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上,大家席地而坐,男生一边女生一边,陆雨坐在人群中间,像是融入人群一样。老师估计也不知道她是刚转来的吧。
嘛,陆雨自己倒是不在乎。
“现在要做什么?”
陆雨对着自己左边的旬月问道。
她晃着脑袋。
“应该是先做下准备运动吧。”
“运动?怎么感觉刚刚才晨练过啊?”
“是吗,我倒是感觉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聊着,老师点完了名字之后收起了点名册。
“对了班长,你去带新同学去一趟器材室,带她熟悉一下吧。”
陆雨心想老师居然没有忘了我。。。
右手边的班长站了起来。
“走吧。”
简单的几个字。而陆雨也只是回答似得“嗯”了一声。在她的带领下,二人向着教学楼的角落走去。
那里是个为体育生下雨天提供的教室,里面什么都有,比如杠铃啊,网球啊,甚至还有跑步机。这也是满奢侈的了。
班长巡视了四周,看了一圈以后目光在一边的,那是一一根根长矛一样的东西。
“这是啥?”
“标枪。”
“啊?为什么我们要用这个?”
“老师要求的。说,别的学校还有毛笔字的课程呢。”
你就不能多赏几个字吗?
“好吧,直接这样拿过去就行了?”
“嗯。”
最终,任然听不出她的情感来。班长不是那种不善与人交流的人,只是,或许,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不喜欢说话吧。
如果是这样,那也并不讨厌啊。
“对了,班长是叫芯琉织对吧。”
“嗯。”
回答着,她拿起了一部分的长杆。“芯是芯片的芯,琉是琉的琉,织是织女的织。”
“哦。”
一个比旬月那个更加奇怪的名字,这几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呢?不知所以。
“为什么,叫这么一个。。。。。拗口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我的父亲。”
她将她手上的长杆递给了陆雨,自己去将剩下的拿了起来。
两人边走边说着。
“我父亲是个作家。但是作品写的不是很好,也没有什么人去观赏。所以想在我身上实现这个愿望。”
“哦?”
奇怪的家庭呢?自己的父母虽然有时候不讲道理,但是,不会用自己名字开玩笑的。
“这个名字是,他小说女主的名字。那是他高中写的小说。”
“额。。。。。。真是执着呢。”
对于面无表情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啊的她,陆雨试着转移了话题。
“话说起来,班长是不是很喜欢看书啊。看你一般都不怎么会说话的。”
听到这个问题,她转头看向陆雨,陆雨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些不该问的东西。
不过,她倒是没有介意。
“我只是觉得书中的东西,比现实有趣一些。”
哦。。。哦,看来是受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响吧。
“你觉得自己父亲写的东西好看吗?”
“好看。”
没有丝毫的由于。
“你很喜欢自己父亲嗯”
“嗯,他对我很好的。”
嘿嘿嘿。的聊了起来,当然,大部分都是自己问,他来回答吗、,不过,既然能开口,说明不是多么难相处的角色。这样,对于陆雨来说,第二个朋友出现了。
未来也会一片美好的,她这样想着。
却发现老师搀扶着旬月往这边走。
老师也看到了班长。陆雨和班长直接迎了上去。
“怎么了?旬月?”
“嘿嘿嘿。。。。”
她傻乎乎的笑着,反倒是边上的老师开始说明。
“你们过来的刚好,这家伙,听说,今天玩标枪就非常开心,在那里皮,结果跑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
原来是自己做的死啊,老师说完,3人目光转向了她,她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看你下次上我的课还皮不皮了。这次摔得有点厉害,得带他去医务室看看,来点红药水什么的。”
体育老师说着,看了一眼班长。
“标枪先给她,你来帮我搀扶一下。2只脚好像都摔倒了。”
说着陆雨接过标枪跟在了他们后面,虽然对于女孩子来说这些东西有点沉,不过为了旬月就忍忍吧。
不过话说回来,体育老师你是会讨巧啊,明明这重的东西该是你拿的才对吧。
抱着这样牢骚的心态和重物,他们来到了不远的医务室,他们3个先进去,而陆雨则在外面把长矛靠墙放好后,才跟了进去。
里面,旬月坐在白色的床上,校医正在往她关节上涂药,之后则是过纱布。
“你和这家伙关系似乎不错,陪陪她吧,我还得看着那些学生呢,男生里面也有几个不安分的。”
陆雨听了点着头,道了声放心。
“有事叫我。”
班长也嗯了一声,随着老师出门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旬月关系不错的,不过,估计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看着因为疼痛一脸苦相的旬月,自己的心也抱怨不起来了。
这样就好,反正是体育课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上就不上了。不如说,自己也不愿意去上课。
但是,似乎似乎平静的的情绪却被一连串巨响打破了。
门外面,有金属的碰撞声,那是如同钢管掉落地上的声音,刺耳,而且巨大。
一下子,陆雨就猜到发生了是什么,肯定是自己放好的标枪倒被撞到了。而却,估计就是体育老师和班长他们。
果然。
“奥吼。。。。疼死我了。”
老师的声音隔着墙都能听见。
“老师,没事吧。”
“没事。就是摔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今天的鞋子有点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外面没什么大碍,就是摔了一跤,反正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干脆就不去管它了,陆雨甚至连站起来的想法都没有,懒散的坐在椅子上。
不过,不管归不管,那么大的声响已经把自己的注意给拉了过去。下意识的,陆雨的眼睛从医生那边,转向了门那边。那里门并没有关。
陆雨知道,他们会从门口经过,她只是想看看那个老师摔成了什么样子。
一点点的好奇心,就像是班上发生一点事会有很多人围观一样,出于人的本能,往那里看去。
“没事了,走吧。”“嗯”外面传来2人的对话。
同时两个人从门口经过。
之后,陆雨后悔了。
为什么要看那边,为什么自己会被吸引?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不克制一下自己的意识?后来的她这么问自己。
中心偏移的她一下子从椅子上掉到了地上,边上的医生和旬月一年问好的看着她。
同时,旬月像开玩笑的受到。
“怎么了?你也摔倒了?”
对面并没有回答她,相对的,陆雨则是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她看见了什么东西?
什么不好的东西。
很简单她看见的就是班长和那个老师,但是有什么不对,老师的身上多了什么东西。
陆雨看见的是,一个被标枪刺穿头颅,手脚被标枪固定住的的体育老师,他像没事人一样和班长说说笑笑的走过了门口。
长长的标枪从侧面插入了脑袋,从眼眶露出半个枪头,而另一边则是托在地上,他被走一步,标枪都会在地上带出刺耳的声音,摆这个角度所赐,体育老师的头完全是45度看着天花板的。用一种类似于电影中丧尸的动作从门前走了过去。
陆雨看到后半天没回过神来。是幻觉吗?她想着。
但是地上的那摊血水却告诉她,这不是假的。
慌乱中,陆雨回过头。
“你们看见了吗?刚刚老师的样子?”
仍然在包扎伤口的旬月弯了弯脖子。窗子外面是阴深深的天,这里面的光线几乎只靠着头顶的led灯,但是,这里的却显得格外的陈旧。
光线不足,是的看上去,旬月一歪头像是整个脸都黑了下去。
他说道。
“怎么样子?”
“就是头。。。。头上面。”
因为慌张和说不清话。
“头上面怎么了?”
“标枪。。。。。。在。。。。。。脸上。。。。。”
“到底是什么?你看起来好奇怪啊。”
“不是。不是。”
她知道这样说完全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她换了一个方法。
“你看门口的地上面。”
“怎么了?”
“怎么了!那里,血啊。”
陆雨开始激动起来,这么说也看不到吗?
“地上有血啊。这么多,人血啊”
“陆雨姐。。。。。。”
“嗯。”
“门口那里。”
陆雨听着,旬月的声音像是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胸口。
“真的什么都没有。”
。。。。。。。。。。
慢慢的回过头,再看向大门外的那块地面。
那里。
一摊深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