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天带着皇扶苏进城买了许多东西。
现在终于有了属于她的时间，她也是很不客气地买下了所有她想要的东西。
“好看吗？”
站在大镜子前面，皇扶苏穿着富家小姐们常穿的宽衣转了好几圈，通过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很满意。
“只要是皇前辈，穿什么都好看。”
身穿金甲的她看上去英气勃发，气质高华，而现在体型变小，身穿宽衣的她，看上去真的就和大世家的小姐一样。
“真的？！”
“当然。”
“那你觉得我和玄凤谁更漂亮？”
话题突然又拐到玄凤身上，直接让夜凌天犯了难。
“我觉得你们都有各自的优点，分不出所谓的高下。”
最后夜凌天还是选择了两边都不得罪。
“夜凌天啊，我看你之前那些情话说出来一套又一套都不带害羞的，怎么现在说话那么谨慎了呢？”
“您是我的前辈，和她们不一样。”
皇扶苏听了这话后表情有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她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其实一直在说谎。
嘴上喊着前辈前辈，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让“前辈”坠入他亲自打造的深渊。
最好的例子就是前面三位前辈已经全部变成只会向着他做事的妻妾了。
她丝毫不怀疑再这样子过些时日，自己也会被他给拿下。
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皇扶苏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到夜凌天身侧牵上了他的手。
“嗯，我是你的前辈。”
“客官，您的女儿穿上这个衣服非常好看！要不......”
“之前她试过的全部拿来吧，我们全要了。”
————
“天州地呀山水好呀，方圆九州任我行呀！妖邪退散百姓安呀，玉堂之上皇帝欢呀——”
皇扶苏嘴里唱着不是很押韵的小调，欢快地蹦跳着走在城中的小路上。
这幼稚奶萌的声音引得路边聚在一起聊天的老妇人们齐齐看了过来，一句两句地夸赞着这个小女孩长得可爱行事活泼。
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我家孙女也这么可爱就好了......”
“啧啧，你也不看看人家的父亲长什么样！”
说着她们又一齐把目光移到走在皇扶苏后面的夜凌天身上。
夜凌天察觉到了老太太们的目光，转过头对着她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急忙转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依旧蹦跳着的皇扶苏。
好家伙，早知道不转头去看了。
“皇前辈，你吟的这个是你们那时候的调子吗？”
“对呀，当时的百姓都会哼这个。”
“皇前辈你当时贵为九五，为什么会唱这种民间小调？”
皇扶苏最后蹦了一下，让自己的两只脚落在了同一块砖上。
“嘿呀——”
稳住身体没有让自己狼狈地摔在地上后，皇扶苏才回答道：
“我还在姐姐的庇护下生活的时候，跟着追随她的人们学会了这个。”
回到了正常的步调后，她放慢脚步走在了夜凌天身侧，接着说道：
“当时教我念这个小调的是一个小女孩，她是一个普通农夫的女儿......”
“原来如此。”
如果皇前辈没有死于非命的话，应该能当一个好皇帝吧？
“你想学怎么唱吗？我可以教你。”
“好。”
皇扶苏一句句仔细地教导着夜凌天，和他们初遇交接传承时一样，她讲，他听。
......
“我会了——天州地呀......”
“你会了什么？嗯？”
还没走到灵舟下，玄凤就急不可耐地迎了出来。
“二傻子，你是不是教了小凌天什么很傻的东西？”
她可不想让夜凌天变成和皇扶苏一样的傻子。
看着夜凌天被玄凤拉走，皇扶苏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后，才跟着进了灵舟。
这个东西确实很傻，玄凤没有说错。
妖邪把那小女孩一家尽数吞噬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怪物，她这个无能的皇帝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