那只要准备礼物就可以啦!说不定大人不喜欢那么多零食,对了,记得要偷偷准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艾沐一副明白的样子,连连点头。她要悄悄准备才行。

“没找到礼物,你可以去找纸箱啊、瓶子啊,自己做也可以的,毕竟是给爸爸庆祝嘛。”真弥建议道。

于是在两个女生的提议下,艾沐计划好给阿荼庆祝生日了。她们说,打扮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来打扮,艾沐不擅长做纸花之类的装饰,可以去买呀。艾沐这天放学后,躲开小阎罗,悄悄来到校门外的文具店。

她记得自己把零钱包拿出来的。她捏紧裤袋里的零钱包,来到彩纸架。嗯,需要彩纸,但是……她瞄了一眼价格牌,算了算,自己只有一点钱,买一大堆彩纸根本不够。这时候文具店的老板娘走过来,和蔼地问:“小朋友,是买纸做手工吗?”

艾沐点点头,年轻老板娘看了看艾沐捏着的钱,温和地提议:“不够钱的话……哎呀,可以买白色纸涂颜色的嘛。”

对哦,我居然没想到!艾沐赶忙买下三张白纸。抱着白纸回家的时候,艾沐路过小区门口卖香火的小店,她记得那个老婆婆上回给阿荼送来了解酒的材料,平时这个老婆婆对自己也挺好,就去打个招呼。

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吃力地搬出新扎的花圈,艾沐走过去帮她搬好。她留意到花圈上的纸花相当漂亮,似乎很简单,可以做这个啊!她问:“老奶奶,能不能教我怎么扎这种纸花?”

老婆婆似乎很闲,笑着说:“你对这个有兴趣?呼呼,真是难得。好吧,我教你。”她转身拿过几张薄薄的皱纸,一板一眼教艾沐叠最简单的纸花。艾沐奇迹地学会了,还真的叠出几朵漂亮的白色纸花。老婆婆乐得把这几朵雪白的纸花送给她。艾沐连连道谢,把纸花藏进了书包。

接下来是好吃的。

嗯……香橙是好吃的!那就买香橙吧!可艾沐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剩下的钱,只够买几个了。

那就买几个藏起来!

艾沐跑出去买完香橙,正好遇到同一栋楼的另一个人家,他们正把空调的纸箱搬出去。艾沐灵机一动,去问他们要来了这个纸箱。他们正打算丢出去,看艾沐想要也没意见,于是艾沐就这样轻松获得了一个比她还要高大的空纸箱。艾沐学着那些人把纸箱叠起来,藏在楼梯底下。

这样就准备好了,只等周六那天到来。艾沐想找彩色笔上颜色,无奈家里的彩色笔刚好用完了。阿荼看艾沐似乎在准备什么,想问一问,可艾沐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说。阿荼也没空管,反正,也不过是小孩子玩耍而已吧?

周六一大早,阿荼要去工作。艾沐闭着眼睛装睡,耳朵仔细听着客厅的动静,一等阿荼出门后,她就掀开被子跳起来。要开始布置了!

首先,要把这些纸花布置好,贴在家里的每个角落。艾沐一有空就做纸花,利用家里剩下的薄纸,还有绣梨给的紫红色皱纸,她做了一大箱纸花,搬来了平时修灯泡的小梯子,柳橙叼着塑料袋,守在艾沐身后。在柳橙的帮忙下,客厅每一个角落很快就贴满了白色的纸花。还有那些剪成长条的白纸,也要贴起来。艾沐想了想,反正都是纸,上不上颜色都是一样吧?

等艾沐贴完所有准备的东西,艾沐满意地点点头,从房间里拿出桌子上的阿荼的照片,也小心地在相框上贴纸花和纸条。放在客厅正中央。她记得上回看到的庆祝生日会,就是要把主人的照片放在正中央。她又跑出去,把楼梯下藏好的纸箱拿出来,恢复成一个盒子的形状,放在照片前。

她要给阿荼一个惊喜,所以等下她要在阿荼回来之前,藏进去。接下来,她拿出藏在家里储藏室的香橙,还有静涟送来的礼物和饭团,放在碟子里,一碟一碟地列在照片前。

她打量着客厅的装扮,皱着眉头,“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柳橙对着小小的香炉大声叫着,艾沐小跑过去,踩着凳子小心地把香炉拿下来。

“柳橙柳橙,是不是要上香来着?好像记得绣梨说要小礼炮……但是这边没有礼炮卖,可以用香来代替吧?”

于是她学着阿荼平时上香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嗯,这淡淡的味道真香,阿荼肯定会高兴的吧?

艾沐去隔壁吃饭的时候,还去找墨辛借来了便携播放机,播放起音乐。虽然墨辛似乎不太情愿,但是在艾沐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拿到了便携播放机。

“里面的是大悲咒之类的佛歌哦,你既然真想听就借给你。不过你这么喜欢这种让心情安静的歌?”

等她去隔壁吃完午饭之后,她回到家,抱着柳橙躲进箱子里,喜滋滋地想着等下阿荼看到会有多开心,他会不会说“艾沐真乖”?这是她第一次给阿荼一个惊喜啊,还是生日派对的惊喜,尽管只有她一个人啦。这可是给阿荼的,生日惊喜呢!

静涟也只是把礼物交给艾沐,让艾沐转交给阿荼。她怀着兴奋的心情缩在里面,有点开心,又有点期待呢。

她等着等着,居然在狭窄的箱子里跟柳橙一起睡着了。

夕阳西沉,等阿荼满脸疲惫地打开家门,他看到屋内的景象,愣在家门五分钟以上。

客厅里,满是白色的花和纸条,沙发前放着个大纸箱,大纸箱后自己的照片被放在香炉后,香炉里还插了香,旁边还放了几盘水果供品。若有若无的佛歌声从放在沙发上的播放机传出来,听着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是不是得罪了哪家仇人,要这么诅咒我?还是在我生日当天搞这出?!

阿荼的手有些发抖,他赶快把这个星期遇到的人全都过滤一遍。忽然纸箱发出“哗啦”一声,艾沐钻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惊喜。”

她以为阿荼会很开心,结果阿荼已经被吓得脸都抽筋了,像一尊雕像一样呆呆地站在门口。

“艾沐......是你吗?”

她疑惑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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