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完胜仗的夜凌天回到洞府，看着自己府中这凌乱的景象懵了好一会。
他把东西一件件收拾整齐，同时心里在默默数着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那套没来得及换的玄衣，嗯？剑鞘也没了？”
他又把手伸到柜子上方，什么都没有摸到。
那是那天晚上自己找云南初后第二天换下的，还没来得及洗，于是就盘算着和之前的玄服一块洗了，没想到自己这一去一回，全都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什么人会偷这种东西？
收拾完东西他坐到了椅子上，发现陪伴了自己许久的墨笔也离奇失踪了。
能突破青云剑宗设下的禁制的人少说也有个化神期修为，但是哪个化神期高手会没事来这么一个弟子的洞府里偷这种东西？
他想到了一个人。
叹了一口气，夜凌天进入了冥想状态开始了刻苦的修炼。
既然知道了是她，那后面再去也不迟，不是吗？
“你在害怕？”
耳目清明时，皇扶苏的声音自丹田传来，直接打断了夜凌天的冥想。
“皇前辈，我没有。”
“让我猜猜，是那只肥鸡让你害怕的？”
夜凌天见她彻底猜出了自己所想，便没有继续嘴硬，承认了她的话。
“你在害怕什么，她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加害于你的，不是吗？”
“皇前辈，我只是很不安，玄凤她为什么会这样？您说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很强大的妖邪控制了她的心神，才会让她做出这种事......”
“如果真的有连我和那位姓云的姑娘都发现不了的妖邪附在了她身上，那你觉得这个地方还会像现在这样一片祥和吗？”
“玄凤......”
夜凌天走出洞府，顶着月光走进了安静的藏书室中，然后在记载的历史的那一堆书中找了许久。
终于，他找到了属于玄凤的传记。
这本书大约有三十本皇二世本纪那么厚，一只手甚至都有点拿不怎么下。
放到桌子上仔细观察，封面上的“焚天凤凰传”五个字被烫了金，整书外观看上去也是字面意义上的五颜六色。
“天地异象，众焰无光.......”
翻开第一页，夜凌天仔细地研究起了玄凤一生所经历的事情。
第一世花了一千年修成渡劫，然后涅槃重生。
第二世，度过了洪荒时代的她受始皇帝邀请，当了一段时间的镇国神兽，几百年过去修成渡劫后帮助始皇帝荡平了北方群兽暴乱，也因此直到现在坎州都还在过纪念她的节日。
在皇朝的地位彻底稳定下来后，她离开了当时还被称作天州的中州，消失了很久。
等到再次现身，已经是五百年后了，她再次出现在人类的视野里，放神火为墙以一己之力阻挡了足以毁灭世间大半生灵的天怒海潮。
如此消失、然后现身帮助人类化解危机，循环往复一直到一千年前，最后一次出现与新生强者凤仙联手平定了乾州。
花了整整五个小时夜凌天才勉强读完了这本书。
本来以为能找到答案，哪曾想看完后更加疑惑了。
要知道，哪怕就算是在始皇帝的本纪中，这个世界的墨客也没有顾忌，直接记录下了她自断香火，传位于庶的大过。
玄凤呢？除了正，就是正。
就是这么一位浑身写满功名的前辈，值得他一生崇敬的大人物，疑似是喜欢上了他这么一个无名小辈。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厉害。”
即使是一向与她不和的皇扶苏，也不得不在这方面佩服玄凤。
夜凌天合上书放回原位，回到一楼找到了之前与她们共同翻阅的那个爱情话本。
既然传记里找不到答案，那就干脆从其他地方下手。
......
“小姬玄，你在吗？”
就在张如意打算下午再来找一次玄凤的时候，门开了。
“如意姐姐！”
玄凤穿着大花衣，直接跳起来挂在了张如意身上。
“原来你在啊！小姬玄，昨天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多次你都没在......”
“昨天我一直和夜少爷在一起，如意姐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在帮怀里的玄凤梳理有点乱的红毛时，她发现玄凤的刘海下面竟然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之前她头上有这个吗？
“你头上这个印记，是？”
“嗯？哦，那是夜少爷给我印的，他说只要纹上这个，姬玄就是他的人了！”
张如意感到有点疑惑，这难道是凌云公子那边的习俗？
她也管不着这么多，毕竟姬玄是他的侍女，说是他的人倒也没什么问题。
“对了，小姬玄，这些天我把从凌云公子那得到的剑法学懂了一点，你帮姐姐看看学得如何。”
在夜凌天门前的树下，张如意拿起阔剑对着一旁的空气劈砍。
“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
说话的不是玄凤，而是已经回到山腰的夜凌天。
他看见了一旁端坐着的玄凤，但是没有走过去。
“既然凌云公子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夜少爷！姬玄好想你！”
张如意刚客气完，玄凤直接在她的注视下冲了上去抱上夜凌天的大腿用自己白嫩的脸蛋蹭了起来。
这是不是有点奇怪？以前，他们有这么亲密吗？
察觉到有点自己现在在这似乎有点多余，张如意与夜凌天寒暄了一会过后找了理由直接告辞离开了。
“玄凤......”
夜凌天把玄凤轻轻推开了一点，然后蹲下身来看着她。
“那日那些动作都是你从书上学到的东西，并不是你真心想做的，是吗？”
玄凤伸手扶起他的下巴，然后把额头靠了过去，并没有回答夜凌天的问题。
两人额头的印记碰到一起，然后同时闪烁起来。
是什么时候呢？
玄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想把他握在手中，什么也不去想。
“玄凤，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玄凤睁开眼，金色的瞳孔凝视着他眼中的倒影。
“很可惜，并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