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玄凤一边嚼着小鱼干，一边把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交给了夜凌天。
“这是那个纨绔的护道人给我的，里面都是一些修行资源什么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谢了。”
夜凌天没有客气，直接收了下来。
“那个坏女人没有欺负你吧？”
“司空前辈？没有，她对我很好。”
“那就好。”
夜凌天坐在一旁看着玄凤吃小鱼干，玄凤也不时给他投喂两块。
玄凤吃完过后摸了摸微涨的肚皮很是满足。
“小凌天，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修炼到金丹境，然后修丹道，学阵法，等到我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们就回青云剑宗。”
“嗯......好。”
说真的，玄凤不想回青云剑宗。
只有独享过，才知道有多爽。
回青云剑宗，他又会被那两个女人给缠住，自己又会回到每天吃残羹剩饭的苦日子。
但是除了回青云剑宗，他们还能去哪呢？
————
“司空前辈，我来了。”
这一个月里，夜凌天依旧会在空闲的时候来看司空云韶。
他走到了在玉兰树下发着呆的司空云韶身旁，默默地等着她回神。
“你说，人死之后会去哪？”
“或许，他会重生到另一个世界。”
“真的？”
“嗯。”
“我相信你......你今天来要做些什么好吃的？可以和我提前说一下吗？”
夜凌天除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向她问了问题，后面几次来都没有做除了聊天做饭以外的任何事。
“有前辈你喜欢吃的灵藕和莲子汤，我还带了些荤腥，想和着五彩椒给您炒一盘肉，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后面还会再做给您尝尝的。”
......
“怎么样？”
“嗯，好吃。”
‘她要死了。’
就在夜凌天因为得到了司空云韶的认可而感到一丝愉悦的时候，皇扶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司空前辈要死了？
‘她的修为虚浮，如果正常修炼的话她还能再活几百年，但现在她这样......估计还有半年的时间。’
......
“每次一闲下来就来找我，难道你就不怕玄凤吃醋？我好歹，也算是个女人吧？”
两人走到顶楼，和以前一样坐在落地窗前对饮了起来。
“她不会在意的，而且我和您清清白白，没什么好怕的。”
“也对。”
“司空前辈，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您。”
“说吧。”
“我们第一次坐下来聊天的那一日，发生了那种事情，您为什么会......哭？”
这个问题夜凌天一直想问，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他这次也终于是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司空云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再次为他们两人倒满一杯酒后，她主动举起杯来。
“我其实是一个软弱的女人，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将空杯放到了桌子上，她继续对着夜凌天说道：
“每次我遇见无法亲手解决的困难时，我就会哭，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壮了她的胆子，她没有忌口，将自己的秘密尽数说了出来。
“玄凤她应该和你说过，当初我和她还有姬元清发生的那些事，其实我那般追求所谓的名声，都是因为一个人，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名扬天下，她就会回到我身边，把我高高地举过头顶——现在我做到了，我的名号被世人铭记歌颂，但是她却没有回来。”
她的眼中泛出了水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
“无论我怎么做她都会离我而去，到最后，我一无所有。”
一个钱多到花不完且拥有着他人无法比拟的炼丹技术的人，为什么会说自己一无所有？
夜凌天再明白不过了。
他伸手替司空云韶抹掉了眼泪，然后又为她斟了一杯酒。
司空云韶没有再流下眼泪，而是注视着那杯夜凌天为她倒的酒入了神。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夜凌天突然觉得司空云韶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司空前辈，您的头发——”
“父亲说得没错。”
她的头发尾部变成了雪白色，她似乎也知道会这样，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反而平稳地拿起酒杯把酒液喝了下去。
“无论我怎么做，怎么挽回，到最后终将孤身一人，就如同天上的孤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