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完晚饭以后。她来到了教学楼上方的阳台,那里,宽敞的能看到整个学校。
这个时候是一天中少有的休息时间,学校空出这个时间是让学生去洗洗衣服或者解决一些生活的琐事,当然,也会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运动一下,打打篮球什么的。
但是。
站在围栏边缘的陆雨看着地面。那里,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或者说,那些全部是自己班上的人。
3月的傍晚,天黑之前的余晖,如同跨过天际的金色丝带,火烧云从头顶上蔓延与天边。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寒意,侵入骨髓的寒意袭来。
在旬月口说来,别的班的人应该已经全部来了学校才对,但为什么看不见他们呢?在上午上体育课之前就觉得奇怪,后来去了一趟别的班级,发现,那里桌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有什么事出去了?怎么可能?
这个学校完全只有自己一个班级。
别人说的那些东西自己一点看不到,但如果是自己出了问题的话为什么地伤会有划痕呢?
陆雨也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各种问题摆在了面前。
这个学校的学生有问题,老师也是,不对,不只是学生老师,整个学校都是。
那么自己能怎么做?把自己看见的所有全部吼出来,只有去质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都荒谬的做法。
现在奇怪的是谁啊?
那么,所有人都是吗?回想着之前微笑着打过招呼的所有人,现在看起来,他们如同戴上了面具。帮助自己的老师,看在自己是新人而多打了一点菜的食堂大妈,那个要自己去拿东西的体育老师,那个有什么事都能问她的班长?
想到这里,脚一软蹲在了地上。
恐惧感。如同是在深林中迷路的羊羔一样,即使是求救,也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这样想着。眼前已经是黑黑一片。
太阳落山了,最后一点点的光也落入了昏暗之中。
。。。。。
“找到了。”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之前一直在交谈之人。
“干嘛呢?一个人在那里?我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你可真能躲啊。”
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的旬月大口的喘着气。看样子她真的找了好久。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想家了。”陆雨回答道“话说你找了我很久?”
“当然!”对面貌似生气的样子。“我可是连每一层的女厕所都找过了啊。你以为呢?”
为什么是女厕说?
“不过找到就好了,我是来找你去玩的。毕竟,你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嘛。甩你一个人怪不好意思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想家,不过时间长了就好了。多玩玩,心情会好起来的。”
对面笑着说道。
看着那个笑容,陆雨心想,难道那个也是虚假的吗?
“旬月。。。。我啊。我。。。。”
啊。差一点,差一点没控制住,差一点吧一切都说出来了。掐着大腿的陆雨迟疑了几秒,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情绪。
“你,伤口好了?”
听到陆雨的话,抬腿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因为受伤的原因只能穿自己的短裙,大腿露在外面。
“嗯。。。。。还好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是当时有一点疼罢了。”
是吗那就好?说着陆雨站了起来,但是很不巧的是校服的长裙在坐下的时候挂上了什么东西,在那里,有一个吐出来的钩子,站起来的动作,使它将裙子撕开一条缝。
真倒霉啊。陆雨抱怨着,俯身去查看。
那里还有别的东西。陆雨从钩子上拿下自己的衣角,一张纸片出现在自己面前。
粉红色的花边,白色的内容栏。和之前那张在厕所找到的纸一模一样。
陆雨看见一愣,转过神来迅速的将信纸收入口袋。
“又怎么了?”
“没事,没事。”
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向旬月走去。
“总感觉你今天特别奇怪。”
来到身边的旬月说着,将手背到后面,露出了一张奸笑脸。
“是不是有是什么是瞒着我?”
“只是裙子被刮开了一点罢了,没大事的。”
“裙子划开?这怎么没事,你不怕走光吗?”
虽然受伤,但是精力不减的旬月围绕着陆雨跳来跳去,短裙因为剧烈的运动各种摆动着。
她自己一点自觉都没有啊。真是。
“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对面歪了歪脑袋。“是啊,有我谁感欺负你啊。哈哈哈”
“嗯。”其实不是那个意思。相比陆雨,旬月的短裙更加容易吸引人吧。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
就这样,二人走下了楼,天色昏暗以后,周围也亮起了灯,每个教室,每个宿舍,像是住满了人一样,只有她知道现实,不过,她回去思考是谁开的灯吗?
并没有,因为,而没有必要,相比这些,自己手上有更重要的东西。
第二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